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沙女子的雙重牢籠:看《加沙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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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沙之書》:在加沙,女性角色的移動範圍也是受限的:處女游移於床鋪之間,眼目把天花板與牆壁上每一條縫隙、每一處斑痕都看透;離婚女人每早收到匿名女子的信,身體只來回於家中與信件擱着的家門邊上;傳統女子回想兒時最後一次在街上和鄰居男孩追逐玩耍的往事,那天父母痛罵她一頓,要她包起頭髮,而且不准再到街上玩,因為她「已經不是小女孩了」。Najlaa Ataallah在〈加沙娼妓〉中寫得坦白:「加沙並沒給我太多選擇,我被它的偏見圍困,才用盡全力抵抗這個男人的插入」;「整個社會都這樣做,將人們監禁在固定的身分之中,永遠鎖在牢籠裡,囚友的大腦隨着羞恥和異常感潰爛……」主角常在困悶中渴想着香煙,仔細幻想抽煙的每一步驟,但她深知此生不可能嘗到香煙的滋味,因為在她身處的社會,香煙之於女子永遠是禁斷之物,規則不可撼動如銘刻在石板上的十誡。女性既如所有加沙人一樣,面對以色列的圍困與壓迫,但同時亦受制於伊斯蘭文化的性別規訓;於是圍城加沙彷彿成為女身的隱喻,每個身體都是一座牢籠,而且幾無突破的指望,處女的復仇不過是隨興拋棄渴慕她身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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