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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神雕侠侣」要黄蓉相信小杨过,很难

(编辑过)
黄蓉很聪明,料到很多人的心思,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她总能看出端倪。跟郭靖的信任知人不一样,黄是靠足够的资讯判断人的善恶,再决定如何应对。偏偏小杨过聪明不下于黄蓉,黄蓉无法猜透他的心思,无法判断他是好是坏。
教小杨过读《论语》的黄蓉图源:1997年昱泉DOS游戏《神雕侠侣》截图

修正:图源中的游戏属智冠,非昱泉。

黄蓉是金庸笔下绝顶聪明的人物,多次用其才智与郭靖渡过难关。在神雕一书,黄蓉成了不太讨好的角色,一是她娇纵女儿郭芙,以致郭芙两次闯下大祸;二是她对小杨过不信任,只教他读书,不教他武功,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最近反覆思考黄蓉对小杨过的态度,忽然发现,如果黄蓉信任小杨过,那才是怪事。

黄蓉很聪明,料到很多人的心思,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她总能看出端倪。跟郭靖的信任知人不一样,黄是靠足够的资讯判断人的善恶,再决定如何应对。偏偏小杨过聪明不下于黄蓉,黄蓉无法猜透他的心思,无法判断他是好是坏。也就是说,她一直用来处事待人的方法对小杨过无效,再加上,小杨过是杨康之子,杨康也是很聪明的人,可杨康是反派。于是黄蓉用了「有其父必有其子」的思考方式来对待小杨过,判断小杨过「有机会成为坏人」,为了「防止」他做坏事,就不教他武功。

黄蓉如此对待小杨过,惹来一大票读者的不满,替杨过不值。因为读者知道小杨过是主角,相信小杨过是好人,金庸笔下的男主角没有一个是奸人。站在相信小杨过的那边,对蓉猜忌杨过很自然会产生厌恶之心。但站在黄蓉的角度,她选择提防小杨过却很合理。假如不是黄蓉与小杨过,而是其他人,读者未必会讨厌蓉的做法。

试者把郭靖换成张无忌,黄蓉换成赵敏,再把杨康之子杨过换成陈友谅之子。假设有一天,张无忌看到孤苦无依的陈友谅之子,想把他带在身边好好教导,还说陈友谅是被成昆带坏的,只要好好教导陈友谅之子,他就不会变成坏人。又假设陈友谅之子跟小杨过一样聪明,赵敏也猜不透他的心思,赵敏会否跟张无忌一样丝毫不提防陈友谅之子?假如陈友谅之子没有主角光环,当赵敏提防陈友谅之子时,还会对她产生厌恶之心吗?需知陈友谅做过的坏事狠事不在少数,他儿子跟他老爸一样聪明之时,很难不把他们两父子联想在一起。

不谈小说,把类似的情形放在现代社会,有多人能像郭靖那样信任小杨过那样的聪明坏人之子?假如一间幼儿院来了一个新同学,这个同学是的父亲曾经发动过恐怖袭击,杀了一些人,自己也死了。有多人能像郭靖那样说出「他爸爸是被人教坏的,只要好好教导这个孩子,他就不会成为坏人。」?恐怕有更多的人(父母)会像黄蓉一样把这个孩子归类为「有机会成为坏人」吧?甚至帮儿女办转学手续吧?

这样子看来,黄蓉会提防小杨过就不难理解了。不禁一想,如果杨过没有那么聪明,黄蓉就不会提他,或许他的人生会顺遂一点,但《神雕》可能不会这么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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