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雀》(Red Sparrow):瑪麗蘇情慾間諜文戲

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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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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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會看《格雷的五十道陰影》或《暮光之城》的女性來看這部,在羅曼史的「性」上還比這兩者更有突破。

假設發生在網路小說,基本上就是「快穿世界的瑪麗蘇」或是「掉入薩德式苦難的瑪麗蘇」,只是行經的世界(還)很少,苦難也不夠瑣碎折磨,還沒先突破貞節的地獄就大開金手指,這樣的類型。

如果可以維持前廿分鐘男女主角之間的:相遇之網,相遇之勢,梳理的姿態,共情的可能,分隔的命定…這樣的平行剪接。

如果可以細究往後種種與開場的末尾,女主角那《Viridiana》的拐杖女叩敲行經,在門上現形的苦怨,以及她用拐杖「打穿」霧中更衣室的,對真相不是追求,而是抓住它,然後擊碎的獨特性。就像訓練課程中解衣對峙強暴男,就像夜中主動上了男主角,就像結局她對「內鬼真相」的搓弄,粉碎……但這接下來的時間,卻只剩下展開前廿分鐘張力所剩下的空間,愈拉愈稀薄,重複的只是重複,而不是相映成更複雜的態勢,找出那存在於不假思索的假意之外的真心,或包裹出更緻密的核心,去尋求真/假辨別之外那凌駕辯證之外的泉源。

但都沒有。

或許,幹/不幹,給幹/不給,這種粗暴而坦率的真誠,可以顯現一些端倪,但是「到底為了是什麼」,迷失在她的各種說詞裡,在她可見的行為、言語(肯認中情局想要滲透所說的「主權」?)、(遙遠如背景板的母女,表淺爭鬥的叔姪)關係,甚至肉體本身都無法說服,一切變成一種套套邏輯:我會選擇如此因為我會選擇如此。最終只剩下這樣的故事邏輯:玩吹牛基本上說真話最後撒個謊就贏定了,而因為「如此」,我打算繼續玩下去。

只有一點點痕跡,在她獨自款款離場享受背身的、隱匿於世的掌聲後,回到開場那小小的房間裡,Grieg的協奏曲比如密文自話筒響起,像是很細的線,從開場那樣平行嫁接的世界被留了下來,沒有被稀薄的後續給鬆弛,不是透過那幾乎平白無故的性事和事後話所引線的。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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