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郁婕(Chang, Yu-Chi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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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友学园国有地贱卖案→公文窜改案,赤木雅子告佐川宣寿一案败诉

自从2017年爆发森友学园贱价购入国有地的弊案后,财务省为了要隐瞒事件真相窜改相关公文,将首相夫人安倍昭惠的名字及相关交涉细节删掉。收到上司命令,被迫窜改公文的近畿财务局职员赤木俊夫因此身心俱疲,最后在2018年选择自杀身亡⋯⋯
瑞穗之国纪念小学院。摄影:张郁婕,拍摄时间:2022.11.14

2017 年,在森友学园贱价购入国有地的弊案爆发后,财务省为了要隐瞒事件真相,近畿财务局窜改相关公文,将首相夫人安倍昭惠的名字及相关交涉细节删掉。收到上司命令,被迫窜改公文的近畿财务局职员赤木俊夫因此身心俱疲,最后在2018 年选择自杀身亡。

当时,因为赤木俊夫的直属上司就是负责森友学园国有地采购案的联络人,在他自杀身亡之前,就是各家媒体掌握的重要线人。所以传出赤木俊夫的死讯时,媒体报导方向就是赤木俊夫之死一定和森友学园弊案有关,只是当时并未公开赤木俊夫的本名。

关于森友学园国有地贱卖案,请参考: 【实际采访】瑞穗之国(安倍晋三)纪念小学院与森友学园国有地贱卖案📸

赤木俊夫的第二年忌日正式提告

森友学园弊案没有因为赤木俊夫之死、或是2017 年时任理财局长,在同年7 月升官成国税厅长官的佐川宣寿在2018 年3 月辞职后便石沉大海,要感谢赤木俊夫的遗孀赤木雅子在2020 年愿意挺身而出,要找出赤木俊夫生前到底卷入什么事件,为什么不得不以死明志?以及森友学园国有地贱卖案及窜改公文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2020 年3 月,在赤木俊夫逝世两周年,赤木雅子在线上连署网站change.org 上发起连署,并向日本政府提起两件诉讼。赤木俊夫的本名及长相,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对外公开。

诉讼一是针对日本政府与佐川宣寿。赤木雅子认为赤木俊夫之死和森友学园弊案有关,所以向日本政府与佐川宣寿求偿。

诉讼二则是针对赤木俊夫的死因相关文件有问题。明明赤木俊夫是在家自杀而死,他的死因却是「因公导致的公务灾害」,而且赤木俊夫的死因认定理由疑似经过窜改,要求政府公开相关资料。

赤木档案成最大收获

诉讼一经历2 年半的缠斗,虽然有新的发现,但结果却令人扼腕。在这2 年半的诉讼过程中,挖掘到的真相有:

  1. 当时是财务省的佐川宣寿直接下令近畿财务局窜改公文,而不是原先外界流传的「忖度(そんたく:揣摩上意)」——是底下的人「揣摩」在上位者(aka 安倍晋三或其夫人)」的意思,「擅自」做出的事情。
  2. 赤木俊夫生前有把所有窜改及相关通联记录,一五一十地记录下来,这份纪录称为《赤木档案(赤木ファイル)》。

在这起诉讼中,证实了《赤木档案》的存在,也顺利迫使日本政府向法院交出《赤木档案》。从《赤木档案》中可以发现,这一连串窜改公文的作业,是从2017 年报出森友学园弊案后,民进党议员福岛伸享质询安倍晋三时,安倍晋三在国会上声称:「如果我或是我太太和(瑞穗之国纪念小学院的)学校认可或国有地出售有关的话,我就会辞掉总理大臣和议员的工作(私や妻が学校の认可や国有地払い下げにかかわっていれば、総理大臣も国会议员も辞めます)」之后,财务省正式着手进行公文窜改工作。

没有进行证人质询就结束司法程序

虽然有这两大发现,特别是赤木俊夫整理的《赤木档案》纪录了赤木俊夫方面窜改公文的完整始末,但财务省和近畿财务局并没有公开其他相关资料。而且这起诉讼的结果差强人意,或者说让赤木雅子及其支持者们倍感失望。

诉讼一的诉讼对象有二,一个是针对日本中央政府的损害赔偿诉讼,一个是针对佐川宣寿个人的损害赔偿诉讼。

前者(针对日本中央政府的损害赔偿诉讼)在去年12 月,大阪地方法院在不对外公开的协议上认定,上级要求赤木俊夫窜改文件是造成当事人选择自杀的原因,日本政府有损害赔偿责任,而日本政府也大方「认诺」所有责任并同意支付求偿金额的全额(1亿1,000万日圆)。整个司法程序就在没有进行证人质询的状态下,结束所有法律程序。原本各界期待可以透过这起诉讼,进行证人质询,找出更多关于森友学园弊案的证据,但就此划下句点。

公务员不需要负担责任

后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原本这起诉讼的目的是要透过挖掘赤木俊夫的死因,找出森友学园弊案更多相关证据,但因为针对日本政府的损害赔偿诉讼已在去年确定日本政府需要全额赔偿赤木雅子,本日(11/25)大阪地方法院已经驳回赤木雅子的诉求。

大阪地方法院认为,日本政府已经同意全额赔偿了,所以作为公务员的个人(aka 佐川宣寿)不需要另外承担损害赔偿责任。在这起诉讼过程中,赤木雅子也没有顺利传唤佐川宣寿本人或是其下属到法院上对簿公堂。

接下来就看赤木雅子是否能成功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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