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rian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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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藍天

再说纪录片

再来讲纪录片。

最年有不少纪录片与书籍一同出版,比如陈天壐在2009年完成纪录片《无国籍—Stateless—》后,2011年出版《无国籍:我,和那些被国家遗忘的人们》;《他们在岛屿写作》系列,都有纪录片配书籍。这些书籍大都是补充纪录片没有的资料。

最近读毕了一本书,金中不是以这形式出版。书名为《绿色牢笼:埋藏于冲绳西表岛矿坑的台湾记忆》,作者是黄胤毓,亦是纪录片《绿色牢笼》的导演。

《绿色牢笼》以冲绳台湾移民、台日后裔等题材的第二部作品。第一部是《海的彼端》,讲玉木家老太太回台湾返乡之旅。而这部是讲述来自九州、冲绳与殖民地台湾、朝鲜等地的数千位矿工来到日本冲绳西表岛上的「西表矿坑」打工的艰困生活。纪录片透过桥间良,阐述这段悲惨片段。而这书是记录导演拍摄记录、田野调查及资料搜集过程。

导演在书一开首就提出一重要课题:

几年来我偶尔在纪录片伦理上被这样质问:我是不是要利用这样一位毫无防备的老人,透过她达成我对历史的观望,像是论文的取材对象一般—我是否在利用一种情感的质问,以便取得我的资料与论述? (页6)

的确,这是每个纪录片工作者不断自我检讨的过程;特别是拍摄社会底下阶层时:被拍摄者对拍摄者的信任,是纪录片很重要的一环。如果被拍的人不再参与,那会判那部片「死亡」。当然有例外,就是《水底行走的人》(I've got the blues)。陈安琪导演拍摄画家黄仁逵的故事。影片一开首就是一段火爆场面:导演对着主角爆粗。影片结尾是主角不再参与拍摄。但安琪导演简直「化腐朽为神奇」,完成一部很精彩的纪录片。

纪录片《绿色牢笼》除了访问外,亦会有重演部份。导演在书中亦有讲及他的看法:

但「重现/重演」一词,如今在纪录片圈中摊牌讨论时,依旧是充满许多争议的议题。 「为何需要重现?」的问题,也如影随形地跟着我、跟着这个案子,而这背后的问题即是:我想做一部什么样的影片?而重现作为一重导演手法,是否真的能帮助我述说、创造我想做的影片风格与我想企及的纪录片观点?
一是理论上的实践,透过「真实的再创造」,我们企及了什么样的目的,而更靠近了我们相信的「真实」。
二是执行上的实践,透过如剧情片的拍摄手法,我们实际上如何控管「重现」与纪录片之间的鸿构及根本性的差异,让两者融为一部片,而不使观众反感、不使两者之间断裂而互相拉扯,造成一部片本质上内部乱流。 (页236)

这本书是一本很好纪录片教材书。期待纪录片的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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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国籍(博客来)—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722056

绿色牢笼(博客来)—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889707

纪录片《绿色牢笼》预告片—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S-DGBa2zwA

图片来源:Yahoo奇摩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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