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思考Arendt之五
香港「深厚」的「自由主義傳統」在一波急速的公共退潮中表露無遺,這裡講的當然不是John Rawls講的那種,而是以minimal state及消極自由為核心的「財閥自由主義」,具體表現為人民視公共生活為「必要之惡」。假如沒有2019年,或者香港這種「傳統」仍可繼續下去,政治及經濟寡頭繼續大談獅子山精神。
重新思考Arendt之四
每一個留在香港的人,都想在「新世界」找到一種安身立命的方式。「Living in truth」被重提出來,作為某種退守私人領域的自我慰藉,但香港的情況,不可能直接套用哈維爾描述蘇聯鐵幕下的應對方法。現在需要做的,是如何仍可以創造及維持可以與他人分享的共同世界,令日漸感受到漂泊無根的人,仍可能互相展現言行。
重新思考Arendt之三
普通人不想投票,表面看固然有多種原因,但探其究竟,還是因為投票這回事,未必和改變社會扯上什麼關係。Arendt會說,真正的政治,不會是政黨選舉、利益協商和官僚统治行政,一些我們會認為是政治的事。這在平常的日子,不外乎會被視為是某種「另類」的政治想像;但在今天的社會,這問題便有某種...
重新思考Arendt之二
讀《極權主義的起源》,很多人都把重點放在為什麼會產生極權主義,這也是我以前的看法。但如果讀深一點,就會發現Arendt是要借蘇聯和納粹兩大極權,來闡述政治不是什麼,那就是說,在什麼環境底下會扼殺政治。一般政治哲學的看法,會傾向認為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好些人甚至會說,政治是「無處不...
重新思考Arendt之一
現時我們面對的最深層恐懼,是終將失去所有的公共生活而退守私人領域。什麼意思呢?就是遠離政治,重回個人功利計算,生命簡化為出門工作養活自己家人,生命最高目標就是「謀生」,就是維繫自己及自己家庭,有私人舒適的生活圈而視公共生活為必要之惡……突然明白為什麼需要堅持不認罪而把自辯作為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