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品策略思考系列：第一性原理（First Principle）

《產品策略思考系列》將介紹一些不錯的思考方法，幫助產品經理提升策略思考能力，進而提升產品勝率。

這個系列的第一篇將介紹第一性原理（First Principle），第一性原理這幾年因為被特斯拉與 SpaceX 創辦人 Elon Musk （馬誼郎）提及而再度被人們談論。然而，許多人對於何謂第一性原理總有著似懂非懂的感覺。本篇文章將透過以下架構介紹第一性原理：

• 什麼是第一性原理

• 第一性原理怎麼幫助創新思考

• 第一性原理的案例

• 產品經理可以怎麼應用第一性原理

進入正題。

一. 什麼是第一性原理

第一性原理（First Principle）最早是由希拉哲學家亞里斯多德（Aristotle）在 First Cause 所提出。第一性原理的定義是：

“A basic proposition or assumption that cannot be deduced from any other proposition or assumption.”

第一性原理這個稱呼較常出現在科學或哲學的領域，在數學的領域，比較多的人把它稱為公理（Axioms）。

第一性原理近期會再度躍上版面，主要原因是 Elon Musk （馬誼郎）在打造特斯拉與 SpaceX 時，使用了第一性原理這個思考方法（受訪影片），進而創造出了大幅超越原有工程技術的產品。因此，第一性原理思考（First Pinciple Thinking）成為了熱門的創新思考的工具。

馬誼郎談到第一性原理（First Principles）

《First Principles: The Building Blocks of True Knowledge》這篇文章為它做了簡單的介紹：

“First-principles thinking is one of the best ways to reverse-engineer complicated problems and unleash creative possibility. Sometimes called “reasoning from first principles,” the idea is to break down complicated problems into basic elements and then reassemble them from the ground up. It’s one of the best ways to learn to think for yourself, unlock your creative potential, and move from linear to non-linear results.”

二. 第一性原理怎麼幫助創新思考

Elon Musk 在受訪影片中，提及了人們常用的「類比思考（Reason by analogy）」與「第一性原理」。Musk 提到用第一性原理思考在心智上非常挑戰，但從結果（特斯拉與 SpaceX）來看，它比較能帶來真正的創新與突破。

“I think it’s important to reason from first principles rather than by analogy.

So the normal way we conduct our lives is, we reason by analogy. We are doing this because it’s like something else that was done, or it is like what other people are doing… with slight iterations on a theme. And it’s … mentally easier to reason by analogy rather than from first principles.

First principles is kind of a physics way of looking at the world, and what that really means is, you … boil things down to the most fundamental truths and say, “okay, what are we sure is true?” … and then reason up from there. That takes a lot more mental energy.”

看到這裡，你一定會好奇，第一性原理究竟如何幫助人們找到創新突破點呢？這篇文章介紹了三種常見的技巧來建立第一性原理思考：

1.蘇格拉底式的提問（Socratic questioning）

• Clarify your thinking and explain the origins of your ideas. Why do I think this? Have I always felt this way?

• Challenge assumptions. How do I know this is true? What if I thought the opposite?

• Look for evidence. What is one example? What other information do we need?

• Consider alternative perspectives. How would others respond? How do I know I am correct?

• Examine consequences and implications. What if I am wrong? What are the consequences if I am?

• Question the original questions. Why did I think that? Was I correct? What conclusions can I draw from this process?

2.五個為什麼（The five whys）

3.Elon Musk’s 三步驟思考

• 步驟一：Identify and define your current assumptions.

• 步驟二：Break down the problem into its fundamental principles.

• 步驟三：Create new solutions from scratch.

三. 第一性原理的案例

既然近代第一性原理是被 Elon Musk 再度發揚光大，這邊就以 Elon Musk 最著名的特斯拉與 SpaceX 當作案例。

註：以下內容節錄自《引發驚人的爆炸力！ Elon Musk 知識軍火庫中最強殺傷力的武器 : 「第一性原理」（ First Principle )》

案例一：特斯拉透過第一性原理思考大幅降低電池生產成本

節錄自《引發驚人的爆炸力》一文：

“在 Elon Musk 開發 Tesla 特斯拉電動車案例中，很多專家覺得電動車是不可能流行起來，因為電池成本在歷史上一直也降不下來。600美元 / 千瓦是市場的公定價…

但 Elon Musk 卻不認同，他把電池組的構成物質全部分解，還原成最基礎的材料：碳、鎳、鋁及其他用於分離的聚合物，這種還原使他了解到重新構成了製造電池的「基本事實」（ Fact ）是什麼 。

…當中剩下來的成本還包含了很大部份是屬於「人類協作過程」而生的成本，而他相信凡是人類協進的事情，就必定存在優化空間。

透過這些「基本事實」，Elon Musk 和團隊再把原材料每個部分再細緻分析及實驗，並把每項工作流程再優化重組，…最後他和團隊把各部份優化原件，加上全面改良的生產方法，整合成現時以能大幅度降低電池的生產成本為前提的電動汽車。”

案例二：SpaceX 透過第一性原理思考發明可重複使用的太空載具

同樣節錄自《引發驚人的爆炸力》一文：

“他先還原製造火箭「基本事實」，發現了一架火箭的原料成本原來只佔火箭的總成本的2%，而餘下的成本其實是其他製造過程的成本，而有了這層認知，他便朝著優化另外98% 的成本方向，把現時製造火箭的成本，降低了到現時的10% 。”

透過這兩個例子，各位可以知道 Elon Musk 是如何透過第一性原理思考，拆解問題到最本質的事實，並根據拆解後的本質，與過人的團隊一起打造出創新的工程技術與產品。

《First Principles: The Building Blocks of True Knowledge》這篇文章還提到了 BuzzFeed 的案例，有興趣的讀者不妨參考看看。

四. 產品經理可以怎麼應用第一性原理

筆者看完了第一性原理（First Principles）之後，覺得這是一個比較適合解決工程難題的思考工具。雖然並不容易，但我們可以試著在工作中應用這樣的思考方法。

以下是我認為產品經理可以怎麼應用第一性原理在工作中：

1. 選擇適合的任務：並非所有的工作任務都適合第一性原理這種耗能的思考方式。我認為，第一性原理比較適合在團隊需要找到創新突破點的時候，所使用的一種思考工具。

2. 深度了解問題：選定任務後，花「大量」的時間了解問題。雖然 Elon Musk 在提出解決方案時，幾乎是不參考現有的解決方案。但這並不代表他不了解既有的解決方案。相反的，他與他的團隊一定是相當了解，才有辦法分析出目前解決方案的瓶頸，與成本高居不下的關鍵。

3. 找到最關鍵問題：深度了解問題後，找出使用者最在意，或是效率最差，或是目前技術瓶頸的所在。

4. 透過第一性原理拆解問題成基本事實（fundamental truths）：拆解該關鍵問題，例如，把所有步驟或元件分解，找出最必要的步驟或元件。《First principles for Product Managers》一文有簡單介紹到如何應用第一性原理找到產品的 MVP。

5. 重新提出創新解決方案：找到基本事實後，提出能滿足基本事實的創新解法。這是最困難的部分，需要跟過人的團隊一起努力。

看完了第一性原理，筆者也立刻盤點了目前的專案，看起來有幾個「長久以來效率低落」、「長久以來體驗不佳」、「一直以來大家都是這樣做」的專案，很適合用第一性原理思考，重新檢視是否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小節

Peter Thiel 在《從 0 到 1》書中提到創造壟斷企業的重要性。Peter Thiel 指出，壟斷企業一般都有以下數個特點，包括專利技術、網絡效應、規模經濟，以及品牌優勢。Elon Musk 透過第一性原理，不斷地打造出突破性的專利技術，的確很不簡單。

我遇過一位年輕的創業家，他每週總是會預留固定的專注時間做策略思考。

的確，我們至少可以做的，就是在關鍵的任務上，把時間留下來思考，透過第一性原理的思考方式，不墨守成規，努力找到關鍵的問題以及解決方案的突破點。

希望今天的文章對你有幫助，我們下個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