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成为中产便开始提倡丛林法则的公知

乱舞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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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陆新媒体兴起的光照下,过去以传统纸媒/网媒为业的一众“自由派公知”获得了难得的致富机会,其中不乏表现“出色”者在得到许可和鼓励的言论尺度内凭借在贩售庸俗观点方面游刃有余的技术过上了中产生活,比如连岳。

无疑他们是幸运者,在统治阶级的精妙安排下,大众被顺利地引向庸俗化和政治无害化,在借用这一条件的同时,得益于新媒体的直接交互特性,一批公知赚得了从未有过的丰厚物质,实现了“阶层的跃升”。

但这种幸运并未使他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机运的影响,相反,他们却对自身的能力有了过高的估计,将全部的成就归结为自身的努力和聪慧。面对那些不幸者,他们表现出奴隶主斥责奴隶不勤奋的姿态。

由于特殊环境的因素,有幸暂时处在社会“上升集团”中的他们刚刚尝到了一点“上层”分享的带血的油水,就迫不及待要和他曾经身处的阶层划清界限,鄙视那些过去曾和他一样的人群,并宣布他们的贫穷乃是“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制度和环境。

持这类观念的“公知”不论是出于有意或是无知,都弄错了一件事,他们眼中的优胜劣汰标准并不是先天存在的,而是秩序的结果,真正的优胜劣汰从来不局限于市场经济中,在集中营、夹边沟和牛棚里也有,身体不好的被淘汰,身体好的可能勉强苟活,熬过刑期。在当代,真正贯彻社会达尔文主义原则的国家是朝鲜,在那里,强者可以随时将弱者肉体消灭,并且不会受到反抗。在共和国的历史上,真正彻底贯彻了这个原则的也不是现在,而是在夹边沟的农场上。“中产公知”有机会在眼下的竞争中占点便宜,归根结底是美利坚合众国建立的Pax Americana秩序辐射了一点光辉在他们身上,他们才有机会在市场上去和别人拼智力和学历,而不是像他的父辈知识分子那样,在夹边沟和牛棚里跟人拼身体。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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