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的旅程
我必远游,
宿在旷野。
——诗篇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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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讲,对于“旅行”这件事我一向很不感冒。
第一,是在全球化交通网络发达的当今,只要用钱就购买碳排放量使脚印踩得更远、在朋友圈用刷一枚廉价的存在感——这种迎合消费主义的行为我不觉得有何值得称许,也并无法从中汲取乐趣。我能认同的是李白这种类型的“旅行家”,他不只游览风景、也创造风景,他诗中有他如造物主般创造的“天地万物”,这种创作的生活方式是我所崇尚的生命态度:“物尽其用”而不枉有涯之生。因此,作家才作我一直试图成为的身份。
第二,“冒充者综合征”的心魔使我无法真正享受旅行。一方面我容易感缺爱,在身临美景时若没有和亲密关系可以分享就会感到“良辰美景虚设”,因而产生孤独和落寞的情绪。
另一方面我挂碍于某种强烈的“履历焦虑”,公益圈有句名言:相对于抵达目的地,一路同行的人更重要。我很长一段时间只在参加活动、出席会议时才会出行去外地(美曰出差),比如去泰国当Greenway国际志愿者,去韩国首尔参加YHA世界青年营,去日本参加PFLAG邮轮恳谈会,去港台参加同志大游行,去敦煌参加佛学夏令营,去西塘参加汉服文化周,去广州白山村参加驻村实验营(田野调查)……虽然朋友圈经常看到人评论“你又到处跑啦”,但我真的鲜有以游玩为目而的出行,也很少会去旅游景区,以致于在自我介绍时戏称自己为“社会活动家”——到处参加各式各样的社会活动。
读万里书,行万里路,予我而言,都不如跟人相处来得好玩、实在。人是风景亦是图书馆,跟活生生的人类建立关系是我会期待一段旅程的前提……或许这是作为人类学爱好者才享有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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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我在邮箱里看到这篇社区活动提案时,我还是怦然心动了,因为在当下我脑海里还真有一个蛮期待的想去的地方,那就是梁文道在八分节目第138期时提到的双朝圣之路:日本的熊野古道+西班牙圣雅各之路。
顺便一提,我看到其他用户都提到台湾,今年1月时我在上驻村写作课时都不能专心致志,因为我在估摸着怎么办入台证和订行程、把一枚珍贵的台湾自由行签注给用掉,但很遗憾之后得知大通证必须空出六个月有效期这个不合理的规定而放弃了(我的大通证3月份到期),而我此次行程的主要目的—— 台北国际书展2月之后也因疫情延期又确定停办,次要目的是探访台湾的公益机构……倘若没有梁道长的安利,此次台湾之行可能会是我在疫情退散后我最期待的旅程。
关于双朝圣之路的风景和文化资料,Google上能找得到,这里就不缀述了。此处分享三点我的起心动念:
第一,圣经以赛来书41:1 “你是我从地极所领来的,从地角所召来的,且对你说:‘你是我的仆人’,我拣选你,并不弃绝你”
这两条朝圣路横贯欧亚大陆一东一西的“地角”,行走的当下如同用脚步穿起两个“地极”,此时的心境想必很微妙,仿佛是在转山般为地球默祷。
另外,我对于所有和尽头、边缘有关的地方都充满奇异的念想,比如海南三亚的“天涯海角”,斯里兰卡的“世界尽头”,英国的白色悬崖,南非的好望角,还有我一直未去成的故乡温州的南麂岛。
第二,基于对这两国的美好印象。小时候我曾一度怀疑我是日本人转世,因自己的思维行事模式都和我所理解的日本文化太相像。西班牙虽然我未有过深入的了解,但因为最爱的画家Salvador Dali是西班牙人而有爱屋及乌的好感。另外作为一名基佬,对西班牙式的Hot自是无法抗拒:)
第三,或许是年纪大了吧😅 近年来我对爬山、徒步、马拉松这类需要持久体力的运动愈发着迷,虽然我平生的经历只有两次——2015年夏的“为一亿人行走”公益徒步(我参与了从乌兰察布到河北张家口路段)和2018年香港大屿山昂步栈道慈善徒步20公里级。我认识的乐评人朋友邱大立是一位资深马拉松迷,在他的影响下我也开始在天河公园跑步,为将来有机会参加平面或垂直马拉松做准备。
我想“跑马”的奖牌是结缘和纪念一座城市的最好方式,在参赛时你会看到城市最全息的街景,一个在马路中间位置的完美视角。
关于话题的部分就扯完啦,借此机会分享一些我拍的美图,一次是2018年1月香港大屿山的慈善徒步,一次是2018年8月北海禅院的“最美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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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练动中禅的师兄(喜马拉雅id:本爷有空)曾安利我一个概念:Digital Nomad/数字游民。有幸的是去年因为从事常出差的公益工作,状态已接近于数字游民,只是现在依然在磨合期中😭
期待有生之年借我微薄的影响力,可以让公益的脚步走得更远,早日实现人类共同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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