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境
十多年前嗲嗲突然去世的时候,我得到消息,在网上找到的最早的机票是到香港的。查了攻略以后,急急忙忙从三番飞到香港,然后坐机场的中巴车过海关。中途只有绿地,没有高楼,我都不是很确定我在香港。彻夜过罗湖口岸,过关前后换车换司机。到了到深圳火车站已经是半夜。只有站外零星几个打地铺等火车站开门的人。看见火车站旁边那些按小时付费的钟点酒店,我犹豫半天,拖着大箱子还是去定了间房。第二天一大早,发现直达老家的火车只从另一个火车站发车,立马打的往那边赶。等到家一路花了40来个小时。
回程比较从容一些。在网上定了一家香港火车站附近的酒店。不过下了火车才发现,虽然旁边街道干净整齐,可是路边的小店都是卖花圈香火纸钱之类的。“酒店”有我见过的最小的“大堂”。然后平生唯一次住到了一百多层的楼上。进了房间,我被吓到了。屋子很干净,什么都有,可是太太太小了。放了行李箱之后就只有站的地方,还一只脚在浴室里。房间有一个两个脑袋大小的窗户,往外看是另几栋同样高楼的窗户。我当时想,香港真是个不易居的地方。我要一直这样住着,可能没多久就会从窗户里跳出去,如果窗户够大的话。东西放好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楼下的小咖啡馆竟然开着,还有网络,于是我就对着林立的花圈吃了一份不错的晚饭。
第二天一大早,坐火车站到机场的大巴,穿过香港市区,看到的是街道干净整齐,人人行色匆匆,但是看上去相互都彬彬有礼。中间大巴沿路到各处的酒店接人,从外面看各个大堂已经是眼花缭乱,还有海景。于是后悔自己为什么图方便住了火车站附近,想着下次来的时候一定先多做功课。
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机会再去过。对于东方之珠,我的印象是小时候万人空巷的“浪奔,浪流”,军训拉练时走得精疲力竭的时候看到泥巴茅草棚间的逸夫楼的由衷喜悦,还有98年大水时的涌泉之恩。现在想,愿珠衣之下,是无坚不摧,越琢磨,越璀璨的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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