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霸王

2022年6月10日
在小時候念歷史, 總會提到項羽及劉邦的故事, 包括鴻門宴, 霸王別姬等等, 但是從來沒有了解當中的性格及因由, 可能是因為考試多數只會考核相關朝代, 制度等問題, 對於史外或戰爭等事情並沒有太多的落筆, 這也是十分可惜的地方, 因為觀看歷史就是給我們學習思維的地方, 假如只為應付考試只會淪為背誦的下場, 跟理解歷史的因由背道而馳。

最近看書就看到有關西楚霸王項羽的故事, 有人認為項羽 是一個很無情的人, 因為他把投降的二十萬「勞役」招來的秦兵坑殺, 還在進入咸陽城後一把火燒掉整個咸陽足足燒近1個月, 目的就是想把秦朝的痕跡全部消滅, 但在歷史上他卻是一個有情的人, 他多番放過劉邦, 也因面子關係不能夠面對江東父老而上映一場霸王別姬的事件, 而且項羽並沒有野心。
為什麼說他沒有野心呢? 正是他的名字「西楚霸王」, 他在攻佔咸陽後, 並沒有稱帝, 只是把本來的秦國再分為十九個分封的地方, 就像由之前的春秋戰國時期, 而項羽則楚國之名霸佔西面, 也因兵力盛大被稱為霸王, 而這個「霸」並沒有地位高低之分, 大家也是平等的國君, 即項羽只是一個盟主而已, 也把其他地方的貴族後代如齊相國田榮稱為齊王, 陳餘復立代王趙歇為趙王, 而劉邦也稱為漢王等等, 就像把之前秦國的暴政粉筆字抹去, 還原到他自己喜歡, 理想環境及國家情勢。

偏偏正因這個理想, 這個制度對項羽本身並沒有「好處」, 對其他人也沒有好處, 因為十九個君主自然又會進入亂戰的時期, 秩序沒有人維護, 這正正是項羽的缺點, 最後的理想主義, 將終會摑自己一巴掌, 因為他忽視了人與人之間的利益, 就像第一次大戰的美國總統威爾遜的理想主義般, 他沒有嘗試跟著民意走, 從中取捨做出適當的決策。 理想主義者覺得, 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為了理想不惜一切, 不去關注他人的利益。
這樣的想法正正跟「人性的弱點」一書所說的關鍵點, 「以人總是自私自利作為出發點, 去說服別人。」 當你不去關住他人的利益, 而你接著的行動需要他人去幫忙建立及讚同, 這就是違反最大的決策原則。

相反劉邦這個被歷史差評最多的男人, 卻是能夠運用這個理想及現實平衡作極致的男人, 他實力是沒有的, 在四十幾歲前還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男人, 卻能利用口才, 用他自己的所謂的「理想主義」糊弄別人, 比如入城的約法三章, 不屠城, 跟秦皇三世和諧共存等等, 他充分的利益安排, 構建了一個利益共同體, 正如項羽不要的人(韓信), 劉邦要了, 正是看中韓信忠心自己, 目的一致就是跟項羽報復作對, 最後成為一國之帝, 之後還坑殺幫忙自己立國的親信, 將軍, 正顯示出劉邦的性格, 並沒有項羽等人本身的高尚, 卻能成為一國之君的有趣之處。

這些歷史都在跟我們說, 一個會平衡利益, 會說故事的人物是十分重要, 這也讓我想起當年193x年的共產黨, 正是在被國民黨追殺的長征路途上, 不忘時常宣傳人人平等, 打倒地主, 共創一個共產社會主義的「理想社會」理念, 令到共產黨支持的人數以極快的速度上升, 最後在1949年還贏了國民黨, 把他們打去台灣。
但最終能不能共創一個共產理想社會呢, 無可否認歷史上共產就有了, 而「理想」就好像在當初的建國初頭30年並沒有看到有一絲的希望, 比如在大躍進的大飢荒, 文革的上山下鄉等事件裡看出並沒有「理想」的好。

以上的因素, 全部都離不開「人性」這兩字, 包括人們的理想以及失敗的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