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鹹魚接著躺→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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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嗨的鹹魚主婦,坑多冷CP更多,歐美英日影視/RPS通吃。

【Spideypool】Casting couch〈一〉

將時間倒推回十二個小時前,當時的Peter Parker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有如此的好運氣。

總編輯的辦公室裡一如往常的雜亂無章,待辦的文件跟資料和一堆看起來就像垃圾的東西堆滿了桌面,高高疊起的一排精裝本書籍遮住了對方的身影,這讓Peter無聲的鬆了口氣,他總是無法直視對方銳利的眼神。

「Peter,你進報社多久了?」沉厚的嗓音忽然從另一邊飄出,讓原本還四下張望的Peter趕緊集中精神來回應對方的提問。

「半、半年了,先生。」一時間仍改不掉緊張就說話結巴的習慣,Peter原本還以為會聽到一聲喫笑但並沒有,也許自己該壓抑一點那容易產生被害妄想的習慣。

「半年啊……」總編輯的聲音顯得更加低沉,似乎在思量些什麼「也該是時候了,聽著小子,把你面前那個資料夾拿起來,那是你接著要負責的工作。」

Peter這才注意到一份薄薄的藍色資料夾一直放在自己面前垂手可得的地方,雖然對方看不見,他還是急急的點了點頭拿起了資料夾,打開一看卻只有一張紙,上頭簡單的寫著一個人名,和一隻手機號碼,後面還有二位數的編碼,這讓Peter有點傻了眼,他還以為這只是像往常一般叫他找找資料之類的雜事,畢竟他只是個最低階的實習助理--簡稱辦公室雜工。


「總編,呃……請問這是?」Peter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我說了,這是你要負責的工作,請這個作家幫我們的副版寫那個空下來的固定專欄。」

對方說的輕鬆,卻讓Peter驚訝的嘴巴差點合不上來,這一直以來都是那些編輯前輩們的工作,總編輯現在將這任務分派給自己的意思再淺顯易懂不過,這算是跳級升職了,在這間歷史悠久且在業界頗具影響力的報社這可不是什麼常見的事,更不用說這對剛從大學畢業就投入這裡工作的青年意義有多重大。

「小子,當初口試時我說過你有這個天份吧,與其浪費時間傻站在這,我勸你還是趕快連絡上對方比較好。」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Peter聽見辦公椅轉動的聲音「無論如何也要拿到這個專欄,別讓我失望。」

「是的……是的!我一定會辦到!」Peter精神一振的回應,抓著資料夾再三道謝後離開了有些陰暗的辦公室。


如果Peter再晚個幾分鐘走,或許就會聽到之後從辦公桌飄出的一聲長嘆和「希望別出太大的亂子。」這句關鍵的話語,那麼他之後的處境應該就不至於那麼悲慘。

現在再仔細想想,當他向前輩詢問關於資料目標的相關資訊後,從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反應就該察覺有問題了,只是當時的自己還沉浸在滿腦子的熱血與興奮感中無法抽身。


「呃、嗯,抱歉,你剛剛是說Wade Wilson嗎?」身為總是一向從容冷靜的執行編輯,Banner此時表情竟然有些僵硬,嘴角似乎還抽蓄了幾下。

Peter點點頭,不知為何Banner的臉色似乎瞬間沉了一下,但轉眼間又恢復了正常,也許是自己眼花了吧。

「好吧,Peter,你看到上面的編碼了嗎?我想員工資料庫能提供你比較足夠的資料,是的,這位Wilson先生也曾經是我們的員工,只是……嗯,我覺得你還是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語畢Banner還拍了拍Peter的肩膀,似乎再提到更多的資訊都會令他常常不適的胃部隨時又刺痛起來一般。


Wade。Winston。Wilson,原戰地記者,於一次事件中被叛軍俘虜後失蹤,當時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已經不幸喪生,卻在二年後奇蹟似的再次出現,由於戰後創傷的症狀離開了報社,詳細原因不明,目前是不定時投稿各大報專欄的自由作家,詭異又變化多端的風格讓他極受讀者群歡迎,只要有刊載他作品的該篇報紙銷量都會比平時好上許多倍。

這是Peter從極少量的電腦資訊和纏著公關部門的Natasha半天才總結出來的成果--特別是後者還花了他二杯星巴克的大杯濃縮咖啡才得到那些書面資料查不到的情報。


「小Peter,希望以後還喝的到你請的咖啡。」Natasha輕輕用舌尖抹去唇邊的泡沫,這畫面讓Peter一瞬間恍神到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直到二秒後才驚覺自己失態的回過神來「呃,不好意思……妳剛剛說?」

但Natasha只是微笑「不,沒事,祝你順利,畢竟那傢伙很難找,你知道的……作家的怪脾氣。」

目送著Peter離去的背影後,Natasha又輕啜著手中溫暖的咖啡,而同樣受惠的Barton坐在她身邊捧著咖啡不發一語,良久才開了口「妳覺得告訴他這些就夠了嗎?」

溫潤的綠色眼瞳倒映出身測回以一個壞心眼笑容的女友,Barton只好搖搖頭拿起手裡的咖啡仰頭喝下,老實說他還蠻喜歡這個小傢伙的,真是可惜了,他們都太明白那個傢伙的個性,自己只能幫Peter祈禱他的下場不會太糟糕。



十二個小時後的現在,這是Peter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痛恨入夜就顯得更加荒涼的這條街道,路邊竟然連一個可以求助的路人都沒有,天曉得他只是想來找那個Wade Wilson而已竟然會讓他遇到這種荒謬的狀況,不是說城市治安變好了嗎?他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Peter靠在暗巷的磚牆邊盡可能逼自己別發出聲,他可以聽見遠方那個腳步聲仍然持續著,還有那個令人背脊發涼的鈍器在路面上拖行發出的鏗鏘雜音。

方才親眼目睹的血腥場面令Peter必須強忍著才沒有嘔吐出來,他發誓似乎還可以聞的到那股濃膩的鐵腥味在自己鼻尖上纏繞著。


就在他即將到達目的地,那個自己耗盡心力才拿到手的地址的前幾條街前,如果自己不要因為一點雜音就好奇的往旁邊窺探似乎就不會該死的演變成這種狀況了。

誰會知道巷弄裡竟然有死人,就算Peter曾經在辦公室裡整理過某些嗜血派記者拍攝下來的血腥照片,但那跟實際見到完全是他媽的二回事,被敲個稀爛,無法辨識出底下的肉塊原本是哪個部位的頭部,就這樣血淋淋的呈現在他因恐懼而張大的雙眼前。

然後他才注意到屍體後面的陰影裡,一只染血的,有些彎曲的金屬球棒就這樣直立在一邊,正確的說法是,被某個人拿在手上--而他正該死的踏進一個兇殺案現場,強烈的寒意瞬時像冰水般由上而下澆灌著Peter滿身,他趕在本能地想開口尖叫前便強迫自己趕緊拔腿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Peter才逃進這個陰暗的角落躲了起來,一直顫抖著的雙腿終於承受不住壓力令他攤軟的坐在地上,Peter不敢閉眼,生怕自己再開張眼睛就會是那只染血的球棒出現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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