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哩啪啦,CHANCE BOOM!
某天風和日麗的秋日午後,阿貓在魔法森林中散步,看到小鹿邊看著《小美人魚》的童話故事書邊碎碎念著,阿貓前去關心,小鹿說:「真是的,小美人魚就該好好待在水裡,幹嘛跑去人類世界,要是可以回到過去,我要去打小美人魚一巴掌,把她打醒。」
阿貓和小鹿聊了一會兒,便獨自離開,繼續在森林中散步找寫童話故事的靈感時,看到剛從人類世界旅行回來的野人,依舊邋裡邋遢的模樣,拿著他那本厚重的黑皮筆記本雙眼空洞地望著天空喃喃自語,阿貓似乎聽到了什麼奇點、大爆炸、耳屎、小拇指之類的詭異字句。
於是上前關心一下,但野人似乎沒看到阿貓,只自顧自地指著天上說:「看啊!天空中的深處的深處的深處,要是可以回到過去,我一定要回到宇宙剛誕生之時,那真是太美妙了啊,哈哈哈。」野人邊說邊露出奇怪的呵呵笑聲。
只見野人旁若無人的沉浸在他的世界中,阿貓只好默默地獨自離開。
阿貓漫步在森林時,想起很久以前流浪在人類世界時,偷看過一齣日劇,劇裡有一個男人說了一句:「哈利路亞,CHANCE。」接著一個精靈出現,他就回到以前讀書時代,去改變他想要改變的過去。
阿貓思索著,要是能回到過去,好像也挺不錯的,那裡有好多值得懷念的日子,也好多想要停留改變的事情,要是真的能改變過去,那她就不用經歷那些痛苦的日子裡,可是該怎麼回去呢?
這時,阿貓看到獨角獸正悠哉地喝著水,便想起精靈女王,也許精靈女王知道如何回到過去。
就在要前往精靈女王的居所時,看到古靈精怪的精靈帕克和她的小可愛人頭燈籠兩人正在一棵巨大枯樹的角落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又要做什麼壞事情來。阿貓不懷好意的慢慢靠近他們,然後「碰!」的一聲從背後嚇他們。「抓到你們兩個!」
帕克和小可愛先是轉頭露出驚訝的神情看了阿貓一眼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剛才他們的動作和話題。
「我覺得一定是咒語念錯了,才沒辦法開啟時光之門。」小可愛說。
「哈利路亞,chance!」帕克不死心地對著枯樹的樹幹大叫。見枯樹毫無反應,便繼續試著許多咒語:「Chronos,open!」、「Chronos,chance!」、「Chaos,chance!」、「Chronos,Chaos,chance!」
但枯樹依舊毫無反應,小可愛邊搖頭邊嘆氣著,阿貓走到小可愛身旁,悄聲地說:「小可愛,你們在幹嘛啊?」
「就帕克偷聽國王和女王的對話,聽說這顆大枯樹可以開啟時光之門,回到你想要回去的那一刻。」
「真假的!這麼神奇。」阿貓驚呼著。只見小可愛拼命地點著頭,又飛回帕克身旁跟著他一起研究開啟時光之門的咒語。
阿貓站在那邊看他們兩個唸咒語約二十分鐘後,枯樹仍舊絲紋不動,就獨自離開去找精靈女王了。
*
傍晚時分,回到自己樹洞的阿貓,想起前幾分鐘女王對她說的那句話——「逆轉歷史是要付出代價的。」便眉頭深鎖,心事重重,拿起放在床邊的里拉琴彈奏了起來。這時小可愛從窗戶飄了進來,並把自己塞進粉紅色的毛茸茸貓窩裡,露出黑溜溜的雙眼哀怨地說:「阿貓主人,小鹿和野人剛剛對著那棵枯樹說了一句『劈哩啪啦,CHANCE BOOM!』然後突然一道銀光射出,一瞬間兩人就被吸進樹中的裂縫,我都還來不及跟著進去就恢復原狀了。」
阿貓立刻放下里拉琴,激動地說:「那你沒有跟著小鹿他們一起念咒語嗎?」
「就是有唸,還唸了很多次,就是沒成功,才會回家。」小可愛垂頭喪氣轉過頭背對阿貓,準備要休息。
這時阿貓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麼,立馬從座椅起身,開了木門衝出去,她化成貓的姿態,一路飛奔到精靈女王的居所。
這時女王正在後花園散步,一看到變回人形的阿貓心急如焚地喘著氣息小跑步地來到她身旁。
「我知道妳要說什麼。小鹿和那隻野人在妳走之後兩個同時跑來找我,一個說要改變小美人魚的命運,一個說要體驗一下自己變成最初宇宙分子的感覺,他們兩個並沒有真正改變過去和逆轉歷史,只是去沉浸式體驗了過去的某個事件罷了,他們什麼也不能做,安徒生依舊會寫出小美人魚的悲劇故事;而野人依舊會在大爆炸好幾億年後誕生於地球,不會死。」
女王看到阿貓想要再度開口說話時,便繼續說:「但妳不同,妳是真的想要逆轉歷史,想回到過去的某些時刻,改變現在的命運;我說過,就算真的改變妳現在的命運,那是要付出代價的,妳改變的結果有多強大,就得付出相對的代價,甚至犧牲自己的生命和整個家族的生命。」
「嗯。」阿貓有些失落地回覆著,「那……他們兩個人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他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嗯。」阿貓垂頭喪氣地想要轉身離開。
「妳吃過晚飯了嗎?甜點有妳喜歡的魔法巧克力慕斯蛋糕喔,留下來一起吃吧。」精靈女王溫柔地說著。
喜歡甜食的阿貓就跟著她的胃一起留了下來,順便用魔法呼喚小可愛一起過來吃,在餐桌上,阿貓一直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的月亮,想像小鹿和野人現在在幹嘛……
這時溫柔體貼的女王發現了阿貓的異樣。於是在晚餐過後,把她叫到後花園中,「走吧,我們一起去枯樹那邊吧,小可愛你也跟上來。」
很快他們就來到巨大枯樹這裡了,在月光的照耀下和螢火蟲的螢光點綴下,把巨大枯樹的枝枒襯托的無比神聖。
「這棵樹,以前是我們魔法森林的聖樹喔。但它沒死,只是一直沉睡著。」精靈女王溺愛地撫摸它。
「那發生什麼事了呢?變成現在在這樣子?」阿貓好奇地問。
「之後再跟妳聊聊這漫長的故事,先來做正事吧。」女王對著巨大的枯樹高喊著,「劈哩啪啦,CHANCE BOOM!」接著從樹中發出閃亮的銀光,那裡有一道裂縫,女王牽起阿貓的手,小可愛趕緊用他的頭髮纏住阿貓的手,三人一瞬間就被吸進樹間的裂縫中。
*
沒有聲音、沒有顏色、沒有時間,這裡一切虛無,只剩下妳的意志力和意識還存在著。請小心妳的每一個念頭,請小心妳走的每一步路,那都代表妳的性格,妳所累積的智慧,和妳所經歷的人生,請不要走太快,太快會失去一切美好,太慢會來不及經歷美好……
*
阿貓突然從地上醒了過來,她摸摸自己的心臟,跳動得非常快,腦中想著剛剛那一段低沉的話語,那是誰在對她說話?沒有聲音?沒有顏色和時間?一切虛無?
阿貓四處張望,一片漆黑,甚麼也看不到,她不敢輕舉妄動,呆站在原地,輕聲呼喊著:「小可愛?女王?你們在哪裡?」她甚麼也沒聽見,甚至連自己的聲音都沒聽見。阿貓開始感到害怕,她不知道是自己瞎了、聾了,還是這裡真的一切虛無。
她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不到,只知道她心臟跳動得急促讓她胸口難受的很,「該怎麼辦?只有我一個人,怎麼辦,該怎麼辦呢?」她慌張地再度張口說話,但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存在在這個空間中。
這時,她又再度在腦海中聽到那個聲音,「只剩下妳的意志力和意識還存在著,請小心妳的每一個念頭。」我的念頭是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便坐下來,閉上雙眼,專注想著,「女王、小可愛,你們兩個在哪裡?」
這時她感到一陣微風吹過,聞到了麥子的香氣,她睜開眼睛,被眼前的場景震懾住,這時一大片的金黃色麥田包圍著她,她起身發現自己站在鄉村小路上,那條路沿著兩旁的麥田一路蜿蜒到天際,此刻的天空是金黃色的午後。
她看到一隻白色的蝴蝶飛到她身邊,於是她下意識地便跟著那只白蝴蝶走,一路上只有微風吹動麥田的沙沙聲和她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吸聲。這世界非常安靜,沒有任何生物和人的蹤跡,只有在她眼前不停飛舞的白蝴蝶。不知過了多久,來到了叉路口。
阿貓看到眼前有三條叉路,中間的那一條是鋪得整整齊齊的石磚地板,兩旁開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麗鮮豔的花卉,左邊是一條普通的泥土小路,兩旁散落著一些農舍、果樹園和野花野草,右邊是一條鋪得整整齊齊的柏油路,兩旁則是被修剪整齊劃一的行道樹。
阿貓想要走中間那條,卻發現那隻白色蝴蝶飛向左邊,「啊,中間不是比較好嗎?」阿貓不懂蝴蝶的選擇,但還是跟著蝴蝶走向左邊。
一彎向左邊,走了沒多久,白色蝴蝶飛進一棟不起眼的農舍,阿貓也跟著進去。只見一名年幼的小女孩坐在地上開心地和白蝴蝶玩耍,但沒多久蝴蝶又飛出來了。阿貓又繼續跟著蝴蝶走,一路上,氣候宜人,不熱也不冷,偶爾會有些許的微風帶著青草味飄過來,兩旁的風景沒有多大的變化,不是散落的農舍就是果樹和野花野草。
就在阿貓走著走著想要吃點東西時,這時路邊突然出現一個老人,他拿著一顆青色蘋果想要給阿貓。阿貓猶豫不決,但沒有接過。
蝴蝶在蘋果上空打轉,老人仍舊想要給她蘋果,阿貓只好說:「對不起,無功不受祿。」老人對她優雅的笑了笑,便帶著蘋果一起消失了。於是她又繼續往前走。
這世界仍舊安靜,路旁的野花野草散發出宜人的香味,白色蝴蝶偶爾會在那打轉玩耍,阿貓則找大樹底下休息,然後再繼續上路。沒過多久,突然烏雲密布,眼看著暴風雨就快來了,阿貓不知如何是好,急著尋找附近有沒有任何房舍,和大樹,偏偏現在的景色是一望無際的水田風光。
白蝴蝶這時往前加速飛行,阿貓只好跟著小跑步追上,然後她看見剛才那個和蝴蝶玩耍的小女孩,她現在就穿著黃色的雨衣站在路中間,就在這時剛好下起大雨來。
「啊。」只見小女孩為了保護白色的蝴蝶,趕緊用自己的雨衣一角幫牠擋雨。只有阿貓待在原地被大雨淋得落湯雞。被狂風暴雨狠狠地鞭打在身上,阿貓感到有些不舒服便蹲下去抱著身體;但就在這時,小女孩走向她身邊想把雨衣脫下給她穿,「不用啦,我可是強壯的大人,這點雨我還可以撐過去的。」
小女孩抱著她,一起和她守護白蝴蝶。沒多久,雨停了,太陽出來了,天邊掛了一道美麗的彩虹,阿貓起身時,卻發現小女孩消失不見了。於是全身溼答答的阿貓又跟著白蝴蝶繼續走,這時剛才的老人又出現了,他拿著一碗熱騰騰的薑母茶,要阿貓喝下。
阿貓有些心動了,想要伸手去拿,但腦海中的聲音又再度響起「請小心妳的每一個念頭……」
「對不起,我不能平白無故接受。」阿貓忍痛地把手縮回去說。老人再度對她笑了笑後又消失了。阿貓打了一個噴嚏,覺得身體有些冷,然後看到附近的有一間房舍,白蝴蝶飛過去阿貓也跟著走過去。她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剛才的小女孩。
阿貓進屋後,小女孩給阿貓毛巾和白色洋裝,要她去浴室洗熱水澡。洗完熱水澡換上乾淨的白色洋裝後,再喝了一口小女孩遞給阿貓的熱茶後,阿貓覺得身體舒服多了,小女孩對她開心地笑了笑,然後阿貓就在小女孩家過夜,一起吃著兩人共同做的晚餐、接著一起睡覺。
第二天,阿貓起了個大早,和白蝴蝶一起看了美麗的日出後,就煮了一些地瓜稀飯加荷包蛋給小女孩吃,之後就告別小女孩。和蝴蝶繼續上路了。
阿貓一走出小女孩家,場景立刻轉換。此刻是浪漫的夕陽餘暉景象,他們正走在兩旁都是枯樹的小路上,乾黃的落葉不斷地從他們的身旁飛過又落地,腳底不時傳來沙沙的落葉聲響。這時看到前面一隊牽手散步的年輕情侶,阿貓經過他們,聽到他們說著,一輩子永不分離之類的話,想要幾個孩子之類的話。然後當她聽到取名叫甚麼名字時,阿貓驚訝地轉過頭去,但情侶已經消失不見了。
「剛剛那個是爺爺、奶奶?」阿貓呆望著剛才情侶消失的地方。
這時落葉全都從地面上飛起來了漂浮在半空中,阿貓仰著頭驚訝地望著每一片落葉都是一部小影像,那影像全都播放著她以前的生活經歷,她看到她小時候第一次剛學會走路的樣子、看到爸媽看見她出生時的幸福模樣、看到她開始學會說話、看到她被喜歡的人拒絕傷心難過的樣子、看到她躲在角落害怕哭泣的樣子、看到她開心地和朋友聊天的樣子、看到她那雙黑眼珠所散發出的光彩……
白色蝴蝶飛舞在這些落葉之間,逐漸日落的光線柔和地照耀在這些飛舞的落葉,落葉上的影片在幽暗中散發出閃閃發光的光線,像極了夜晚的星空,不斷地在天頂上發出璀璨的光芒。
太陽終於消失在地平線上了,那些飛舞在半空中的落葉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越發美麗。就在這時,老人又出現了,他站在阿貓的身旁和她一起望著那些閃閃發光的落葉群。他拿起其中一片落葉,遞到阿貓面前,微笑地說:「想要改變這部影片的內容嗎?」
阿貓驚訝地發現那落葉上的影片,正播放著她躺在床上無聲哭泣的模樣,那是她人生最低潮最痛苦的時候。
「只要撕掉這片落葉,痛苦就會消失喔。」老人說完又再度從地上撿起一片普通的落葉說,「然後再重新打造一部妳想要的完美影片,這樣妳現在的命運就會完全不同了。」「如何?我可以幫妳喔。妳看,這些和這些、還有這些落葉,都是妳不開心的片段呢。」
阿貓看著老人指著那些飛舞在半空中的落葉群,雖然它們和其他落葉一樣閃閃發光,但那些內容是她人生最痛苦的時刻,她最不想再重新體驗過的時刻。
但她赫然發現,痛苦的落葉數量和開心的落葉數量是一樣的,而且都閃著如星光般的耀眼光芒,她想著,如果沒有了痛苦,也就沒有了快樂………這是相對的,因為不曾嘗過痛苦,所以不知道何謂的幸福,那這些落葉群還會像現在一樣閃閃發光嗎?
阿貓看著那些落葉,又想起了一開始來到這世界,腦海中的話:「請小心妳走的每一步路,那都代表妳的性格,妳所累積的智慧,和妳所經歷的人生,請不要走太快,太快會失去一切美好,太慢會來不及經歷美好……」
阿貓微微笑了笑,對著老人說:「謝謝你,我懂了。我會活在當下的。」這時白色蝴蝶飛到老人的肩膀上休息,小女孩這時憑空出現了,牽起老人的手,老人摸了摸她的頭,對她笑了笑。阿貓有些驚訝地望著老人和小女孩。
老人再度轉過身,又給阿貓一個神祕又優雅的微笑,並緩緩地說:「人的一生啊,就像大爆炸一樣,那一瞬間散發出的星光都是耀眼的,直到膨脹到生命的終結;再開啟另一個大爆炸的旅程,人就是那些星球所匯集而成的美麗星河。」
老人邊說身形邊漸漸地和小女孩的身影一起消散,話說完了,兩人也不見了。這時世界再度變成一片虛無、沒有顏色、沒有聲音、沒有時間。但阿貓不再害怕了,她笑著說:「原來如此。謝謝你,聖樹。」
這時一道強烈的光芒,朝她而來,阿貓昏了過去。
一股香甜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還有一些溫暖的氣息包圍著她,她聽到一些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阿貓從床上驚醒過來。
「啊,阿貓妳終於醒來,嚇死人了,還以為妳真的去逆改歷史付出代價了。女王抱著毫無血色昏迷的妳說,妳大概躺一個禮拜就會醒來時,我和野人都嚇傻了,以為妳做了什麼驚天動地、改變世界歷史的大事,逼問女王,她什麼也不肯說,而那個小可愛說他也不知道妳倒底去哪。不過,人沒事就好了,活著就好了。」小鹿露出擔憂的神情坐在她床邊。
小鹿才剛劈哩啪啦講完一大串時,阿貓的肚子這時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她有些尷尬地望向小鹿。小鹿開心地大笑著:「真是太好了,是健康的阿貓,睡了一個禮拜了,當然會餓肚子,野人那傢伙,還算派得上用場,他煮了很多好吃的食物要給妳吃喔。」
這時精靈女王走了進來,小鹿看到女王進來,彼此點了點頭,小鹿就對阿貓開朗地說:「我和野人在飯廳等妳一起來吃飯喔。」阿貓微笑地揮手回應著。
等到小鹿離開後,阿貓急著想要知道發生甚麼事,「女王!到底……」
女王微笑地在床邊坐下來說,「別急,聽我慢慢說。妳過去的時空,我和小可愛是不能參予的,因為那是妳的人生,妳的考驗,沒有人有資格對他人的人生評價和指導,只有創造我們的造物者才行。」
「那妳和小可愛當時去哪了呢?」
女王微笑而不答,打開了阿貓樹屋的窗戶,施了一些魔法,讓窗台變得更大更漂亮,「以後這扇魔法窗戶,不僅可以望向我們魔法森林中的景色,還可以帶著妳遊歷世界各地的美景。」
「真的嗎?」阿貓趕緊爬下床,走到窗邊,只見一整片的楓樹林在她眼前,橙黃色的葉片在她眼前生氣盎然地舞動著,美麗極了。
「女王,這是?」阿貓伸出手來,一片楓葉恰好落在她的手上。
「以後妳如果想離開這片魔法森林,就利用這扇窗獨自去旅行吧,帶上小可愛,他會幫妳指示光明所在之處,這樣妳就不用一個人面對黑暗了,對了,別忘了,請小心妳走的每一步路。」
阿貓露出驚訝的表情望著女王,女王那若有似無的優雅微笑,她想起那個老人,「難道妳是?」
女王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離開了房間,留下阿貓。這時小可愛進來了,便嘟嚷著說:「劈哩啪啦,CHANCE BOOM!根本不是開啟時光之門的咒語嘛,結果女王帶著我去找野人和小鹿,我們就真的沉浸式體驗了宇宙大爆炸,還有小美人魚與安徒生的故事嘛!真是無聊死了,一點都不好玩。」
「啊,阿貓主人,小鹿她叫我趕緊通知妳去和他們一起吃飯呢,要不然飯菜要涼了,那隻野人還抱怨著說為什麼只有阿貓主人可以玩得這麼開心到昏迷,真是沒良心的傢伙欸,要不是看在他煮飯好吃的份上,還真想把他轟出魔法森林。」
阿貓聽著小可愛的抱怨,笑了出來。這時肚子又在咕嚕叫了,忘記自己還正餓著肚子呢,畢竟一個禮拜沒吃飯了,於是在和小可愛一起離開前,她望著那扇魔法窗戶,望著自己手上的楓葉,便笑了笑,於是小心翼翼把楓葉收藏在魔法口袋中,便開心地走出房間了。
(全文完)
寫在後面:
原本在七日書第五期開始前,就開始寫這故事了,但來不及在七日書開始前趕完,只寫了三分之一,想說等七日書活動結束再來趕,然後我沒想到寫完七日書第七天,剛好生理期來,肚子痛不太舒服,不想寫故事只想耍廢。於是昨天晚上趁肚子緩好時,開始拼命熬夜寫完的,鬆了一口氣,終於啊,我要躲起來休養生息去了,躺平失血中。
對不起,Flora答應妳一定會參加妳的徵文活動的,結果差點遲交。我去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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