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当我们谈论大他者时 我们究竟在谈论什么?

RuaY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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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存稿,说不定会在学校漫社的公众号里出现(逃
作为言说的主体,我们于语言当中诞生, 早已把自己抛掷于大他者的海洋之中

当我给群里说怪话的群友塞上长至一天的口球的时候

我其实想说——“爽了,扮演了波大他者”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是大他者?

想象一个场景: 我们是一帮小屁孩,在闲得无聊的日子里彼此之间规定一个游戏规则,只能在阴影里移动,小心地躲避着日光,于是我们开始进行或许在别人眼里别扭极了的行动——这套规矩在之前是不存在的,但是却捆住了我们的手脚。这个规则就是大他者

我们再把《奇巧计程车》第四集的场景拉出来,以田中这个角色为例子:

我们不妨先扔出一个断言:田中始终在自己所编造的大他者下移动而从未从其制约之中离开

或者说 田中一直在被“代理作战”,我看不到田中的自由意志。

从田中的同年小学三年级所进行的关于收集橡皮的活动开始,田中所处的环境中便存在相互对立的两种象征秩序 :”老师所维持的无贫富差距“和”有特长者的等级金字塔“,在二者之下的田中是矛盾的,其并不愿承认老师的理念,也无力进入后者的秩序当中,便只能自顾自地与佐藤进行”持有珍稀橡皮“ 的游戏——这已然成为了田中自我肯定的来源,病态地认为这套规则存在且始终计算着自己的价值——尽管这些规则是不成文的、虚拟的、暂时的、脆弱的,显而易见,这不会被老师或者站在班内金字塔顶尖的人所承认,乃至于 是否佐藤真的意识到有这么个叫“田中”的人在与其进行竞争 这个问题我们可能都得打个问号。但是,当田中认为其存在的时候,它便有着绝对的权力来主导田中的行为——这便是田中的大他者。

我们不妨认为这就是独属于田中的大他者,那一小撮人群始终聚集在佐藤身边,田中无论是用渡渡鸟橡皮还是用吐司都无法“战胜”佐藤,但这个由橡皮珍稀程度所决定的游戏也可以继续玩下去直到自毁——在这个过程中,大他者所起到的作用就是将一切归因于“没有珍稀橡皮了”,这样就可以进入了一个循环,而前提是田中始终对大他者深信不疑——“田中真的有对自己进行反思吗?”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大他者的游戏依旧进行,田中毫无自觉地为这珍稀橡皮而享乐,直到其父亲的入场——我们可以把父亲看作一个更加强大的象征秩序,可以轻易将田中为自己编造的那个玩具大他者给淦烂——对田中施加肉体上的规劝(说得好!我要抡起铜头皮带,把你抽得如同陀螺般旋转!),或者说直到这个大他者暴露出虚构、脆弱的瞬间:拍卖的橡皮并没有送到,象征秩序就此瓦解。

                                                   ^创  伤  性  时  刻  降  临^

回到这集的标题本身——《田中革命》

田中革命的崩塌 就是 大他者的崩塌

田中革命的荒诞感 就是 给予虚构的大他者以绝对的权力所带来的荒诞感。

而后面的部分亦是只是田中大他者的转移,田中旨在脱离另一个秩序进入另一个符号秩序(孤注一掷以拯救过去的自己,但这实质上是一种创伤性的享乐罢了,)——“野生动物花园”。


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的,过去的田中变成了"ditch-11",追逐的橡皮变成了”渡渡鸟“,还是那个流程,田中逐渐丧失自由意志,而沦为大他者的提线木偶,欲望不断进行再生产,但若是没有小户川的那个偶然.....但这是后话了,或许是另一个篇的内容了(会有吗?)

回到关于大他者的问题,我们来点绕口的解释:

大他者象征秩序,社会的不成文建构,是每一个言说的存在者的第二本质:它在这里指引并控制了我的行为;它是我畅游其中的海洋,但最终是无法穿越的——我无法把它置于我面前并理解它”——《如何阅读拉康》

于各类作品的分析中,我们都可以尝试为一切行为去寻找其背后难以言说的部分——那个主人公为之行动的象征秩序——我们就是在用”大他者“来玩这样的一个游戏。

我爽了,是因为说怪话者知道我滥权了他,我充当了“大他者”的地位——我深知如此且迷恋于于大他者的视线的重叠,我自认为大他者所进行的享乐是“爽的”,大他者替代了我的享乐,亦如电视喜剧中的罐头笑声般,其代替了我的笑声;或者是我们看本子时的视角,凌驾于一切之上,或与主人公的视线重合,我们的主体之间的界限消泯了,我们便扮演了波大他者,体验了近乎淫荡的享乐。

或者以某人在某日微醺状态下的胡言乱语为栗子(ta在你我之间,我不说ta是谁)

醉酒状态或许带来效果之一就是 对于大他者的视而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什么? 一种淫荡的享乐性质的虚无?——但是却被这种思考所打断 然后在一个意识不到的循环里打转,然后自得地定义一个“清醒的维度” ——瞧 我正清醒着呢

大抵喝醉了但是说自己没醉就是这样的,而且这种微醺状态下的一种莫名其妙的”自由感“还有言语的错乱都可以解释为大他者的破碎的空档期。

或者以游戏的新手指导作为例子,你需要遵守游戏的规则,依照一个被给出的路线或者流程,你打黑魂的时候古达老师这课是逃不掉的罢——游戏才能得以进行下去。这个规则,或者确保一切秩序存在的玩意——至少你如此相信——就是大他者。

当然你亦可以摔键盘不去玩这个游戏,对,我不玩了,我被古达劝退了,这游戏太难了,我认为规则秩序就像屎一样,转而放弃这里的享乐,此时的大他者是脆弱的,是的,我们不必依照其行动,我们的自由意志没有被其所束缚,我们作为自主而自由的代理的自我感知并非一种使用者的幻觉,我们并不是隐藏在幕后操纵绳线的大他者手中的工具而已——我们摆脱了这种虚无的诱因

虽然大他者拥有根本的权力,但在其状态是一种主体假设的状态的意义上,大他者是脆弱的、非实体的,完全虚拟的。只有当主体表现得它好像存在着一样的时候,它才存在 ——《如何阅读拉康》

但是说实在的,实际生活中或许我们并不会直呼“大他者”,它或许不叫这名字,换个语境可以被缝合在我们看不见的深处,在别的地方或许指涉也会不一样,但是我们确实用“大他者”的这个名字来指代它了——讲真的,这名字也挺别扭——而当我们把一起价值都系在这玩意上,很扯的,也很容易掉入流俗的虚无主义里面

但是,千万别为”大他者“这个概念所魔怔了。

——但若有点兆头可以多看看《导读拉康》的这段话

在阅读拉康的问题上,我们都尤其会产生一种偏执狂知识的误认,譬如说,尝试以拉康的理论眼光来看待周遭的人和事,妄想可以透过拉康的理论解释一切,或是以拉康思想的艰深来标榜自己的智慧乃至成就自身独特的存在,为拉康的理论语言所异化而享乐不自知,最终化身为我们在精神分析的意义上通常所谓的“病人” 唯有精神分析家敢于承认自己乃是“病人”症状化生产的剩余,因为恰恰是这一症状的残渣为我们在身心的痛苦之余开放了无意识的享乐的维度——此拉康所谓的“圣状” 而一旦我们在精神分析的探索领域里被卷入了拉康这个大他者的欲望,那么遵从他的教诲——“不要在自己的欲望上让步”——我们就势必会沿着这个大他者的欲望去追问我们自身的欲望,从而在此种欲望辩证法的博弈和挣扎之中逐渐摆脱大他者之于我们的影响,最终找到归属于我们自己的一番天地,以此偿还我们欠下大他者的象征性债务。

这个系列的杂谈或许还会继续,

鉴于我学识浅薄和表达能力的匮乏,如有纰漏或错误之处,欢迎指出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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