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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的主題

今天這場雪,讓我想起在阿拉伯沙漠里的那場雪。

就像在南極,我從來不會想到,會暖得穿不住外衣;在那片乾渴的沙漠,我也預見不到這雪的來臨。

事實上,我很懷疑,這是不遠處那怪里怪氣建築弄得鬼,據說那是個什麽研究中心。但從沒人看到過誰進出過那扇高高大大的鐵門,倒是偶爾會有一兩架直升機飛來飛去。

不是外星人,不是變種人,不是超級英雄,自然也不是傳統的巫師鬼怪。

就在通往那座建築的水泥路旁,立着一塊政府的告示牌,上面寫着:私人領地,請勿靠近。

很神奇,但並不詭異。

我站在沙漠中,看着雪落下,開始還積不住,但很快就有了一層薄薄的白色。車子擋風玻璃上開始有了雪和水的混流,仿彿是在一場急雨之中。打開雨刷,好在還沒有凍住,但刮上去卻有着刺耳的聲響。

這時候,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車前方走過來。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衣,看起來很新,臉上戴着面罩,看不清樣子,但體格魁梧,走起路來像是一個小號金剛。

他走近我,敲着車門,頗有氣勢地說:喂。

我沒打開車門,只是隔着模糊的玻璃看着他,做了個手勢。

他似乎以為我聽不清,一把拽下面罩,大聲重複:喂,能捎我去前面嗎?

「我可以捎你去任何地方,但請不要喊我『喂』。」

他笑着說:謝了,謝了,您真是好心腸,先生。

車子繼續開起來,這位不速之客毫不拘束,自顧自地脫下大衣,露出裏面藍色的制服。

這是那座建築里的人。

我心裏猜測。因為他衣服的顔色不屬於這裏傳統服飾,部落裏的人喜歡白色、黑色和金色,卻從不穿藍色。而直升機里的人,遠遠望去,似乎真是穿着藍色。我回憶了一小會兒,并沒有什麽更確切的記憶。

「前面哪裏停?」

那人說:就是那座有大鐵門的建築。

「我恐怕開不過去,路口的牌子說,不讓閒人靠近。」

哦。他大聲地出了一個音兒,仿彿對此表示格外不解。

「讓我看看,」他說:「那是個什麽鬼東西。」

車子在告示牌前停了,他站在那裏看了兩眼,直接上前將那上面的牌子掰了下來,然後夾在自己腋窩下上了車。

「我可不想吃罰單。」

他搖搖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本厚厚的證件,也是藍色封面,金色字體。

來,看看,我們可沒人在這裏搞這個。繼續開,繼續開。

證件在手,車子也繼續向前,很快就到了那扇大鐵門前。

我停下車,拿起那本證件。封面是「身份證明」四個字,內頁則有這位老兄的大頭照,還寫着他的名字和身份。

「克勞·簡克森,」我想着,這似乎聽起來耳熟,「高級研究人員,一級。」

我正要繼續向下看,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就要喊出這讓我極為驚訝的名字,到底屬於誰。

一個聲音打斷了我,它從大門上傳出。那裏似乎有一扇小小的自動窗,升起後就有一塊屏幕。

我敢打賭,這是我一生裏見過最讓我震撼的美。

一個女人——天使——正在問道:

「爸爸,是你嗎?」


我得承認。

從此處斷開,不是我的本意。

但今天的主題是雪,而不是正下在阿拉伯沙漠里的雪。

但今天的主題也不重要。

因為我一輩子的主題正在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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