徙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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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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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讓她看起來很順眼。她喜歡這樣看著自己,好像與存在不同空間的自己相遇,有種莫名的興奮與驚喜。

歌聲沉厚的女歌手在台上按著琴鍵,低吟出一首曲風迥異的「Without You」,情致纏綿的尾音勾引起這兒幽焱閑靚的氣氛。

她面前挑著一盞紅燏的小燭火,燭火旁插水的單朵玫瑰,似乎正垂頭俯瞰窗外散撒在潔淨天空下的點點燈火。她撥了撥瀏海,露出光潔的前額,右手支頤,左手輕輕撫過燭火,玩弄著游移的焰舌。她獨自坐在這兒很久了,剛進來點的那杯「藍色夏威夷」仍殘餘著深深淺淺的水沬,像天與海的接縫處冒出了泡泡,一個個碎成了海的顏色。

她聽著後座男人對女人信誓旦旦的情話,嘴角隱隱牽動起輕蔑又不帶溫度的微笑。男人自說自話了半個多鐘頭,那女人才細聲細氣說句話,兩人就起了爭執。最後女人哭了,小聲啜泣的聲音淡淡漾在歌聲之間。她其實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但可以猜得出內容。

費了不少唇舌,男人終於安撫了女人,站起來走向化粧室。她盯著他的背影,眼底盡是淘氣的神色。不一會兒,男人帶著滿意的微笑回來,卻無意間驚見了她,眼底忽而燃起一霎的火光;她嫵媚地朝他睇了一眼,男人彷彿觸電似地愣了一下,又很快地收拾起失態的神情,回座。

她心裡冷笑,卻也站起來走向化粧室,婀娜的身影勾勒出渴望的火苗;歸座時,男人賊眼兮兮地瞄了她兩眼,她裝作不見,坐下時還特意扯了扯輕薄短小的窄裙。她伸手撥亂長髮,拿出皮包裡的小鏡子補粧,男人在鏡中的一角微笑。

不一會兒,他們走向櫃台,男人氣定神閑付了帳,與女人相偕消失在轉角的電梯門口。她盯著窗外車流如火,也盯著自己微紅的雙頰。美麗,讓她看起來很順眼。她喜歡這樣看著自己,好像與存在不同空間的自己相遇,有種莫名的興奮與驚喜。

不到十分鐘,男人果然又踅了進來。他逕直走向她的桌子,一臉的輕挑。

「請問,我可以坐這兒嗎?」

她乜斜男人一眼,以沒有表情的聲音說,「你高興坐就坐吧,不過得先幫我叫杯酒。」

男人也不問她喝什麼酒,擅自幫她點了杯「血腥瑪麗」。

「有菸嗎?」她抱起雙肘,眼神迷離,卻心中雪亮。男人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她薄衫下的酥胸,她調整了一下坐姿,讓他欲得不得,隔靴搔癢。

「妳抽什麼牌子?」

「隨便,我一向不太挑。」

男人摸出身上的萬寶路,帥氣地叨出一根,點上火,遞給她。她接過菸,深吸一口,全呼到男人臉上。

「你搭訕的功夫不錯,哄人的技巧更是一流呢。」

男人笑了笑,不動聲色地點起菸來。

「妳今天晚上還有別的節目嗎?」男人盯著她,隨即往後靠在椅背上,瞇起了眼,彷彿隔著煙霧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如果我說沒有,你會怎麼說?如果我說有,你又會怎麼說?」

「如果妳說沒有,我會說,我有這個榮幸請妳到我那兒喝杯咖啡嗎?如果妳說有,那麼我會說,我有這個榮幸等妳到我那兒喝杯咖啡嗎?」

她大剌剌笑起來,「你真有趣,我喜歡。」

「是真的喜歡,還是假的喜歡?」

「喜歡就是喜歡,分什麼真假?」

「吔,這妳可就沒有我清楚了。」

「說來聽聽。」

「喜歡兩個字人人會說,心裡不這麼想,也可以隨口說說哄哄人;至於真的喜歡嘛……可就要有點具體的表示囉!」

「具體?你想怎麼個具體法呢?這個我不太懂,你要教教我。」

她臉上笑靨如花,看得他頭昏眼花。

「這有什麼難,只要妳有空,我隨時可教妳。」

「嗯……這我得考慮考慮。這年頭壞人很多,我可不敢太冒險。」

男人的臉垮了下來,瞬間又堆滿了笑,「我看起來像個壞人嗎?如果妳不放心,地點隨妳挑,我奉陪到底。」

「可是,我約了兩個朋友打牌耶,她們等不到我,是會砍人的呢。」

「什麼樣的朋友?也像妳這樣漂亮的小姐嗎?」

「我哪比得上她們呀,她們可是有名的美女,我不過是陪襯的罷了。」

男人眼睛一轉,很快做了個完美的決定,「找她們一起來吧,有人陪妳,就不怕我吃了妳啦。」

她眉心微蹙,緩緩吸了口菸,「你這個提議倒是可行,人多一點熱鬧,也不會太單調。可是……」

「可是什麼?」

她隔著桌子靠近男人,拿食指勾他。男人雙手交握,欺身過去。他們之間隔著一團火,一團足以燎原的小小蠋火。

火光掩映間,她輕啟朱唇,「可是,你一個人對付得了嗎?」

「妳想呢?」男人曖昧地邪笑,性感的薄唇紅得發亮。

「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她妖嬈地挑了挑眉,迎接男人貪婪的目光。

「怎麼個玩法?妳可要教教我。」

「你開車來嗎?

「當然。」

「好,」她的聲音簡直嗲得令男人招架不住,「我們走吧。」

男人付過帳單,攬著她纖細如蛇的腰肢走向停車場。當他們停在一輛銀白保時捷的車旁,準備上車時,她按住他開車門的手,「現在,遊戲開始。」

「遊戲?什麼遊戲?」男人饒富興味地凝視她,雙手沒忘了在她身上來回游移。

「我來開車,」

「那有什麼問題,香車美人,相得益彰。」

「還有,我得把你的眼睛矇起來,雙手反綁。」她雙目炯炯地盯住他,眼底流露出些許挑戰與無限挑逗。

男人睖瞪了一剎,隨即恢復鎮定,「咦,原來妳喜歡玩這種遊戲。不過呢……」

「你不敢?」

男人乾笑兩聲,「這年頭壞人不少,我怎麼知道妳不會設計我?依我看,矇眼可以,綁手嘛,就免了吧。」

「你怕我仙人跳呀?好吧,即然碰上個膽小鬼,那麼就沒得玩啦,拜拜!」她說完掉頭就走,男人一把抓住她,「好妹妹,脾氣別那麼大嘛,不過是改個玩法,妳也這麼計較。這樣吧,妳如果答應不綁我的手,我就送妳樣東西。」

她回頭瞅他,嘴角含笑,「那也要我喜歡才行。」

男人一面從懷裡拿出東西來,一面笑著說,「這東西,只要是女人一定喜歡。」

男人把東西戴在她脖子上,原來是一條鑲著寶石的金鍊子。

「好吧,看你這麼有誠意,我就不綁你。不過,你得答應我,沿途絕不能掀開眼罩偷看,否則,我們的遊戲就到此為止。」

「原來妳是怕我掀開眼罩啊!那妳大可以放心,我一定會遵守遊戲規則的。如果違反規定,我就當妳兒子。」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哼,我可沒你這種兒子。你要是我兒子啊,一出生我早掐死你了,哪留得到現在。」

「嘖嘖嘖,果然最毒婦人心。我這麼可愛的兒子,妳忍心加害嗎?」男人抱住她想親嘴,她像條滑溜的鰻,輕巧躲過狼吻,嘻笑地鑽進車子。

上車後,她把圍在腰上的黑色緞帶拿下來,矇住男人的眼睛,在他後腦勺結結實實綁了個大蝴蝶結。

幾分鐘後,車子停在一幢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好了,我們到了。」她熄火,把車鑰匙丟進皮包,「耶,別急,」她急忙伸手阻止男人拿下眼罩,「今晚,你眼罩是別想拿下來了,我上面那兩個美麗的女朋友不想曝光,你想玩就矇著眼跟我上去,不想玩,我可以送你回去原來的地方。」

「即然來了,全聽妳的。」

此時已近午夜,大樓一片寂靜,她牽起男人的手走進電梯,電梯往上攀升的速度刺激了他內心的幻想。出電梯後,她帶男人左彎右拐,來到一扇門前;男人聽見她摸出鑰匙開門的聲音,心中覺得奇怪,這不是她朋友家嗎,她怎麼會有鑰匙?一進門,男人又感覺不到燈光,內心不禁有些惴惴不安,忽而聽見她朝屋裡喊了句,回來了。然後聽見窸窸窣窣走出來幾個人,男人心裡七上八下,直後悔自己的色膽包天。就在他決定扯下眼罩時,一具細滑柔膩的女體忽然投到他懷裡來,另一雙纖弱的小手正在幫他寬衣解帶,還有一個也伏在他胯下溫柔地幫他開解性慾,男人深吸一口環繞身旁的幽香,整個人彷彿跌進了溫柔鄉裡,醉得不醒人事。

她輕輕帶上門,留下那四具在黑暗中繾綣喘息的軀體,走進電梯回到停車場,拿起男人車上的行動電話,撥號……

「成功了,他現在正在享受我給他找的那三個有毒的女人。」她笑得很開心,眼底閃著興奮的光,「那隻淫蟲,我隨便瞟他一眼就上勾了,虧妳還那麼相信他,我坐在妳後面聽他講得天花亂墜,真想狠狠賞他幾巴掌……他是用什麼理由騙妳回家的?」她又咬牙恨恨地說,「人渣!真搞不清楚妳怎麼會愛上他。」「放心,我找的那幾個女人沒有愛滋病,我還沒有那麼毒辣。哼,不過也有他好受的,最好把他那鳥東西搞爛,看他以後還有沒有本錢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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徙逍成功就是做真心喜歡做的事而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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