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の部屋,世界、歷史、人的万華鏡。
私の部屋,世界、歷史、人的万華鏡。

有歷史的世界是幸福的,否則風花雪月僅是虛無飄渺。流逝的時光,點滴拾遺,於悄然偶遇的空間現場,是悲歡離合,也是千古風流。在社畜禁錮裡掙扎如我,寫作是窗口也是救贖,手中的經緯,指引我向烏托邦邁進。

被喝掉的义式咖啡......(内容绝对不是这个)

点了一杯义式咖啡,又买了瓶矿泉水,角落的彩绘涂鸦,Viva Italia,复古的Ferrari 340 America、万神殿(Pantheon)与真理之口(La Bocca della Verità),这年头经营卖场确实需要下些功夫与创意,毕竟竞争者众,成功者依旧得如履薄冰……邻桌的女学生,有着清秀宜人的脸庞,但金边眼镜却映出了冷若冰霜、闲人勿扰的面容,乌溜溜的马尾辫子,上头的三色发束……

「在这里,我们若不是迈向建国,就是踏入死亡!」

Camicie rosse,加里波底(Giuseppe Garibaldi,1807-1882)

天真浪漫的Piaggio、俏皮直率的Fiat、热血沸腾的Ferrari,这是世人所熟知的义大利,但也唯有义大利,才能孕育出让男人钦佩、让女人赞叹的英雄豪杰……加里波底诞生于海港城市,昔日拿破仑法兰西帝国管辖的尼斯(Nice),早年以海上男儿的奔放与壮志,领导一批训练有素的红衣菁英部队志愿投入南美洲殖民独立战争的行列,无论是在巴西或乌拉圭,都可以看见Giubbe Rosse,红衫(红袍)千人团的身影,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守护着南美洲疆域的神圣不可侵犯……

然而,对于故土义大利半岛上,那长期分裂,受到列强摆布的命运,人虽在异乡,但加里波底始终不断怀抱着母亲大地合一的美梦……可早先加入地下游击组织「烧炭党」(Carbonari)的大胆作法,以及和革命家马志尼(Giuseppe Mazzini)的伙伴情谊,让他于一次失败的起义审判里遭法官求处死刑,只能被迫流亡海外……

西元1848年的「人民之春」革命运动,加里波底返国投入反奥地利(米兰临时政府)与反法国(罗马共和国)的武装阵营,纵然士气高昂,看似大有可为,却依旧不敌装备精良的外来统治者……罗马守成不易的败北,加上法国援军的源源不绝,加里波底仅能选择黯然撤退,多达4,000人的部队面临法、西(班牙)跟奥地利的地毯式缉捕,最后带在身旁的只剩下250人!连身为专业女骑士,27岁的夫人阿妮塔(Anita Garibaldi)都因疟疾而不幸别世……留下了四个孩子,当时她甚至有孕在身。

战火下的有情男儿,加里波底无法好好安葬阿妮塔,于是静静拾起了夫人的条纹围巾,将其别在身上,暗自许下:有朝一日,我会带着妳回来!


正午,不见朝阳跟云彩间的情话绵绵,却犹如波赛顿(Poseidon)打翻了奥林帕斯山的酒壶。直落的倾盆大雨,让原本喧嚣杂闹的都会街头按下了一种超现实的暂停键,好不容易疾步躲入捷运站旁的超商,外头的伞架又是一种奇特的风景,绿的、红的、白的、还有黑跟蓝,忠实又安分等候着主人。

点了一杯义式咖啡,又买了瓶矿泉水,角落的彩绘涂鸦,Viva Italia,复古的Ferrari 340 America、万神殿(Pantheon)与真理之口(La Bocca della Verità),这年头经营卖场确实需要下些功夫与创意,毕竟竞争者众,成功者依旧得如履薄冰……邻桌的女学生,有着清秀宜人的脸庞,但金边眼镜却映出了冷若冰霜、闲人勿扰的面容,乌溜溜的马尾辫子,上头的三色发束……哎,看到失神了,罪过、罪过。

为求消磨时间的烫口,我先搁着咖啡,继续上次未读完的部分。

近六年的光阴,摩洛哥、秘鲁、中国(厦门)、菲律宾、美国与英国的浪迹天涯与重整旗鼓,加里波底于西元1854年的5月,结束了如同壮游世界一周的航程后,再度启帆回到了义大利。在「第二次义大利独立战争」(La seconda guerra d'indipendenza italiana)里,他率领着「阿尔卑斯猎人」(Cacciatori delle Alpi)的志愿军,踏上了那条曾经未完成的建国之路……

西元1860年初夏,加里波底与「千人队」(I Mille)于西西里岛(Sicilia)取得了空前的胜利,并在英国皇家海军的奥援下,穿越了梅西纳海峡(Stretto di Messina),持续往义大利本土挺进……

当时被誉为「两大洲(美、欧)的英雄」 ,艰辛赢得了多场关键战役,并一举攻克了义大利的半壁山河后,于泰雅诺(Teano)的史诗级大会师,加里波底居然毫不恋栈地放弃到手的辉煌战果与地图上的势力范围,将其无条件释出给伊曼纽二世(Vittorio Emanuele II),让他着手完成义大利建国的最后一块拼图。

真的,不求官位也不求财富,只有退隐到15.7平方公里的卡普雷拉岛(Caprera),加里波底用完美的身影来成就义大利的民族统一大业……夫人的条纹围巾,是历史的见证者,一直披在有情男儿的肩上。

即使加里波底不乐于跟伊曼纽二世的得利辅佐加富尔(Camillo Benso Conte di Cavour)携手合作,更厌恶其个性独断与国际现实主义(故乡尼斯被交易给法国),但如此雅量气度,难以超越的无私视野,加里波底毫无疑问地被视为是义大利能够顺利建国的三豪杰(跟马志尼、加富尔)之一,也赢得了雨果、大仲马、乔治‧桑等知名文学家的推崇。

身为家喻户晓的风云人物,西元1861年7月,美国「南北战争」刚爆发之际,「北军」自然也邀请加里波底加入解放黑奴的行列,并愿意授予他「少将」的军阶,但由于他主张林肯总统(Abraham Lincoln)应先行对外宣告全面废除奴隶制度,此举跟美国当时所要面对的政治现实与粮食供输有所违背,所以最后功败垂成……可纽约第39步兵团(39th New York Infantry Regiment)为了向不朽的英雄致意,决定将其定名为「加里波底卫队」(Garibaldi Guard)。

加里波底于西元1862年时展开了新的征途,也就是进军罗马(挑战天主教教宗世俗领地的权威跟地位)跟普奥战争(义大利与普鲁士结盟)……前者让他跟义大利政府暂时交恶,结果受伤被捕(痊愈后获释);后者则获得义国的力挺,带着四万名「阿尔卑斯猎人」出发,剑指奥地利帝国……

晚年的加里波底,沙场斗志依然高昂,还率军参与「普法战争」,并守护着「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创建;西元1874、1879年,他两度当选义国国会议员,在罗马建立了「民主联盟」,反对天主教垄断欧洲政经大权,鼓励并推动义大利实施全民普选权,并主张政府应让妇女获得法定保障的社会地位,以及义大利应维持一支常备军。

「让我们衷心盼望,你们往后能够在欧洲创造一个人数超过了五千万人的统一国家。我们所有人都会热切而愉悦地追随你们的……」

一封给德国革命家布林德(Karl Blind)的信函里,加里波底揭示了他的理想国:全欧洲人民未来能够组织起一个联邦制的欧洲政体,拥护人权、全民平等、共治共荣…故今天不论是在义大利人民,乃至于是欧洲人的心目中,Camicie rosse,加里波底始终都拥有着极为崇高的正面评价。


 「在信仰马克思主义之前,我崇拜华盛顿、拿破仑、加里波底,看他们的传记。」

邻桌的女学生凑过来说了这么一句话,咦?何时她坐到我的对面了?还自个儿打开了黑色的杯盖,不待热气氤氲,不客气喝起了咖啡……镜片下的微笑,马尾往后晃啊晃啊,我好像在看一头调皮的猫咪?花豹?

「啊……妳不能这样就直接喝起来,太没礼貌了吧……而且还偷看我的报告。」

「有什么关系?哼!还不过是毛泽东说过的话……嗯,这咖啡好好喝喔。干脆也帮我买一块提拉米苏吧…快去买!我最亲爱的哥哥!」

店员投以一个莫可奈何的傻笑,我也是,被打败的苦笑。看来今天下午,又要被老妹揩油了。

对了,义大利政府为了感念加里波底对于国家的贡献,曾经担任过义大利海军于西元二十世纪八零年代直到西元二十一世纪初期的旗舰,就是以「加里波底」为名的航空母舰(Giuseppe Garibaldi,C551)喔!


图文来源、一并致谢:

https://en.wikipedia.org/wiki/Giuseppe_Garibaldi

https://en.wikipedia.org/wiki/Italian_aircraft_carrier_Giuseppe_Garibaldi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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