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到处是奔忙的母亲

《母亲》

生活到处是奔忙的母亲

心碎的母亲，走投无路

以泪洗面的母亲

令她们感到痛苦的原因

似乎就只因她们是母亲

现如今所有的问题集中在

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身上

我们称呼它好像

与称呼旁的小动物无异

却要在它出生后二十年

提心吊胆地入睡

于是你总能在人群中

发现打瞌睡的母亲

疲惫的母亲，睁着双眼

仅能容下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我——母亲

我多么希望被你抛弃

你拖着我，这沉重的枷锁

在这该死的土地上

已经行走了一千年

2023年3月30日

《暴君与奴婢》

周末，我们奉命到大姨家做客

与四十年前的亲戚相认

他们各自长着尧舜禹时代的脸

却谈论着今天的政治

且拥有暴君般的见解

只有女人们一如往常

从她们的地位被确立时起

就失去那张历史的桌子

这些年迈的暴君与奴婢

只有衰老和死亡对他们一视同仁

2023年3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