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商船路遇水匪,千金贞操不保,丫鬟大怒:有种冲我来!

未解之谜
·
·
IPFS

雍州城有一个举人叫做房记。


有一天,他受好友邀请去赴宴。好友家住在西城下,两家相隔不远,他就打算徒步前往。行至西城大街的时候,突然看到百姓围在一起,很是热闹。房记出于好奇挤进人群,就看见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正一脸冷漠地站在路边,脚边有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女孩,死死抱着妇人的腿不肯松手。妇人冷声说道:“你就是一个赔钱货,今天没人买你,我就把你卖去青楼酒馆,免得在我家里浪费口粮。”好妈妈,我会听话,你千万别丢下我,以后我一天只吃半个馍馍就行,女孩哭着说道。


房记见状于心不忍,遂问围观的百姓:“这个妇人为何这样残忍对待孩子?”百姓告诉他,妇人叫做好婆子,他是人牙子,专门卖给大户人家当丫鬟的。许多大户人家,担心年龄大的丫鬟不听话,所以在丫鬟七八岁的时候,就会买回去调教,让其守规矩。好婆子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脸上失了面子,为了挣脱纠缠,竟然用脚死死碾压小女孩的手,直疼的女孩鼻涕眼泪直流。


小女孩长得其实很好看,皮肤白皙,唇红齿白,眼眸明亮清澈,一看就聪明,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胚子。刚才好婆子刚领着女孩去见主家,主家让女孩说几句话听听,结果女孩愣是一言不发,主家大怒,以为好婆子带了一个哑巴过来骗钱,一气之下将两人赶出来了。好婆子见明明会说话的女孩竟然装哑巴,害得她失去一桩买卖,才会当街说要将女孩卖去青楼酒馆。


于是房记走上前,问道:“我愿意买下这个丫头,你开个价。”好婆子闻言,高兴的说道:“这丫头是花大价钱买来的,最少也要五十两.”房记摇了摇头,不同意这个价格,让好婆子改改价。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三十两成交。他出门在外,没有带那么多银子,就写了一张欠条,让好婆子明天来家里拿钱。但是他今天就把女孩带回家。好婆子见房记穿着非富即贵,收下欠条,约好明天拿钱的时辰,就把女孩交给房记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房记问女孩叫什么名字,她犹豫一下说道:“好妈妈没给我取名字,但是小时候爹给我取名叫桃花。”那你今后就叫桃花,房记笑着说道。因为出了这档子事,赴宴的时间已经过了,房记就带着桃花打道回府了。


转眼十年过去,桃花出落的亭亭玉立,果然长得很漂亮,细柳腰枝,面若桃花般美艳。如果在她发髻上插上桃花,就和簪花仕女图上的美人,令人侧目而视。房家是朱门大户,家中女眷很多,众女子之间难免会斗艳,都效仿桃花的穿衣打扮,只可惜都不如她有气质。桃花乖巧懂事,不争功不争宠,勤勉办事,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是却没有心机有担当。她经常把老爷和夫人的赏赐,都分给需要帮助的下人们,所以在房家,男女老少都喜欢桃花。


房记膝下有一个女儿叫做御娘,从小就被指腹为婚,将来及姬后嫁给房记的同窗好友,宣称举人张兴的长子张继业为妻。按雍州本地的习俗,女儿出嫁时,要派两个陪嫁丫鬟去女婿家伺候。陪嫁丫鬟是娘家人的脸面,由于御娘是外嫁,宣城在北方,离娘家远,所以陪嫁丫鬟人选一定要精明能干。新娘子在外地人生地不熟,需要会出主义的人。于是房记就让桃花去当陪嫁丫鬟,另外一个人选叫做芍药,也是一个貌美的姑娘。但是御娘与桃花的关系最好,因为两人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亲如姐妹。


这一路上,御娘想到离家也不那么伤心了。于是房记十里红妆风光嫁女,御娘的丈夫张继业长得风流倜傥,与御娘郎才女貌,让人羡慕。两人成亲后也算恩爱和睦。张继业初见桃花的容颜就惊为天人,没想到世间上有这样好看的女子。她本就自诩风流才子,对于桃花的美貌非常垂涎。碍于桃花是妻子的陪嫁丫鬟,张继业想得到桃花的心思,没有明目张胆。但是私底下总是找各种借口,让桃花来身边伺候,趁机想和桃花独处,做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桃花机智过人,时破张继业的用心,于是对于张继业的好心,她都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就称病不去伺候。桃花是一个洁身自爱的人,她不仅拒绝张继业的赏赐,还主动去后院干粗活,在众目睽睽之下,张继业也不好继续纠缠,两人能够说话的机会也变少了。张继业见桃花不识趣,就转而去纠缠另一个陪嫁丫鬟芍药。几次三番下来惊动了御娘,她后知后觉,才明白,为什么桃花坚持要去后院干粗活。她气恼丈夫刚成亲就沾花惹草,两人大吵一架,张继业才没敢继续纠缠芍药。


张家并非是宣城本地人,故乡远在京师。张继业的父亲张兴考上举人以后,就止步不前,于是投奔在宣城当知府的舅舅,在身边做了幕僚,靠着聪明发了财。张兴渐渐年迈,如今儿子也成亲了,就想着落叶归根。他在儿子成亲后不久,就结束了在宣城的生意,带着一家老小回京师了。


回京师时,从宣城码头雇了两艘大船走水路。张兴夫妇和儿媳遇娘坐第一艘,回京师前,张继业因为在外喝花酒,被父亲张兴痛骂一顿。张继业不敢面对父亲,就和张家佣人坐第二艘船。两艘船在江上鱼贯而至,首尾呼应。


有一天夜里,张家的船队停靠在扬州城码头。因为到岸时已经是宵禁的时辰缘故,船上众人不许上岸,只能在船舱里走动或是休息。张继业见江河月色很是美丽,他让小厮烫了一壶酒,备了一些小菜,独自一个人在船舱里饮酒。夜深人静的时候,张继业喝得有些醉,忽然听到隔壁船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他探头望去,就看到对面的窗户打开了。张继业心生警觉,以为是对船遭遇水匪。他屏住呼吸,不久就看见一个女子从窗户翻出来。虽然那天夜里虽然没有月亮,但是从大致轮廓上断定是个女子。没有多久,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张继业顿时惊呆了,只见女子在船边站立撒尿。他觉得非常奇怪,定睛望去,这个女子竟然是桃花。桃花明明是个女子,为何会像男人一样站着撒尿呢?张继业越想越不对劲,心里猜想,可能是有男子打扮成桃花的模样。但是仔细确认以后,船边的女子就是桃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继业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


他没有立刻去对船找桃花对峙,由于片刻心里有了计较,便熄灯睡觉了。


第二天,张兴建夫人舟车劳顿,于心不忍,便决定在扬州码头休整一天,顺便采购些吃食和淡水。张继业头夜喝醉到晌午才醒,因为心里藏着事没睡好,起床之后就无精打采。他刚走出船舱,就遇见厨娘刘婆子,正在训斥八岁的儿子:“臭小子你再胡说八道乱讲话,我就丢你去河里喂鱼。”刘婆子怒道。孩子委屈的说道:“娘,你总说小孩子不能说谎话,可是我说了真话,你怎么还骂我呢?”张继业被母子之间的谈话吸引了,他挥手将孩子叫来,问道:“你说了什么真话呢?”孩子见到张继业有些拘谨,犹豫一会说道:“桃花姐姐长得像女人,但是我总觉得她说话的声音像男人。”刘婆子连忙捂住孩子的嘴巴,不让他说下去。


张继业闻言想起昨晚看到的场景,心中疑惑更重。张继业拿了一块桃酥给孩子,让他去别的地方玩,然后单独和刘婆子说话:“刘妈妈你是府里的老人,办事一向很稳重,我想问问你和桃花都在后厨干活,发现她有什么不同吗?”刘婆子听他这样说,想了想,说道:“虽然桃花姑娘看似很好相处,但是与人相处都是点到为止,平时也不爱说话。她来了咱们家以后,好像也没有和谁很熟悉。”张继业环顾四周,见没什么人,他心里有了计较,就把昨夜看到的一幕告诉了刘婆子。刘婆子闻言大吃一惊:“天啊还有这样的怪事,老爷和夫人就在对船上,怕是有危险,不行我要赶紧去禀告少夫人,小心桃花。”刘婆子说道,说完她就转身往对船跑去。


张继业心里很清楚,如果是他把这件事告诉御娘,想必御娘因为之前他纠缠过芍药的事,不会相信。但是从旁人口中说出桃花的可疑,御娘就会产生怀疑了。果然御娘听到刘婆子的禀告,嗔目接舌。她思存一下,找来张继业商量。很快张继业就来了,他装成毫不知情的样子:“竟然有这样蹊跷的事情发生。”张继业故作惊讶。御娘叹息道:“其实有件事你不知道,我和桃花从小一起长大,她如今十八,至今没有来过月事,我本以为因人而异,当我做人妇以后,才知道并不是这样。如今听刘婆子讲述看到的一幕,我心中也对桃花产生怀疑了。”


御娘从小就是由桃花伺候,但是奇怪的是,御娘每次洗澡,桃花都死活不愿意进去。她也问过桃花为什么,桃花就说自己的手太粗糙,怕伤到御娘。于是张继业喊人把桃花带到御娘面前,进行谈话。听完话的桃花已经是大汗淋漓,整张脸紧张的紧绷起来。尽管张继业怎么盘问,桃花就是一句话不说,呆呆站立着。御娘有些不忍,劝说道:“桃花,倘若我们误会了你,你就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向你保证,不会冤枉你。”其实张继业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想要亲自给桃花验明正身,这样就可以找到真相。倘若桃花真的是女子,那么顺水推舟就将桃花娶了当小妾,毕竟未出阁的女子被男人看去,为保清白只能嫁给男子了。


御娘听了张继业的话,也不好反驳什么。桃花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如果自己去插手此事,难免会被婆家的人说闲话,以后想要在婆家立足就难了。张继业得到御娘的同意,缓缓朝桃花走去。桃花惊恐地往墙角躲去,张继业人高力气大,很快就抓住了桃花,正要解衣带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巨响,正艘船都摇晃了一下,众人站立不稳,全都摔倒在地上。就在这个时候,听到有人喊道:“救命啊,水匪来打劫了!”紧接着就是数声惨叫此起彼伏起来。


张继业扒开门,看到许多凶神恶煞的蒙面大汉,乘坐小船向商船靠来。张继业让御娘躲在房里不要出来,他先想办法去岸上找人求援。于是丢下御娘独自逃走,此刻已经顾不上桃花了。御娘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卷缩在床榻上。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淅淅索索的脚步声,正朝御娘的房间而来。原来水匪正在一个个房间搜刮财物,很快隔壁房间就传来哭声。


桃花赶紧将桌子抵在门口,他对御娘说道:“大小姐,你快与我换衣裳。”御娘非常彷徨,已经不知道怎么了。桃花急得跺了跺脚,上前脱下御娘的外衣,然后将自己丫鬟的衣裳给御娘换上。最后他在房间四处张望,看到一盆绿竹将泥土弄湿,涂抹在御娘脸上和身上,像一个脏兮兮的烧火丫头。


大小姐等下水匪冲进屋子,你千万别说话,桃花急匆匆说道。御娘傻傻地点了点头,说话间房门就被水匪撞破。御娘惊呼一声,就抱着头蹲在地上。桃花转身望去,与水匪对视。水匪头目叫做杨虎,她被桃花的美貌惊呆了:“天老爷世上居然有那么漂亮的女子,我今天大饱眼福了。”杨虎见房间的布局,猜到眼前的女子应该是官宦家的千金。他笑着说道:“这位小娘子,不要害怕,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性命。”说完色眯眯的上下打量桃花。


桃花满眼厌恶,他叹息一声道:“我的命太苦了,今天遇到你们是逃不掉的了。但是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贴身丫鬟。”杨虎很快就看到蜷缩在墙角的御娘,见她满脸污秽,身上也脏兮兮,相比较貌美的桃花简直不能直视。“我答应你,你只要你从了我,我就放了这个丑丫头。”杨虎说道。


桃花起身搀扶起御娘,低声说道:“大小姐,你赶紧去逃命。”御娘就这样浑浑噩噩从房间里出来,路上遇到水匪,见她丑陋都避之不及。他赶紧往岸上跑去,此刻屋子已经被杨虎关上,他坏笑地朝桃花走去。桃花满脸泪,水但是他不想就这样束手就擒,偷偷将一个茶碗藏在袖子里。杨虎刚凑近来,就被桃花用茶碗砸破脑袋。杨虎顿时头破血流,他眼睛赤红,十分暴怒,转而甩手把桃花打倒在地。他还是不解气,上前踢了几脚,由于力量大,桃花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可恶,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你。”杨虎愤怒道。他将桃花的外衣撕掉,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惊吓住了:“你怎么会是男人?”杨虎看着桃花问道。杨虎觉得受到奇耻大辱,又是对桃花一顿拳打脚踢,交易原本绝美的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水匪喊道:“大当家的,快逃命啊,官军来了!”商船上的骚乱被岸上的百姓发现,有人去府衙报官。出了那么大的事,附近卫所的官军都来剿匪了。


杨虎见桃花已经昏死过去,见容貌如此漂亮,居然是个男人,只觉得非常晦气,转身从屋子里出去,与其他水匪会合,坐上小船逃命去了。很快官军登船,就肃清了船上来不及逃走的水匪。躲在犄角旮旯里的张继业,见到官军来了,很高兴他热情招呼众人,突然想起什么,疯了一样往妻子的房间跑去。他站到门前,看见被撞坏的房门,心里暗叫不好。走入房间,就看到一个女子披头散发,光着背倒在地上,看不清容貌。


“娘子啊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一人逃走,让你受辱了。”张继业以为地上的女子是御娘,见女子衣衫不整,顿时捶胸顿足,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哭声吸引四周的人来围观,众人见女子惨样都骂水匪。就在这时候,人群中一个女子冷冷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一个人去逃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独留妻子在危险的地方有什么后果。如今知道后悔了。”张继业闻言羞红了脸,他恼羞成怒的转过身,见说话的女子很熟悉,“你到底是谁?”张继业疑惑问道。


御娘缓缓走进房间,脱下衣裳给地上的女子披上,不让她走光。随后用清水浇在脸上,露出真容:“啊原来是娘子啊,你没事太好了。”张继业高兴地说道。御娘厌恶地看向自己的丈夫,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为了逃命,竟然会狠心丢下妻子,太让她失望了。就在这时候,地上的女子悠然醒来,御娘赶紧走上去,将女子搀扶坐起来,撩开头发看清容貌,竟然是被打得满脸污血的桃花。


御娘哭着说道:“你怎么那么傻,竟然要舍命救我呀,你明明可以自己逃走的。”桃花坦然一笑,说道:“我自从被姥爷买回来以后,你就一直待我如亲姐妹,照顾我爱护我。如今你有危险,我怎能舍你而去,那和冷血动物有什么区别呢。”桃花的衣裳被扯破,她的男儿身已经被御娘发现。御娘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装作女子啊?”桃花叹息一声,经历过生死后,他的心态发生变化,将心中埋藏十几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桃花家很穷,穷到父母只能卖掉年纪小最小的女儿,才能活下去。彼时已经七岁的桃花,不忍心年幼的妹妹被卖掉,于是他自作主张女扮男装代替妹妹。由于她男生女相长得很像女孩,桃花的父亲怕被人识破,所以用很低的价格,将桃花卖给了好婆子。好婆子见桃花长得水灵漂亮,加上价格又便宜,担心被人抢走,所以没有验明正身就买走了桃花,以至于桃花男儿身一直没被发现。后来阴差阳错被御娘的父亲房记救下,在房家的时候,桃花隐藏得很好,与人保持距离,一直都没被识破。


直到昨夜,因为晕船,喝了很多水想撒尿,由于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佣人,怕吵醒他们,他只好趁着天黑在船边站着撒尿,没曾想被醉酒的张继业发现。张兴夫妇听说儿媳的房间遭遇水匪,他们火急火燎赶了过来,正好听见了桃花说的话。张兴为人通情达理,他说道:“桃花呀,你不仅救了御娘,还保住了张家的面子,等你伤好以后逝去,是去是留都尊重你的选择。”说完张兴失望地看向在一旁垂头丧气的儿子张继业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就这样桃花被安排在客房里,由丫鬟照顾。等到了京师,张兴请来最好的郎中给桃花救治。虽然杨虎将桃花打成重伤,但是桃花机智躲避要害,休养半年就康复了。期间御娘将桃花的身世写了一封信给雍州的父亲房记。房记看完信以后也是很惊讶,他饱读诗书,第一次见到男生女相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房记亲自去京师见桃花。


桃花已经在御娘的安排下换上男装,俨然一副风度翩翩的君子模样。房记说道:“桃花,你舍命救下御娘,对我们房家有恩。这些年我一直拿你当女儿看,待谁曾想你是个男儿身。我思来想去,决定收你为义子,以后就跟在我身边读书吧。”桃花闻言一楞很是惊喜,他连忙作揖,称呼房记为父亲。房记继续说道:“你既然是男儿身了,那么桃花的名字就不适合你了,我给你取名玉,希望你以后的品行能够像玉一样高洁。”


房记与亲家翁告辞,带着房玉回雍州了。房玉以前就会识文断字,本人又聪慧,在房记的教导下,很快就熟悉京师子集。过了几年,房玉如愿考上进士,外放当知县。临行前,房记将当初另一个陪嫁丫鬟芍药许配给房玉为妻。房玉深知百姓疾苦,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深得百姓的爱戴。他与妻子芍药伉俪情深,恩爱到暮年。


CC BY-NC-ND 4.0 授权

喜欢我的作品吗?别忘了给予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在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一起延续这份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