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炜
李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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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漫長且血腥的路

重返異位寧戰場

這話要從去年10月開始說起,這麼一算,原來我跟我的器官已經抗戰一年了

為何會成為布落芬重度依賴,就是每月的姨媽來拆房子的時候都毫不留情,從一個月的某一天一顆,到一個月的某幾天的兩顆,到後來各種煩惱來臨時,只要將藥錠的錫箔打開,那一瞬間,那一個熟悉的味道,就覺得好了一大半了....

前年家母癌症,陪開刀住院返回北部後,也就聽了醫生的建議,做些健康檢查,相關的器官也都驗一驗,期待早點發現早點治療,幾乎無大礙,都是觀察觀察就好,但到了去年8月,血流不止的人生開始了,從應該只有流血幾天,到變成只有幾天不流血,在公司附近的專科醫院拖拖拉拉了個把月,也換了不同的藥,直到旁邊人看不下去了,轉去教學醫院,立馬就被開了個刀,切了些小東西,刮掉了姨媽房的牆壁,就開始了人生第一顆異位寧

江湖上幾乎人人說好的藥,但我卻是少數不適應的那百分比,12月到2月幾乎下不了床,過年返鄉反而家母天天問,你今天身體輕鬆點了嗎?乾脆就逃到室友家去避難了,一則不想讓家母擔心,二則也想呼吸山間空氣,但幾乎也沒下床走幾步路,也還好休息了一整週,似乎慢慢好轉,但卻敵不過疫苗的襲擊,打完疫苗第三天,每天都是大塊大塊的掉落,一種自體生產紅色仙草凍的概念,從二月到六月,拿了兩次慢簽,沒有一天不流血,第一次拿慢簽時醫生說這要適應,至少半年,所以就再忍忍,第二次吃完已經六月,他說這樣不行啊,這次打針好了,我就見識到了此生只有在電影上看過的巨大針頭Zoladex,我心想,這是二次世界大戰的遺留物嗎?針頭比鈍鉛筆還粗,我只有一個記憶就是,針頭插進肚子時,我已經淚眼迷濛了...

血是止住了,但如影隨形跟著我的副作用,每天都發揮得淋漓盡致,天天低燒頭暈頭痛下盤痛...

一個月後,醫生說:我們再給它一次機會吧!沒有幾天,自體生產紅色仙草凍的工廠又開工了,姨媽是有多愛紅色仙草凍.... 因此我又獲得了兩個月的Zoladex,直到今天回診

照了超音波,醫生說器官還是比別人的大,還是要控制一下,我們再努力一下吧!!!

我說:醫生我怕怕...

醫生:那就先一個月吧!

樓下領了藥,走出醫院大樓,我覺得怎麼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一次,我會認真做記錄了

因為,明天跟意外,那個會先來,只有上帝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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