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存在完備統一理論，則自由意志何去何從？ |看不懂的《時間簡史》（一）

最近在啃《時間簡史》，就經常需要神遊。比如，剛才坐在馬桶上，突然覺得，好像身在宇宙之外，想著matters，一個詞湧上心頭：芸芸眾生！

為什麼只有想著matters才有這種感覺呢？可能還是因為matters夠小，話題卻又夠寬泛，因為去中心化，使得你接觸到不同領域討論的機會大大增加。就像那句：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然而你千萬不要問我宇宙之外是什麼樣的，不要以為我身在宇宙之外，就能知道，中國的古人，身在廬山，也不知道廬山長啥樣。

霍金也不知道，沒有人知道。當然，也可能有知道的，但他不是人，是神。而神的樣子，又各種各樣，上帝是白人、盤古是黃人、釋迦摩尼是印度人、先知是伊斯蘭人，非洲的神應該是黑人吧？想想也還挺好玩，宇宙創生之前，宇宙之外的生靈就是這幾個神，他們可能在無盡的時間（如果有的話）長河中終於有一天感到了寂寞，群裡一商量：創個世吧！怎麼創？誰來執那楊柳枝？爭了5（後面跟五百個零）年（如果有的話），各方精疲力盡，簽訂和平條約：各人按照自己的喜好創造山川河嶽吧，然後把它們組裝在一起，最後，按自己的膚色造人。

神們自己在創生時對人的初始設定可能是各歸各位，不越雷池半步。創生以後他們累壞了，就去閉關了，反正人類自有設定，反不出天。然而，夢裡的事可能大大出乎他們意料，人類裡，竟然有那麼一些，產生遺傳變異，想要對自己生存的世界一探究竟，因而穿越山川河流，走得越來越遠，進而走進彼此的世界。

霍金在說到是否存在一個完備的統一理論的時候，說到一個問題。假如這樣一個理論真的存在，那麼它將也是毫無疑問制約著人類的認知，這種制約很大可能就是決定了人類認知的上限不可能超越理論，也就是統一完備理論的前途是渺茫的。

我對這段話的理解，也許就像中國的武俠小說裡寫的那樣，師傅教徒弟武功，必得留一手絕招，以免徒弟某日忤逆師傅，所以徒弟一般很難超越師傅。

但霍金還藉由達爾文的進化論，講進化過程中的基因突變，會使得物種超越自身極限向更複雜更高等進化，從而有了今天的人類。那焉知人類不會基因突變從而突破認知極限？所以統一完備理論又似乎是有可能的。

再藉武俠小說來說事，就是江南七怪的徒弟，後來武功遠超師傅，是因為他在進化過程中遇到的各路神仙幫他完成“基因突變”。

但假如人類的認知真的可以藉由外力獲得突破，那這“外力”將又是游離於認知之外。也就是說，統一理論之外，還有統一理論，而人類，只不過是永遠在程序裡打轉，沒辦法成為編寫程序的那個人。

寫到這裡，我竟然有點兒小傷感，想起《駭客帝國》，我要去把它翻出來再看一遍。去年我其實重看過一遍，但當時我還沒看《時間簡史》，頭腦裡沒有這些亂七八糟。如今再看，帶著使命，感受應該會大為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