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生權益小組
境外生權益小組

共同捍衛在台境外生權益。 境外生權益小組 (Taiwan International Student Movement, TISM)是一個以組織境外生共同捍衛自身權益,並且不分本外,廣納共同關注境外生在台受教、勞動、醫療等權益相關問題的異議性質組織。 聯絡我們:tismovement@gmail.com 臉書:www.facebook.com/tismovement

【小小志】1. 组织理念和策略上的反思(下)

本文为境外生权益小组的小小志《当尘土组织起来时:境外生权益小组组织经验谈》之一的下篇。本文上篇、小小志策画语、小小志之二〈自己访问自己:组织内部检讨〉,请见关联作品。由小小志策画语页面,可以进入小志《我身本无乡:境外生权益小组抗争志》的五个专辑。 (持续更新中...)

2020.5.27-2020.8.4:境外生返台运动第三阶段──重整旗鼓

关键字:防疫量能、科学防疫

Lala|五月,教育部就在找各个学校去讨论开放境外生返台就读的事情,各种风声都是指向六月会开放,一片欣欣向荣,大家都很乐观。

TT|五月底有苗头的时候,陆生内部是蠢蠢欲动的,燃起了一些希望。我们也觉得好像可以去找一些撬动的点,所以就想到要发声明、开记者招待会。所以就有了6月5日在教育部门前的陈情。

阿草|发声明的评估是,当时两岸疫情都趋缓了,而开放境外生回台对大家都是好的。我们觉得或许政府只是还没想清楚而已,那么我们可以帮忙想清楚。所以就算我们知道不让境外生回台是有政治因素在背后,我们都没把那些戳开来谈,因为我们不想去用这些去直接刺激政府,但实际上背后还是在生气的。

TT|所以声明的内容都是讲数据,譬如帮忙统计可以分多少批境外生返台,每次大概多少人,学校的宿舍是否有足够的容量负担。告诉政府趁着暑假宿舍被腾空,是很好的开放境外生回台的时机。

Lala|当时怎么评估社会反应?因为小明事件后,社会大众对陆生及陆配的敌意还是很大。

阿草|当时没有觉得要很大程度地评估社会反应,因为那时行动主要是针对政府的。政府一直说是因为防疫原因所以不让境外生回来,那我们就真的帮你评估防疫量能,以科学的语言去说开放境外是是好时机。而且我们的诉求也不是只是为了陆生和港澳生,而是全体境外生。当天记者会的发言人是Lala,是港生,当天其实是没有陆生代表出席的。

TT:但是有在现场读出一些陆生的感言。

2020年6月5日,境外生权益小组于教育部前的抗议活动

Lala|我是当时被拉进小组帮忙当组织发言人。然后我再拉了阿宝、Christine和Krystie。我们当时其实很害怕社会舆论把境外生小组看成是陆生小组,所以还特地穿了香港加油的黑Tee。但我当时会去的原因是想用自己的港生身分去撬开一些空间,因为我很早就觉得台湾的许多防疫措施是有差别待遇的问题,是不科学的,而且是会造成很多歧视的后遗。但虽然如此,大家还是会很害怕被人说成是中共同路人。所以我也是有考虑时机的问题。

当时的时机是,中港澳的数字已经降低,但大家都还没收到返台通知,港生越来越多压抑不住,开始觉得台湾政府这样做是有问题的。而且,当他们看到其他有居留证的境外生可以入境,但自己则回不来的时候,就轮到他们更直接地感受到差别待遇的滋味。所以,当时已经有一些香港学生的组织发了声明。可是,他们都是只是在港生的角度希望被特殊地对待,可以「香港人优先」,而不是真的去检讨整体的防疫措施是否合理,或者这对台湾社会总体来说好不好。这让我觉得好像有个时机被浪费了,但也让我更想要做点什么。当我看完小组的声明和研究以后,觉得诉求的理据是完全科学的,我觉得这样的诉求既不分化,而且安全、合理。

但其实背后我是会不懂为什么当时小组没有直接批评差别待遇背后的政治考量问题?我们记得我们去教育部门前抗议,宣读我们的政策研究和公布我们的调查结果时,就有记者问我说:「你们否会认为政府对中港澳境外生的差别待遇背后是有政治考量?」当时我都是支吾以对,因为我感觉组织立场是不回应这个。

Christine|我记得我是把问题抛回去给记者,问他:「那你觉得呢?」因为我也不敢说。

Krystie|那天我到教育部声援,本来是因为刚好和Christine她们去台北选婚纱,可以去帮忙去凑人数。

Christine|后来发现人真的很少,所以我们来还是重要的。

Krystie|我作为一个马来西亚境外生其实也是很被这些政策影响。我之所以要回台湾,是因为李俊峰【按:Krystie的港生伴侣】回不来,我要帮他处理租房的事。我当时就很感觉到不同国籍的身分的差别待遇。所以记者问我觉得政策让一些人可以回来,一些人不可以回来,背后有没有政治考量,我就说「有啊」。

Lala|那到底是基于怎样的考量,在声明里面没有政治分析或批判,还是比较使用科学的语言去回应官方的所谓「科学防疫考量」?

阿草|我们的行动是针对政府的,政府说的就是防疫原因,所以我们就跟着政府纯粹地讲数据和科学。而且,当时不能返台的境外生不只是有陆生和港澳生,你也很难跟公众简单地论证背后有政治考量。

Lala|但很明显就是有政治考量啊,境外生之间也有差别待遇,譬如港澳生就算有居留证也不能返台,但其他境外生就可以。

TT|我们在写声明稿之前,讨论过要不要讲政治考量。不说政治的原因是,我们评估民进党政府是不会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有政治考量,不会那么明显地说出口,而是表面上还是要讲保障「人权」的,所以我们如果说他们不让境外生进来就是有政治考量,得到的回应估计就是否定而已。另一方面,我们也怕会失焦,怕大家看不到我们是在评估了台湾的防疫量能的前提下提出回台的论述。一旦变成政治议题,很容易使得议题变成混战。

Lala|所以当时是灭火心态吧?尽管知道背后有政治因素,但因为对手──也就是政府──用的是科学语言,而那个政治考量其实还是躲藏在科学语言背后,所以我们也抓不住政府的辫子说他们是有政治考量,也只能用科学语言和他们过招,试图去证明他们的科学语言只是一种修辞,并不具备真正的科学性。其实当时真的无法上升到政治的批评,一张嘴就会被人说是扣帽子,尽管心底里面其实已经有答案,但就是说不出来。

TT|我觉得不是怕被人说是扣帽子。是因为大家一定程度上是不能完全咬定背后有没有政治因素,因为表面上看到的只是有关于防疫量能的争辩,要怎么样去论证政治考量是有困难的。

Lala|那我跟你们不一样的是,我就是确定有政治因素,觉得那个才是真的靶心。但碍于组织立场当时不敢说。

Christine|我也不敢说。

Krystie|我就说了……

CH|我是觉得是用科学的语言去说服的时候,就可以凸显政府的防疫政策有多不科学。懂的人就会懂那个不科学的背后是什么,就会想到政治原因。不懂的人再多说也不会懂。这个策略很好用,只是讲科学、讲防疫量能,其实就是针对板上的钉,因为明明台湾检疫能量明明是足够的,还是迟迟不开放境外生回来。懂的人就会懂。

其实你点出背后有政治考量,台湾人反而觉得这种政治考量是正当的,不会觉得这是一个问题。我的朋友就会觉得「就算有政治考量又怎样」?就是要全面围堵啊。他们甚至会帮忙去justify那个政治考量,因为两岸局势这样是既存事实。如果考虑到台湾人的心态,我们只是说科学就已经可以让你没有办法说出反驳的话。

但六月教育部和行政院讨论后决定先搁置让陆生回台,六、七月都应该不会开放。与此同时,六月中教育部长潘文忠宣布优先开放十一个低风险国家或地区应届毕业生(这里包括了港澳,但不包括马来西亚和印尼)可自6月22日起分批返台就学。

阿草|大家五月刚刚上来的一点希望的情绪又被打倒了,都觉得「怎么会这样」。

Lala|六月中的时候我很生气,生气到自己一个人去卫福部抗议。因为当时中国大陆的数字已经降低了很多,很多省份都是个位数,但是低风险名单都没有中国。我绝望的点是,台湾人觉得大陆的数字都是假的,所以到底中国的数字是高还是低,他们都觉得不可信、不可取。那如果依据这个逻辑,除非病毒从世界上消失,否则陆生会一辈子都无法返台。但这个愤怒和绝望是很多香港学生都不会有的,因为他们只是想着「香港人优先」,而他们得到了,他们自己可以返台了。当时港生小组都歌舞升平,大赞政府。但我觉得那个低风险名单是很有问题,因为政府没有公布低风险国家名单的准则是什么,其实对中国没有准则和判定,也就是说可以黑箱作业。

TT|大家是没想到台湾政府可以把中港澳这样切开来处理,陆生这样被排除。因为这样做的话,政治因素就太明显了。很多大学校长都有表态,陆生返台推动组也有寄陈情信给陈时中。

阿草|但至少觉得政府是有一点点进展的,虽然那个进展和开放都很怪。


2020.8.5-2020.8.24:境外生返台运动第四阶段──大突破

关键字:「发夹弯」、两岸政治、教育平权、非公民、「共生生活、共同决定」、国族主义批判、移工

8月5日,教育部发函到各校开放所有境外旧生来台,包括陆生。但教育部政务次长刘孟奇于傍晚受访到一半时,突然被教育部幕僚请出去,几分钟后回来改口表示此次开放不包括陆生,「因为跟两岸相关的一些考量」。媒体称之为「发夹弯」。

CH|我们是等到「发夹弯」,政府自己露出马脚,掀起轩然大波,我们才公开评论政府的防疫政策是政治凌驾于科学。

Lala|当政府自己露出政治的底牌之后,简直是觉得天助我也。

TT|我当时是没想到政府的动作会那么明显。因为我之前还是觉得民进党表面上怎么样也要注重讲「人权」,没想到他们会用那么简单粗暴也很笨的方式排除陆生。反正我当时是很错愕的,因为这和我们之前的判断是不同的。

CH|而且以如此丑陋、赤裸和戏剧化的方式出现。不是直接在记者会说排除,而是当天下午才给学校发了公文,过了四个小时受访到一半后突然改口。

Lala|而且两岸相关的一些考量,明眼人都知道那是政治考量的意思……我就是那天晚上气冲冲地写了一篇文章,说政府好渣。我生气的点是觉得政府原来一直在说谎,我们自己一直被骗!以前一直口说不让境外生回来是因为「防疫原因」,枉我们还花那么多时间给它评估防疫量能,到最后原来是为了政治考量。当然那篇文章是被骂惨了。隔天就是化名跟大家去教育部抗议了。

2020年8月7日,境外生权益小组于教育部前的抗议活动

阿草|8月7日上午,境外生权益小组再度赴教育部抗议,提出应积极协助各大学增加检疫宿舍,并优先以检疫宿舍作为防疫安排;应专案补助境外生防疫费用,尤其是经济状况不佳之境外生;政治考量不应剥夺学生就学权益,教育部应以教育专业考量进行决策;继续不分国籍开放境外生。

Lala|这一次抗议的另外一个特色是第一次回应了台湾的政治考量的问题,提出政治考量不应该凌驾的学生的受教权,要让学生可以回台。我记得我们在教育部门前有喊广东话口号:「政治无限大、学权被出卖」。但其实在此以外,我们也有其他的诉求。譬如之所以会提到要增加检疫宿舍和补助防疫旅馆,是因为防疫旅馆费并不是消费行为,就好像口罩那样,是防疫的必需品。但是境外生──尤其是陆生和还没有居留证的新生──因为是非公民,所以都没有渠道像台湾人那样可以申请补助。另外,因为这笔防疫费是境外生要回台上学不能跳过的一笔费用,突然额外的一笔高额旅馆费几乎是半个学期到一个学期的学费,对很多没有预算到这笔费用的低收入家庭来说,其实等于宣布了这些学生今年无法上学了。所以是基于对低收入户境外生的关注下,诉求了要有专案补助境外生防疫费用。

而因为料到这些诉求一定会被台湾人骂,觉得为什么台湾要补贴外来者的防疫费用、为什么要让外来者返台散播病毒,所以四大诉求都以「教育平权」和「非公民权」来谈。前者说的是我们都是学生:台湾的大学收了我们,我们交了学费,剩下的部分教育部有责任要承担,保障我们可以上到学,至少不会因为额外的费用无法入境所以上不了学。后者「非公民权」说的是「共同生活,共同决定」。如果大家都把境外生视为社会的一分子,我们这些入境和补贴的诉求就应该理解成是为了防疫、为了社会总体的安全,就好像国民都需要的口罩此等防疫必需品的价格是被政府稳定下来那样,境外生的防疫旅馆也像是口罩一样,是必需品,所以价格应该要是境外生可以负担的。另外,这也是对社会成员的受教权和健康的基本保障。而我记得开会讨论要做非公民的论述的时候,大家都很快同意了。我自己是被TIWA启发的,但大家好像没有怎么讨论就都同意了。

TT|其实那是因为二月就已经讨论过了。譬如二月时,熊就提到很多的谩骂都是说因为我们不是公民,所以我们不能要求要什么权益,所以当时就已经觉得那个诉求方式是就算是非公民也有权利,而且在权利之外的论述方向是因为我们是在台湾社会「共同生活、共同决定」。

阿宝|我也是很快就被说服了。因为非公民没有投票权,所以讲话的声音特别的小,这是一个我认同的分析。而在Lala那篇文章被黑之前,香港也发生类似的事情,就是「光荣冰室事件」。

Lala|支持反修例运动的黄店光荣冰室以防疫为理由,拒绝招待说普通话的客人。但明明跨境人口中香港居民是占大多数。后来有支持香港反修例运动的港漂和新移民带伴手礼去光顾,并尝试和老板商榷,结果被社会大众骂这是「放蛇」行为【编按:卧底诱捕】,有违运动伦理。

阿宝|那时我还蛮生气的。这些去光荣冰室的人未必是香港的「公民」,所以香港土生土长的人会觉得这些人没有存在的正当性吧。

Christine|我觉得这跟我和阿宝在香港成长过程中看到的状况也有关的。香港的新移民、港漂、内地生在香港也是共同生活的,但是也没有人看到他们,没有人想要管他们,也没有人想要听他们的声音,变得他们说什么都被去正当化、被骂。

以前在香港看到这些议题,其实不会觉得有切身的关系。来到台湾以后,因为身分是侨生,会感觉到一些行政上的区分很笨,但也不会觉得自己是非公民的受害者。而且疫情期间我们回来的时间比较早,没有被挡在境外,所以自己其实也没有被直接影响到。但是后来看到身边的人受到影响,譬如一些非公民的学长姐被影响,才更直接意识到其实自己是幸运才没有被影响,所以那些积累的愤怒会爆发出来。

但非公民的框架其实可以很完美地解释我们这些位置的人遇到的困难,觉得更可以和「非公民」这个词做一些扣连。这个框架比较大,可以包纳我们对其他社会议题的关注。也可以容纳除台湾境外生以外其他没有公民权的人,关注他们都是怎么被对待。这个框架和我们的心情有了一个结合的可能。

阿宝|我来到台湾以后其实也有一些改变。在香港的时候,身边的朋友都是香港人,不会和内地生有什么接触和认识。来到这边以后,身边的朋友的构成有点不一样。身边的同学有一些是东南亚的,有一些是陆生。因为对这些群体多了一些认识,所以思考也有点变化,也会慢慢转变成行动。譬如在香港我不会太看什么移工的议题,反而到了台湾以后会看得比较多一点。

Matthew|我以前是对非公民这些议题完全没有认识。在「亚际文化研究导论」课上读巴里巴(Etienne Balibar)也完全不懂那是什么东西。但来到这边生活以后,跟我同一个宿舍的是一个越南境外生,我发现我经常需要帮他做中间人,帮他和台湾人之间沟通做翻译。譬如国际处给出的资讯比较少,有些资讯不懂中文的境外生不知道,但明明那个东西对他们是很重要的。后来我的宿舍就更有趣,整栋都是台湾人,但我们这个房间却都是境外生:有陆生、非洲学生、越南学生。疫情期间,有一个陆生被关在外面检疫,而宿舍要清空。如果我不帮他搬家,他的那些东西就被丢掉了。我参加这个小组之前比较是有同理心多于有「境外生」的概念,我是到了生活经验之中,才真的学会了什么是非公民。

Krystie|我对于非公民的感觉是来自马来西亚的刺激。疫情来的时候,有很多无论是合法还是不合法的migrant都被指责是散播病毒。他们很多在菜市场或工地工作,然后宿舍又很拥挤,所以很容易传染,很多COVID-19的案例出现。结果本地人生产出很多hate speech针对他们,譬如说他们没有缴税,说他们会抢社会资源,说马来西亚医疗体制无法负荷,说他们是illegal。譬如我家人的聊天群组里就很多这些言论和假新闻,我很尝试努力和他们沟通,但发现很难很难。假资讯量实在太大了。

TT|我觉得这个框架本来就是在我们的认识里面,是和我们的背景和思考有关的。不是被突然发想出来。

Lala|其实我们当时可以只是用学生权益的框架,但觉得这样会让议题只是紧缩在「学生运动」和「权利论述」的范围。我想要拉进非公民的框架,是因为想要运动有更多扣连其他议题的空间,也是为了串联着想。话说回头,其实学生权益的框架我虽然同意,但从来都没有真的打动我,可能是因为我作为境外生,学校的生活其实只是take up了生活很小的一部分。我更珍重是作为台湾社会一员的身分,所以「共同生活、共同决定」就很打动我。我也是这样理解四个诉求之间的关系的──不只是要境外生权益,也是要非公民共同生活的理念。

其实用这个框架也是基于当时对台湾社会有一个判断。之前为什么讲那么多科学防疫、防疫量能都没有人听?归根究底就是因为台湾排外形式的民族主义作祟,台湾政府不觉得需要理会这些非公民。要回应这种排外的国族主义,最简单来说就是讲国际主义。但讲国际主义也有很多方法,譬如可以从历史分析讲分断体制造成的人民撕裂,或是从阶级分析讲要无产阶级大团结或第三世界大团结……但在社会运动中你要提出这些,很容易变成浮在天上的口号。基进的人当然懂你在说什么,但那是比较抽象的;不懂你的人就以为你是大爱左胶或不切实际的嬉皮,在讲爱与和平地球村等等。所以为了回应具体的事件,也就是有一些摆在面前活生生的人的需要和存在都不停地被否定,生活权和受教权被制度性地剥夺,而我们需要一个更直接的框架。非公民的框架是最能直接回应国族主义的。因为这个框架指出了这些被排除的人的共性并不是因为他们带有病毒,而是基于他们都是没有台湾国籍的非公民而已,譬如移工、陆配都是和境外生的处境有相似性。

8月24日,教育部宣布开放所有境外生分批入台,未来将视疫情和检疫量能,再讨论是否开放非学位生。我们的诉求和行动也转向了境外生返台之后的隔离条件、隔离费用等后续问题。


本文为境外生权益小组小小志《当尘土组织起来时:境外生权益小组组织经验谈》之一

小志《我身本无乡:境外生权益小组抗争志》的五个专辑,请见关联作品或主页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喜欢我的文章吗?
别忘了给点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

加载中…
加载中…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