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圍爐S8|一隻會寫童話故事的魔法貓貓】觀後感-下
在義務教育中,第一次接觸到經濟學概念,應該是國中三年級上學期的公民。
課程裡,有個專有名詞叫做「炫耀財」。
韋伯倫財(英語:Veblen Good),又稱炫耀財,為一經濟學名詞,指財貨需求與財貨價格成正向關係的正常財,違反需求法則。這種財貨能滿足人類的虛榮心,是財富與地位的炫耀,故稱為炫耀性消費(Conspicuous consumption)。
炫耀財的消費行為被稱為炫耀性消費,而炫耀性消費,又總能輕而易舉的將世界一分為二。
一邊是有炫耀財的人,一邊是沒有炫耀財的人。
說來有些悲觀,但當了將近一年的粉專小編所觀察到的現象告訴我,可能這個世界上所有創作行為,最被令人稱頌的末路,就是成為炫耀財。
無論是文字、圖像、歌曲、工藝技術,或甚至是創造出前者的人本身,一旦能夠將世界劃分為「擁有它的人」以及「沒有它的人」,那麼他們就能算是,在創作領域中站穩腳根了吧。
只是,一旦某項創作成為炫耀財,那麼人們選擇它的理由,或許就與它本身沒有多大關係了。
引言裡的君子和小人,並非對於品德層面的指稱;君子說的是統治階層,而小人則是籍籍無名的黎民眾生。
那麼是否這個世界上,所有創作行為的立基點,都應該是功利的呢?
在這裡,我想和大家分享一個故事。
在「關於扭曲」這篇文章裡曾經提及,我不太是一個「好管」的孩子,因此在我童年時期遇到的多數長輩,對於我的未來,總是迫不及待的貼上「撿角」的標籤。
偶爾考一次第一名也不算什麼;寫小說?你寫那什麼爛東西,想等著餓死嗎;啊,不會有人連續兩次都賽到第一名的啦;考三次第一名又怎麼樣,品行不好不聽話,以後還不是一樣沒出息?
老實說直到我打出這些話的現在,我才知道原來要從根本上摧毀一個人,是那麼的容易。
而這些人唯一能對我做出這些事的理由,不過是他們虛長了我幾十歲而已。
高中畢業之後我幾乎是飛也似的逃離了那個地方,但隨著我每一次返鄉多出的幾個變化----挑染的頭髮,耳骨上的環閃著鈦色的彩光,戴表的手腕上若隱若現著恆久的黑色字樣,落入他們的眼裡,總是能聽見那些話:「啊,長大了知道打扮也是好啦。」
他們的表情卻飽滿著勝利的得意,無聲的表達著:「你看,我就說吧。」
而這些待遇持續到了我21歲之後。
我陸陸續續的得了一個文學獎,以第三名的成績考上了高考,拿了兩屆國家辦的寫作比賽全市第一名。
我還是他們曾經見過的那樣,髮質好像芭比娃娃,腳上又多了一匹活靈活現的黑馬。
而那些人同樣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嘿啦,你小時候我就知道你長大會很厲害。」,可他們的眼神卻多了些悻然的尷尬。
媽呀,真爽。
當「創作」成為一項炫耀財,或許創作者們就能夠盡享炫耀財的紅利,包括流量、話題、掌聲、肯定、共鳴,當然還有最現實也最直觀的,收入。
可當創作僅只是一項炫耀財,在這個資訊爆炸,今日向東明日朝西的時代裡,無論是曾經追捧著創作者的流量們抑或是創作者本身,在紅利的浪潮過去後,這些本該是人類文明的結晶,將變得空泛而無意義。
無論我擁有這些buff,或甚至是成為炫耀財的機遇與否,我始終是我,有著兩個刺青三個耳洞,喜歡寫作,喜歡用文字和大家分享我在我們一起生存的這個世界上,我所遇見的生活。
而創作,也是我能在這個美麗又殘酷的世界上,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火裡,努力生存下去的唯一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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