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人打卡| 我是Lola,請留言

L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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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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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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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還在寫作,就像隨身帶著刀,即使遇到糟糕的狀況,我也可以像驅鬼似的揮舞手中的刀,大喊“走開,我隨時都可能離開”。

Hi,大家好,我是Lola,這是我來到Matters 的第三年。但是和三年前一樣,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還是非常緊張。

我想和《玲音》的連線世界是相同的,有的人在網絡中只能以“耳朵”或“嘴巴”等方式存在,儘管我很想把屏幕外的自己介紹給你,但是透過這篇文章,可能也無法完完全全顯示出我本身。你在這裡讀到的,其實是我的記憶,是我透過一支萬花筒所看到的世界的影子。然後這些記憶和影子,又像投影一般映射出我自己。

當你打開這篇文章的時候,就像打開一個載有他人記憶的盒子。你可以想像,此時我正在桌前寫這些字、說這些話,但其實我已經不在那裡了。將星星用投影的辦法投射給你,我是在做這樣的事啊。

正因為我們之間的時空是彼此交錯的,所以我現在像是寫一封信給你,然後期待著它能被你看到。在網絡世界,我們可以如此自然地相連,但是在現實生活中相認的機會卻十分渺茫。如果我也恰好收到了你在別的時間軸上投射而來的星星,我會非常高興的。

加入Matters 的時候,也正是我開始寫作的時候。三年過去了,我還在零零散散地寫,也累計發了超過100篇文章,但我根本不敢回頭看,怕自己忍不住隱藏過去所有文章。 (幸好我還年輕!寫得差一點也沒關係)

在這裡,大家既是讀者和作者的關係,也是朋友的關係,是人與人之間的聯繫。每次點開“通知”留言的時候,我都很高興,但同時也很苦惱,就如同此圖。


正是因為大家太好了,所以有時候也忍不住貪心地想,再寵愛我一點吧,Matters 再寵愛我一點。但我其實是來寫作的,雖然已經不能像手稿時代那樣鎖進抽屜裡,一鎖十幾年再拿出來看,但我還是想要自己的文字能夠沉潛、克制和等待。我們的連接點、我們因文字共鳴的時刻,還是交錯在不同的時空中,不需要非常及時的反饋。

為什麼而寫呢,我想起在金愛爛的小說《三十歲》中,秀茵寫信給曾經一起準備考試時同住過的姐姐,訴說自己十年來的遭遇,其中有一段講述自己選擇法語的原因:

姐姐,我不顧父母反對考上了法語系。我對這個名叫法國的國家有著茫然的幻象,我覺得只要會說外語,就像隨身帶著刀,走到哪兒都放心。即使遇到糟糕的狀況,我也可以像驅鬼似的揮舞手中的刀,大喊“走開,我隨時都可能離開”。

我並不會說法語,但是對於我來說,寫作也是一樣的。我總想著,只要有一天我仍在寫作,也就像是“隨身帶著刀”,即使遇到糟糕的狀況也不必感到害怕。每一件令我不安的事、矗立在今天無法逃避的事,也遲早會成為往昔。

但是在小說中,秀茵並沒有被法語“拯救”,如果她對法語及法國的茫然幻像是披荊斬棘和拯救的話。總之,曾令她的內心微微顫抖、隱隱作痛的“夢想”幻滅了。她最終陷入了傳銷,“吃不飽,睡不好,生活在最惡劣的環境裡”,並將自己在輔導學院講課時喜歡的女學生也牽扯了進去,最後導致對方崩潰自殺。這也是她寫這封信給十年前認識的姐姐的緣故,她的內心十分痛苦。

可能寫作也是這樣的,如果我對它抱有某種幻想,這個幻想就一定會破滅。我一心只想著寫作,但也許我會踏上一條完全無關的路,那時寫作還能幫助我嗎,能讓我繼續揮舞這把刀,大喊“走開,我隨時都可能離開”嗎。

面對小說中的主人公沒有做到的事,我非常確定它發生的概率,但我可能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並且瀟灑大方地說:到時候我離開寫作也是可以的——但其實不可以,我選擇了它的時候,它就注定與別的事物不同。

寫到這裡就要停下來了,講了這麼多,可能還是沒有介紹清楚我自己。但是沒關係,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可以看到我的文字。

像影片《詩》裡面的美子一樣,我有一本詩歌本子,用來記錄自己觀察到生活點滴,希望有一天可以把它們變成詩;
我現在還無法寫小說,但是我沒有一刻停止過想像我的故事;
如果我對平日里觀察到的一些現象感到好奇,也會寫寫我對它們的想法;
因為和一個小女孩共讀,所以偶爾也會認真寫一些讀書筆記。

這段“投影”只能到這裡了,謝謝你!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再見到你。

CC BY-NC-ND 2.0 授權

喜歡我的作品嗎?別忘了給予支持與讚賞,讓我知道在創作的路上有你陪伴,一起延續這份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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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a来自边疆地区的年轻人。现居东京,委托请联系: https://docs.google.com/forms/d/e/1FAIpQLSdcriKYUWR_BBA-61lNIQnLkcWDLYIlmWAFNbO3Tzx8KmJtJg/viewfo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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