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投豆与民主

    写在前面：最近各地的运动都很激烈，笔会里不少朋友都很关注，由此也引发了一些争论，在这里我还是表达一下我们的看法

    大陆人反对民主制度，不论怎样表述，本质上总绕不开一个要点，即不少的大陆人认为，大陆实行民主，并不能起到西方民主的作用，反而带来混乱，因此反对民主制度的引入。

    那么，有这样一则故事：

       南方多没水，日与水居也。七岁而能涉，十岁而能浮，十五而能没矣。夫没者岂苟然哉？必将有得于水之道者。日与水居，则十五而得其道；生不识水，则虽壮见舟而畏之。

    大意如此：

       南方有很多能潜水的人，每天生活在水边，七岁就能趟水过河，十岁就能浮在水面游泳，十岁就能潜入水里了。潜水的人能长时间的潜入水里，难道是随便就能这样的吗？一定是对水的活动规律所领悟的。天天与水生活在一起，那么十五岁就能掌握它的规律。生来不识水性，那么即使到了壮年见了到了船就害怕它。

    学游泳并不是一件难事，南方的“没者”能做到“十五而能没”足以证明这一点，然而北方人从没有亲身实验过游泳的道理，即使在强壮也是“见舟而畏之”，南方的“没者”如何学会游泳呢？自然不是生来就可以，可以想见，在七岁而能涉到十五而能没得过程中，必然是呛了水、受了苦的，其中甚至可能不乏险些丧命者，由此才学会了潜水之术。

    民主也是如此。

    我们看到西方国家如今民主制度稳定健全，好像每一个都学会了“没水”之术，而自己一旦推行就带来混乱，淹在水中，于是就有人说：我们不能学习这种方法！

    这是毫无道理的，西方人的民主现在完善，在于过去已经“呛过水”，经历了资本家剥削、独裁者蛊惑等等一系列变化后，依照这些问题，建立了更加完善的民主制度，而我们对民主的时间十分匮乏，这种情况下，想要“无损”地推行民主，就如同想要不呛一口水，不受一点危险，就学会游泳一样，是绝对不切实际的。

    于是又有人说，大陆人的素养太低，不能实行民主，有举出大陆人各类各样的不文明，作为依据，乍看起来很有道理。

    那么其实又怎样呢？

    苏区的延安，曾经有95%的人口完全文明，大字不识，曾经出现过为了一盆米大打出手，险些丧命、为了抢土地，险些杀人的情况，其素质之低绝对是不可否认的，那么，这时的民主就没有推行吗？并不是，没有人识字，可以用黄豆当作选票，草筐当作票箱，上面画着候选人的头像以作区分，依旧普选出了苏区的各级领导，甚至完成了定期改选，投票时的秩序随差，在战士的维持统计下，却没有一人错投、漏投，民主程度可谓极高了.

不可否认，今天的大陆人素质仍然偏低，但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改变，素质决然要比八十年前的苏区民众高得多，与过去的民主投票一相对比，便可知配合上如今发达的技术，“素养太低”而不能民主的理由绝对不能成立。

不论是投豆还是游泳，都告诉我们两件事：第一，民主的开展必然包含着混乱，但也只有经历了混乱，才能更加完善地执行民主；第二，民主需要民主素养，但这众素养绝不是一种高不可攀的文明程度。

我们看到无数国家的民主由混乱化为有序的例子了：台湾刚刚解除戒严，一篇混乱，各大新党派纷争不断，甚至出现了总统在首都百万人的抗一下拒不下台，动用司法豁免以求自保的无耻行为，但如今，台湾民众对平等、民主、自由的实践却还是取得了成就，甚至是比理想中还要大的成就，由此推及日本、缅甸、不也正式由独裁到混乱，最终实现了更为有序的民主的例子吗？

没有实践并坚持民主，便直接否定，开始批判，的确就如同“生不识水”者，见到水便心生恐惧，其实这恐惧不但毫无合理性，反而对实践大有阻碍。

刘水巳  2019年 11月 25日  于 中国 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