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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帝国联邦是资本主义的至高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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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列宁同志

我们可以想象几大强权在酒局上随意瓜分世界,这个场景当然没发生过,但是假如它是真的,就解释了一切。--齐泽克

帝国的秩序以及法律构建

当代新帝国主义表现为一种共生关系:引用美国哲学家格拉汉姆哈曼的一句话:“理解一个社会对象的关键,是找出它的共生关系。共生总是在一个对象的历史的相对早期发生的。但后来,这共生关系又会造成路径依赖,造成了不该有的早死或早衰。”《非物质主义》

这其实像我们揭示了一种新帝国主义的核心问题--全球化作为一种共生关系。帝国之间是非对抗的--反而是一种统一的有机体,正如之前盛行的“中美国”这是一个典型的统一的有机体,在当代,新帝国主义已经成为了一种“共同体”。在这样的一种全球政治环境下--新帝国主义这一概念恰恰变成一种超级联邦--他们和美国内部是一样--美国-“越南”是一个统一的联邦国家!一个基于共生体的联邦国家!

他们的疆域就是一个基于这样的一个简单事实:世界秩序与当代资本主义司法体系。而构建这样的疆域范围的--这是当今的“全球力量”在互动中自发形成的,这其实也是马克思早就遇见过了:资本主义世界市场的形成,“使一切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共产党宣言》。新帝国主义是世界的帝国主义,是全球的帝国主义,是一个凌驾于全球力量之上的共生体。

法律造成了新帝国主义的边疆,而联合国则是其法理性程序,联合国的成立恰恰是构建了正在发展中的国际法律知识并对其进行了巩固和延伸这种法律起初只对欧洲有效,但随着他的不断扩展最终席卷了全球--这同时也构建了新帝国横跨“欧洲亚洲非洲澳洲美洲”的既定事实,就连英国最鼎盛时期的维多利亚女王也不会意识到帝国主义的未来是如此的美妙!

联合国就是这样的一个物质的结构,它让一种意志付诸实现,它为一种超越民族国家的合法权利的先验方案奠定了现实而有效的基础,现在我们看到一个新的帝国联邦正在这样的概念中应用成型。

资本主义帝国--事实上正是建立在这样的法律体系,全球化和市场的全球化上的,早在很多年前,马克思就认为资本主义是全球化的世界经济的功能,全球化是一种必然的趋向--正如列斐伏尔所说的:“资本主义要占领全部的空间”。 我们必须强调我们必须强调资本主义同世界市场的那种本质性的关系全球市场的不断的完善,实际上是资本主义对于“空间”的不断进攻---当今世界的一切--全球化的生产体系只是“帝国主义”的自我完善。

​法律作为帝国的疆域构建,要想明白法律是如何构建帝国的行政疆域的,那就必须要来看一下“法律”作为帝国疆域的发展谱系。
在古罗马时期那个时候,法律政治的形象与基督教紧密相连,他将法律同普遍伦理价值融合到一起,让他们共同发生作用--如一个有机整体。无论帝国历史是兴亡还是衰败,这种一体性一刻不停的生效在帝国概念之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任何一个法律体系都是一套特定的意识形态价值,意识形态是一种物质观念,而正是由于意识形态构成了法律的物质性基础的一部分。

帝国的特殊之处在于--他将意识形态和法律的契合性和普遍性推到了极致:帝国境内天下太平,帝国保证所有民族得到公正,帝国概念被发展成一部在单一指挥指导下的全球交响乐这个单一指挥也就是维持一种社会太平产生意识形态真理的统一力量,为了达到这样的目标,在必要时这个单一力量被授予必要力量,发动正义战争,在边境打击野蛮国家(非五常北约国家)在境内镇压反叛。而这种情况下所诞生出的“民众”,其实是帝国统治的坚强后盾--美吹和小粉红是一体两面的他们实际上都是爱国者--爱这个“帝国联邦”。(我们要说的是契丹和阿美利卡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两个方面的不同形态的转变)

正是由于这样的法律构建,帝国的边疆才从所谓单一的民族国家一步步发展到全球。这种法律概念有两种基本倾向

1.以一种建立新秩序为名得到认可的权利观,这种新秩序将包容他认定的文明世界的每一寸土地,包容一个无边无际,四海如一的空间。

2.一种在他伦理基础之内富含了所有时间的权力观,时间在帝国,这是没有的存在,历史是被终结的阶段,现代的资本主义制度是最美好的。

对于帝国联邦来说,帝国永远是和平的安详的,因为战争永远是在野蛮地区发生的,而野蛮地区的经济殖民和战争只是为了让他们获得帝国的价值观。这点在当代被放大,举例来说“正义战争”这一概念重新产生了兴趣,并这一概念有重新获得的效力--任何反抗帝国霸权的都是非正义的--如同中东的战争。

正义战争实际上最早可以追溯到圣经的传统之中,然而今日的正义战争概念远远超出了古代和中世纪的简单重复。正义战争不仅仅是自卫或抵抗,而是传播一种文明,正义的战争不仅仅是一种金融剥削,这种剥削其实是通过战争达到目的的。

特别的军事行动不仅仅是为野蛮地区带来和平--更是让野蛮地区被纳入世界经济体系-成为帝国的一份子。这便是帝国的基础和新传统,而这一切都是帝国法律构建的边界所带来的--我们的帝国联邦没有地理没有空间限制也不存在文化--这便是帝国的剥削制度--通过剥削以及法律所带来的无边界。

剥削与战争

​战争实际上是金融剥削的手段,当然金融剥削,并不只有战争,还有所谓的“经济殖民”。帝国的5个部门--拿美国和“苏联”举例子-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一个通过战争实行金融剥削来达到资本增值,另外一个再通过经济殖民来塑造帝国的良好印象,他们是像线粒体与细胞之间的关系一样的。

有时,苏联是作为细胞器的线粒体,美国是细胞;有时,美国线粒体,而苏联细胞。

在卢森堡的《资本累积论》中他认为资本累积这两个方面是有机相连的,资本主义危机倾向必然导致“帝国”领土的扩张。“资本主义为了保持其自身的稳定,必须永远能够获得自身外部的东西”。当代的资本主义确实需要积累,从俄乌战争或巴以冲突就能看出资本主义确实需要“自身外部”的东西,一个独立于帝国体系之外的,他必须有源源不断的外部的疆土被纳入到帝国板块内。

也就是说帝国必须创造--而且经常创造自身的他者,他必须需要去规定“野蛮地区”从而将文明播撒给他--但这个野蛮的地区是一个“二重性”的。如对于真主党的某些看法,俄罗斯会认为这是一个合法的政党,而美国则会认为它是一个非法的恐怖组织,这就是二重性,在一个帝国内自身的矛盾。实行方法则是:帝国内部(这个内部指的是俄罗斯和美国,俄罗斯美国是一体的)扶持两种势力,但无论哪一方势力获胜,这两方势力都为“帝国”剥削与掠夺了“野蛮地区”并给予其文明。这些野蛮地区则是处于野蛮与文明的矛盾体中,俄罗斯认为它是文明的,美国认为它是野蛮的。但本身他们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这种外部的东西是不能被停止的,如果一旦被停止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引发帝国主义的危机。

马克思的原始或初期的资本积累包含了一种通往帝国的重要和持续的“力”,就像劳动供给一样,如果资本主义必将面对并克服过度累积的压力的话,那么就需要大量外在于它的资产。如果这些资产都不是现成的(空地或原料产地)那么资本主义就必须以某种形式来制造他们。马克思关于资本积累的理论,实际上向我们揭示了这些原始的阶段,它是来源于劫掠欺骗的暴力基础之上,资本主义已经将弱肉强食和掠夺欺诈行为变成了一种固有的属性。正如卢森堡一针见血的指出:“在暴力和权力争夺的情况下,通常很难为经济活动确立严厉的法规,剥夺性积累可以在各种情况下发生这种情况具有随意性和偶然性”。战争就是一种剥夺性累积,而这种剥削性累积是可以解决过度累积的毛病的,首先我们来讲一下过度累积:也就是过剩的资本,被搁置起来没有盈利性的出路,然而在此起关键作用的是资本盈余。剥夺性累积是这样一种东西:他做的就是以极低的价格释放一系列资产,过度累积的资本能够抓住这些资产,并迅速的利用这些资产进行盈利活动最直观的体现就是战争:一种无限的战争,无论他打着什么样的旗号--而根本目的是卖出那些丢弃在军火库已久的廉价的资本主义商品。无论参战双方是美国还是俄国--他们的利益始终是一致的。但军事干预实际上也是冰山一角,帝国联邦通常会确保提升外部和国际制度的安排,因为这是这些制度安排中的非对称性交换关系,让他们获得最大利益(如伊朗和沙特被某国调解),这是通过这种手段霸权国家有效的从世界其他地方榨取了贡品自由贸易与开放资本市场已成为帝国中垄断势力获得利益的主要手段,在当代任何社会形态或地域都被拉入资本主义发展的逻辑,也就必须被受到剥夺,即使是在野蛮的非洲--也有来自帝国的福音。

独裁的民主与白左

​帝国的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使得对“形式民主”的想象成为可能,这种形式民主是一种能够与社会不平等同时存在,并且可以维持原有精英和底层人之间经济关系的公民平等形式,他们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重新构建了一种新的虚幻式的所谓的“公民社会”。

这种范式的公民社会是一种“碎片化”和“差异”的混杂物,资本主义的系统整体,其目标结构和总体规则已经让位与一种多元社会现实混合而成的结构,这种多元结构甚为复杂多样,甚至可以被漫散的重新排列,传统的资本主义经济已经被一种后福特主义的碎片所取代,每个碎片都为解放斗争打开了一个空间资本主义的基本阶级关系,这是代表众人身份中的一种而不在拥有历史上著名的中心地位,而正是通过这样的一种概念的结构,资本主义的方法--无论是从后福特主义理论到后现代的文化研究或是身份政治--其本质都是在为作为帝国独裁的公民社会概念辩护 。帝国“公民社会”的倡导者常常攻击马克思主义的一个重要指控是:马克思主义通过把西方的形式民主与资本主义联系起来将公民社会等同于资产阶级社会从而危及到了民主自由,他们认为马克思实际上是把自由民主同资本主义一样拒之在门外,他们争辩说:当代的资本主义演变也是一种进步。这实际上也是西方自由派左翼的历史观,而这种历史观恰恰是自由主义或资产及意识形态的。我们继续来讨论“公民社会”,虽然在西方国家与公民社会的分离,的确产生了自由平等的种种新的形式,但是他也创造了统治和强迫的种种新方式,其中一种方式是将公民社会的特征描述为当代世界独一无二的特殊的社会形态,认为公民社会构成了社会权利的一种新形式。(而同属于帝国的东方则是一种统治的第2种方面)其中许多曾经是国家的强制功能被转移到了私人的领域,转移到了私有制阶级剥削和市场规则之中。

在某种意义上,正是这种共同的权利的私有化,创造了“公民社会”历史的崭新领域。帝国的公民社会不但构成了公共与私人之间的一种全新的关系,更确切的说是构成了一种全新的“私人”领域 ,该领域包括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公共存在以及自身压迫,一种独一无二的权力统治结构以及一个无情的系统逻辑:譬如你在日常生活中不能发表反对政治正确的言论,而这种所谓的政治正确则构成了帝国的“自由独裁”,他是一个“社会关系网”,他把国家强制的政策和行政的职能,重新的以“自由”的方式部署,它伴随着公共领域与资本主义财产,市场的重新分工,其中占有剥削与统治,从公共权威和社会责任中分离出来--资本主义垄断了社会关系网的话语权来确保独裁的统治是以民主的方式进行--说错了话,并不会以强制的法律逼迫你道歉--而是近乎于一种民粹式的压迫来逼你屈服,而这种屈服则是作为民粹的白左自发的--你受到的将会是人民的审判,而不是法律。通过这样的一种渠道,帝国的公民社会实际上赋予了私有财产及其所有者支配民主话语的地位。而这种权力,恰恰是很多专制国家都渴望拥有、由国家执行而无人负责的权力。

而这种民主话语的被支配是如何构建起来的呢?离不开作为资本主义的附庸品的白左。当代的公民社会中,阶级已经成为了人的一个方面,而人是“多样的”“差异的”,解放身份似乎比解放阶级更重要--从后现代理论到新社会运动的激进主义是对多样性、新多元论的再强调--新多元论的局限性可以通过“身份”这一概念得到验证--在这里身份取代了阶级,但是在这样的一种概念中,什么被遗漏掉了?新多元论追求一种承认各种差异性别文化信誉的民主社会,这种社会鼓励并赞颂这些差异,但这些差异却成为了统治和压迫的关系,成为了“民主式独裁”的统治--差异仅仅是为了维持独裁的附加品。我们当然承认一个真正的民主社会,可以赞扬这些那些生活方式,性别偏好的多样性,但是在哪种意义上赞颂所谓的“阶级差异”才是民主的?在白左的世界观里“阶级的差异”也是一种需要被拥抱的产物。尽管他们在性别方面是如此的激进,可是一旦碰到现实--作为资本主义构成元素的剥削时却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极右翼分子!我们都知道阶级剥削是资本主义的构成要素,而性别或种族不平等并不是资本主义的构成要素,而只是作为一种附加品的存在。由此我们得到了新多元论在白左特色话语下成为了辩护的工具--他就像是“海瑞罢官”那样的存在,并不能触及到根本,而只是做给底下人看而已。

通过帝国特色新多元论的公民社会的观念--把真正的阶级淹没在诸如身份那样包罗一切的范畴内之中,资本主义制度及其整体统一性被有效的概念化了,“左派”成为了资本主义制度的帮凶,成为了资本主义的辩护者。这让我想起了在20世纪60年代学生运动时期艾萨克对美国左派的警报

你们卓有成效的活跃在社会生活的中心,而工人则是处于这种社会生活边缘的消极保守派,这是我们社会的悲剧。

白左不再想当然的认为人类解放的绝对性战役发生在阶级斗争领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重点已经转到了性别解放种族平等和平和生态卫生--而这恰恰是资本主义的附加--但我们前文所说--帝国构建了一种新的“公民社会”,在这个公民社会中--阶级仅仅是人的一方面,至此,帝国内部外部,彻底完成了他的霸权统治--没有人在反抗帝国的秩序,也没有人质疑,通过这种民主式的独裁--帝国真正的完成了内外统一的有机体使得长盛不衰下去--而资本主义也在这样的过程中成为了真正的联邦共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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