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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維坦

守城的士兵站得上,掃除一切的不安,就以為建成固不可守的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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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吞吐吐

謊言村裏,有一個長老,是那種年老,但備受眾人尊敬的長輩。但別誤會,謊言村的長老不是村子裏最懂說謊言的人。相反,他是樹下說故事的長者、眾人會找他詢問意見。村裏有一個小伙子,他生來沒有名字,就是村子外找到的一個孤兒,在長老膝下十年,說到懂事的年紀都已經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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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怎樣

傑克取了一棵種子,不是以前那棵魔豆,不會長大到直伸上天空,然後找到巨人屋子的魔豆。這棵種子,傑克只是在市場買蘋果時,商販順手將一包種子夾在一起給傑克。一切很自然,你當作是商販送給傑克的話,一切都自然而然。於是傑克得到一棵白白得來的種子,談不上要知道它的來歷,不需要知道它需要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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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麵包

飢荒的時候,擁有最多食物的,不是普通的村民,而是住在城堡的國王。國王知道這個情況,於是每天打開城門,在城堡的草地上,向村民派發糧食。起初,食物都尚算充足,每一個來城堡領取食物的村民,都可以領到一塊大麥包,大概有兩條手臂這樣長。城堡守衞長負責派發食物,他每天見到的,大多就是家中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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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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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名

世界被造之後,一切都很好。只是一切對亞當而言,都是陌生但好奇。我不禁要問到,究竟這一切對亞當來說,意味著什麼呢?故事很自然要回溯到亞當出生的那一日。但說起來,他的出生不是一般從母腹的出生。若果從母腹裏頭走出來的,我們才能稱為「出生」。但這一切在亞當誕生時,都未曾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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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青蛙

一條荒廢了的鄉村裏頭,渺無人煙,只聽到青蛙的叫聲。只見在村子裏頭,有兩口井,依舊有水,兩隻青蛙各自在他們的井裏頭鳴叫,他們見不到彼此的面,只是隔著兩個洞口互相交談。隔著洞口,看不到彼此的臉,但他們聆聽著,只能聽到他們彼此的聲音,以及他們活動身體時,在水面揚起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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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岸

一個演講家經歷一場消耗心神的演講後,他累了,倦了。長篇的說話似乎消耗著他的體力。他想離開演講的劇場,離開劇場裏的人群,坐船渡到對岸。就只是相對的對岸。就只是被稱為對岸的地方,已足以在疲累後帶來一絲的快慰。他吩咐他的學生跟他一起渡到對岸。疲乏的聲帶吐出的幾句短句,自然跟他濤濤不絕的演講形成很大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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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氏和重氏的筵席

名為輕氏的財主,膝下唯一的兒子結婚,於是他擺設了一場晚宴,邀請了他的親朋好友到場。他不但請了他的朋友,是工作和生意的夥伴,是從前在學校的老師和同學,是每週相聚的好友,而且還請了同席中眾多好友都不認識的人。有貧窮的、殘廢的、瘸腿的、瞎眼的,就是外觀讓人感到陌生,又跟同席的人沒什麼交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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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和被偏見

要說「基督徒」這個身份,聯想到的,會是秩序和失序界線的拉扯。首先,我不想讓這種拉扯,成為不明不白的討論,讓我加上「誰」這個說明。誰和誰,最常出現的是,基督徒和非基督徒的身份,或者更好地說,是基督徒和沒有信教的人。以及我想提出的是,通常在基督徒和沒有信教的人中間,討論「基督徒」這個身份,不一定跟耶穌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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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最好的馴獸師

經常,的確是經常,我「創造」的想法總帶有一點的陌生感。那種陌生感,是一種很私密的感覺。陌生感這種感覺,我覺得很難在一個社群裏頭表達出來。因為一旦在人群中表達,陌生感就會變得轉瞬即逝。甚至當人群已經熟習了這種陌生感時,陌生感不再陌生,再提「陌生感」的標籤,就似乎將一種熟悉感描繪為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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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現實是一場遊戲,睡覺是什麼?

睡醒起來,天使遞出一條能量棒。一條在超市裏頭,內藏一大堆蛋白質、能量物體的食物,就是行山行到累時,朋友會遞過來,給你補充力量的小食。雖然不夠填滿肚子,但當刻你沒有想到要醫肚的話,那麼吃過能量棒飽不飽的問題,就跟能量棒無關了。它是一條能量棒,顧名思義,你吃過它之後肯定會有能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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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河

以一個小男孩作為開始。小男孩生長的村落,有著一個沒有明文的傳統。就是到了十二歲時,無論男女,都要到聖河那裏洗澡,作為一種成人禮。洗澡的意義是什麼呢?是除去污垢?是除去童稚的體味?或是一種沐浴、浸淫在某個氛圍的感覺?這些我們很快會提出的疑問,卻沒有一個大人會提出,無論作為一個問題,或者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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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寫作的日子

有寫作習慣,才有沒有寫作的時候。我估計,這句感想只有有寫作經驗的作者才能切身感受。我不是說,謹作為一個讀者不能理解這種感受,絕對不是。但有寫作習慣後,當你停下,或重新開始,每一次都是一種里程碑似的決定。儘管自己明白,有一段時間停下沒寫作,或重新寫作,很少會有一種令自身改變太多的感覺,或可以突然寫出令自己很滿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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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間—假如末日再拉長一點

我必須用「假如」這個詞,才可以寫下去。否則,我們會把充滿疫情的今日當作末日,只是延續末日的終末感。但是,末日就無法如它的詞義「最後一日」真實地呈現下去。我們以為末日是最後一日,但結果我們把末日放到今日,將他帶到明日面前,就摧毀了末日。末日知道她即將命不久矣,這是所有人都對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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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個談奇蹟的故事:Dumbo 小飛象

當我們談到奇蹟。忘記了是什麼時候,我們曾經看過"⼩⾶象",只記得這是⼩時候的⼀個故事。是⼀個Dumbo由不敢⾶,到敢於去⾶的故事。回想以前的故事,Dumbo由不敢⾶,到敢去⾶,下⾯的是⼩丑,是⼈的恥笑,背後是⽕,甚⾄牠都穿著誇張的服飾,被畫上笑臉的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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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對話

在地球末日的前一日,世界只剩下一個人類,以及一堆動物。他們在森林的正中心,一遍被樹木圍繞的空曠草地,正在開始地球史上最後一場公開對話,之後他們就會各散東西,迎接地球末日。一隻水瀨率先發起講話:「我們在末日的前一日談話,還可以叫做末日—那個最後一日的對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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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愛的人被塞到聲音裏頭

聽一個朋友分享,掛掉電話後,他說對方的聲線是不禮貌、命令的,對方似乎很看重自己的身份。掛掉電話後,對方就變成他聲音中,一個不可愛的人。於是,他求神要愛這樣的人。我希奇,十分希奇,他聽到什麼?是空氣中的聲音本來藏著這樣的人?或是他把這樣的東西放到聲音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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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的想像

電話的兩端,似乎是兩把聲音。兩位向著那幾個小小的孔,說著不一樣的說話。從前,似乎電話中間還有一條銅線。經過家的插頭,經過家門外的牆,經過大街的地底。又到了對方家裏的牆,到了對方家的插頭,到了對方的電話,在電話另一頭的小孔裏,有聲音傳出來。我們的想像,是聲音似乎有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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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樹

農夫和蘋果樹之間的關係,總是撲朔迷離。你能說他們不是朋友?倒不能。他們經過幾年的時間,農夫每逢憊倦的時候,坐在樹底,就跟蘋果樹說三道四。但說三道四,其實都只是果園裏,說說太陽、雨水、每天日常的耕種,這些農夫習以為常的東西。說來話長,農夫每逢說起這些事情,其實不怎麼辛苦,說句習慣了,天天又如常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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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言喻

帶著武器的農夫,從家來到城門口。殊不知,城牆邊的守衞都有武器。當農夫的武器接近城牆, 守衞的武器就震得嘶嘶作響, 彷似武器之間嘶叫,對外來的武器作出抗議。刀鋒斜對兩邊。那種氣場,刀鋒上不斷震動, 城牆外白沙折射出的光線, 不斷被刀鋒的鐵刃反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