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 第三章

C3 「调教」

白色的法拉利晃眼地停在了一条小巷的巷口，往里走五十米，有一家没有招牌的日料店。朴智旻经常自己一个人来这家店，点一壶清酒和一道鮟鱇鱼肝。店主是日本人，和朴智旻是旧相熟。见朴智旻带着客人来，便亲自给二人上了茶。

“要一起喝一杯吗？”朴智旻把酒水单递到田柾国面前。

“哥喝什么我喝什么。”

朴智旻点了鹿儿岛的「森伊藏」芋烧酌。这是九州南部特有的酒，以甘薯为主原料，味道强烈浓郁，入口丰满缠绵，有烤甘薯和烤栗子的糯糯甜香。因为口味独特，所以收到的评价也是褒贬两极。喜欢的格外喜欢，无法接受的也大有人在。朴智旻知道田柾国大约不会喜欢这种酒，可“哥喝什么我喝什么”这话，是他自己说的。

酒上来时，朴智旻那杯中加了大块整冰，而田柾国那杯则是兑二分之一温水的汤割。没有碰杯，两人各自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朴智旻口中是熟悉的冰凉劲道，田柾国也初尝了这浓口烧酌稀释后的温润柔和。

“哥杯里的冰块，我看也不必麻烦他们取冰来锉，哥的脸就像一座冰山。”田柾国咽下一口酒后，打破了沉默。

“这味道你喝的惯吗？”冰山问他。

“哥喜欢的口味和以前不同了呢。”田柾国说着又端起自己那杯酒，微微向前倾身凑去朴智旻面前的酒杯轻碰了一下，然后又将一大口酒含进嘴里后缓缓咽下，酒精下肚，田柾国只觉胸中隐约燃起一股灼热。“喝不惯也要喝啊。”

朴智旻领了他碰杯这情，也跟着泯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便话锋一转，单刀直入地问田柾国：“为什么回来？”

“因为该回来了。”田柾国答话的语气比芋烧酌温和。“哥为什么突然肯见我？”

“柾国想吃糯米糕了，不是吗？”朴智旻的嘴角第一次露出一丝笑意，接着说道：“看来柾国的口味还是没变。可是你说的对，哥的口味，确实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田柾国觉得有些发晕，大概是自己昨天没有休息好吧，这才两口烧酒下去，四肢就已经开始乏了。他想仔细看清朴智旻的脸，他的眉眼、发丝，可他越是使劲分辨，就越是看不清他。他看不清他，头就更沉，头越沉，他就越看不清。他索性把眼睛闭上，只听他的声音。

他说：“柾国啊，你听没听过一句话。酒可能是人最大的敌人，但圣经说，爱你的敌人。”

是朴智旻叫店主做的手脚。加冰的那杯只有冰，可是加水的那杯却不只有水。

他说他的脸是冰山。可是他忘了，真正的冰山，人们看不见。

田柾国回国的那天，泰坦尼克号撞到了冰山。

醒来时的田柾国已然被扒了个精光，只剩下束在他双肩和腰间的那一副黑色的皮质绑带。他跪坐在地，两脚张开，脚铐由一字连杆固定，两手被皮质手铐扣在一起，再由一根铁链吊着举过头顶。朴智旻换了一件灰色丝绸衬衫，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抵着他的头顶。他顺着毛发的方向抚了两下，然后便猛地发力，抓着他的头发叫他便头向一边，然后俯到他耳侧：“睡得好吗？”

“哥？”

田柾国的第一直觉是怀疑和否定。他一时间甚至不知道应该先去否定哪件事，是朴智旻给他下药这件，还是他此刻衣不蔽体跪坐在地这件，还是朴智旻手里正拿着一根皮鞭这件。

那是一根50厘米的流苏皮鞭。

“朴智旻！”

第二反应是愤怒。他意识到了，这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实。他的智旻哥，他的智旻，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温顺可爱的小猫咪了。

反抗是本能。田柾国扭动身子，左右挣扎。他先是用强硬命令的口吻喊着：“操！朴智旻！你做了什么？你放开我！”没得到任何回应。见朴智旻对他的愤怒无动于衷，他便转为恳求：“哥，你放开我好不好？”

朴智旻用手堵住他的嘴，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宣告游戏规则：“接下来我每打你一下，你要自己数出数字。”说着，朴智旻便一个挥鞭，流苏抽在了田柾国的右侧肋骨。

“数1。”朴智旻命令他说。

这一鞭没有防备地打下来，田柾国没忍住叫出了声，肋骨那处白皙的皮肉上顿时泛起了一条条粉红。他没想到他的智旻哥，对他下手这么狠。他也没想到，他三年前离开对他的伤害，要重到他非要施虐报复的程度。

见田柾国不肯数数，“啪”，同样的地方，朴智旻又抽了一鞭。

“数1。”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冰冷，不容抵抗。

只这两下，田柾国身上的红痕就交叠成了一片。可这皮肉之痛却不抵他此刻心中所受的屈辱、愤恨、不解、无力和愧疚加起来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朴智旻抽了第三鞭。“数1。”

田柾国眼角流下一滴泪。“1。”

换左边肋骨。“啪。”

“2。” 田柾国跪直了身体，一动不动。

朴智旻稍微站远了些，用大臂将流苏甩在田柾国的整片后背。

田柾国咬紧了牙，从嘴里挤出了：“3。”

“4。”

“5。”

数到100的时候，朴智旻从田柾国身后转到他面前，手里由流苏皮鞭换成了一根短鞭。他将短鞭凑近田柾国的脸，顺着脸颊划到脖颈、锁骨、前胸，然后一抬手腕，迅速砸下一鞭。田柾国撇过头去，不愿看向朴智旻。田柾国头向左转，朴智旻就一鞭子抽在了他的左脸。

“数。”

“102。”

打在脸上那一下其实并不痛，但是田柾国的眼泪就那么不自觉地，成串流了出来。

朴智旻忽轻忽重地抽打田柾国的上半身，忽而突然加快节奏密集抽下十几鞭，忽而停下来只将鞭子贴着他的皮肤摩挲，在他乳头处划圈，看他的表情，然后再一个不经意重重落下一鞭。

朴智旻一共打了田柾国300多鞭。每一下，田柾国都清清楚楚地数着。田柾国浑身已经是一片深粉色，到处都是血凛。朴智旻放下教鞭，抚摸他的血凛，然后问他：“你后悔了吗？”

田柾国没有回答。

朴智旻解开他手脚铐上的锁链和固定杆，叫他躺到床上去。田柾国早已没有了反抗的心思，便乖乖躺上了床。朴智旻把他的手脚四肢铐在了床的四角，然后取出一根细小的麻绳。他将麻绳绕着田柾国的囊袋扎紧，然后反向再绕一圈，再结结实实地扎紧，打结，然后用剪刀剪去了打结后多余的绳线头。朴智旻只顺手撸了两下的田柾国的阴茎，那物什就从半勃起变为直直耸立。

朴智旻取出了一根电击棒。手柄握着的黑色棒身控制发电，棒身前端的导电体是一个直径十厘米的透明球形。

“接着数。”朴智旻说着，便将这导电球凑近了田柾国。

电流触击与鞭子的痛感不同，那导电球一碰上田柾国的身体，他就无法控制地发出隐忍的呻吟。朴智旻电他的屁股，电他的大腿，电他胸前的伤口，电他的乳头，然后，电他阴茎，电他被捆绑住的囊袋，电他的龟头。

每电一下，田柾国都数着数。

然后他拿一根羽毛挑逗他的身体，左手挑逗他的乳头，右手紧接着就电他的臀肉。左手挑逗他的腰窝，右手的电棒又立刻触他的另一侧乳头。然后他用羽毛搔他挺立阴茎上的青筋，然后立刻用电棒电它，让青筋暴起得更粗大，再反复搔他、电他。田柾国在痒痛麻重叠和交替之间，一分一秒地，数着他忍受的折磨。

朴智旻又一次开口问他：“你后悔了吗？”

田柾国这一次回他：“我后悔你妈。”

朴智旻二话不说，就把电击棒狠狠地贴在田柾国的小腹上，电了他足足有三秒。田柾国的身体还正随着电流左右颤动，朴智旻就一把按住他的双腿，将那挺立之物吞进了口中。深喉。

朴智旻一边口田柾国的鸡巴，一边电他的乳头，然后再调过来舔他的乳头，电他的鸡巴，如此反复。田柾国在这场持久的刺激折磨下，身体不断上下左右颤动，手脚铐的锁链也叮当作响。田柾国数不尽多少次感到几乎要高潮，却因为囊袋被捆住而无法射精，由呻吟转为哭嚎。直到哭也哭不动了，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浑身发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

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落下一个数。

1273，1274，1275.

朴智旻放下了手中的电击棒，给田柾国的囊袋松了绑。精液一瞬间喷出。

“1275天，你离开我一共1275天。”

朴智旻将田柾国全部手脚铐卸下，替他擦干精液和眼泪，然后躺到他身边，一下一下轻拍他还颤抖着的后背。不拍还好，一拍起来反倒又激得田柾国抽噎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掉得更凶了。

朴智旻两手捧着田柾国的小脸，一边用拇指擦他的眼泪，一边上下摩挲他的双唇。

“好果果，不哭了，哥哥给你灌肠好不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