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喜鹊
妈妈
从这天起,妈妈不再说话。我照常把早饭端上桌,我们嚼着煎鸡蛋和腌黄瓜。她咀嚼得很快,吞咽得很慢。我早早吃好,坐在沙发上翻几页书。她吃得有些累了,把筷子横放在碗上慢慢低下头,呼吸依然均匀,体态依旧安详。一切都照常,我们仍做一次扫除,听一段相声。
「小说」黄色照片
在等待妓女的时候,我喜欢看看曾祖父拍的照片。一张照片,七寸大小。与其说是黑白的,更像灰色的一片。它被曾祖父藏在某旅店的床垫下,被找到时,已失去其表面的涂层。此时我把它拿在手中,摸索着它盐粒般的质感,只能依稀分辨出照片中的房间,白墙,另一堵白墙,白色床单,床单上两对雪白的腿,一只半张的嘴。
可怜人
风簪雨果非猖狂,两叠青衣还忧伤。--写在前面爱德华.霍普《夜鹰》 周二下午,我与摄影导演吵了一架,吵架的内容琐碎无聊。据他说,剧组里有人对我产生了意见,若不即时改进,会一发不可收拾。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施压,便不喜欢他的说辞。可按照其说辞,我也不能对别人施压。
Stella Rosa
第三天 那天下午刚下课,我与小M倚在桥边吸烟。天有点阴,是芝加哥十有八九的天气。她用指甲尖捏碎爆珠,我们都猛吸了一口,头晕乎乎的。
当我们谈论抑郁症时,我们在谈些什么
本文不是一篇学术性论文,观点仅代表个人薄见。故事纯属虚构,文中的“我”亦非我,但K确有人物原型,只不过TA不是一个人,而是十几个不同个体的集合,其中也自有笔者自己的影子。谨以此长文,献给所有在抑郁中独自挣扎的朋友们。----写在前面呐喊 困境 K是一个温柔开朗的女孩,这是...
忠犬七公的故事
几点事先声明这是个比乱伦还乱伦的故事,两年前在微信公众号上受到各位友人之父辈的联合抵制,尽管我一再强调,故事原型取自聊斋志异。(文青说乱伦,那能叫乱伦么,叫隐喻!)定是我隐喻功底不足,隐得太深,就不够露骨。不够露骨,就没有宣传效益,这个公众号就不过审,你就不存在。
围绕“性”的冒险
此文写于两年前,现在读来真是青涩得新鲜,岁月侵蚀了不少东西。--写在前面 一. 不知从哪天起,我失去了性欲。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我的精神状况像个滚落在地的毛线球,被一只小猫播来播去,可谓一日不如一日。性欲的缺失倒不是什么实质性的损失,至少可以确定我的性能力还一息尚存,而这在每早屹立不倒的“帝国大厦”中得以确认。
蛾灾
谎言有理有据,真实无缘无故。这句话是亚里士多德说的,也可以是鲁迅。--写在前面 老格雷戈里的左手猛地抓住床单,指关节扭捏成一棵歪脖树。他呼出一口闷气,手心在床边划过,突然一怔。在他手心里是些白色的粉末状物体,圆圆的,像一颗颗迷你鹅卵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将右手背搭在额头上,没敢睁眼。
我与《潜行者》: 一部电影的元解读
1975年,《镜子》在苏联上映,用一首影像诗歌,震惊世界影坛。1979年,《潜行者》跻身院线,却激怒苏联当局,塔可夫斯基遂流亡欧洲。1986年12月,在巴黎最温暖的一个冬日,安德烈死于肺癌,享年54岁,最终也未归故土。在他的电影中,其父阿尔谢尼伊.塔可夫斯基的诗歌反复出现,成为如影随形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