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能竞争与利益绑定
早些年,看过理想国的文本,里面有一段奇怪的论述先在回想起来还是记忆尤新。
里面从一个城邦的功能入手,开始着手谈论由哪些人担任相应的职能比较合适,因为父母是最好的老师,或者说父母可以在一个人成年之前提供足够多的影响,以使得他们的孩子获得更加丰富的经验。因此,士兵的孩子当士兵,铁匠的孩子当铁匠,政客的孩子当政客,比较符合城邦的需要。这种在现代明显政治不正确的言论在当时竟然被拍手叫好,看到此处我遍带着异域的眼光略过罢了,不再深究。
为什么会回想起这一段内容呢,因为我们的生活实验室中也需要类似的职务,不同的人,对不同的职务有着不同的理解,也有着不同的热情。显然在中国基层甚至到乡县级别,大家对公共职务的热情依然停留在上个世纪——为了钱或为了权。当然,钱财和权利在历史上的所有政府中都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调控角色。但我们显然不能说,中国这样的现状是正常的。什么样的制度是一个好的制度呢,我觉的就像人类的遗传机制一样,自我修正,好的基因留下,坏的就慢慢擦除。也许我个人并没有办法从宏观的角度直接去调整这个问题,因为这是困难且漫长的, 但是在我们的生活实验室,我在这个问题上的思考还是值得的。
1. 之前读到《伯罗奔尼撒战争》,其中提到了一次历史事件,贵族们为了集中强化手中的权利,废除了公务员的工资,社会中一下子少了很多和人民有着利益相关的群体,突然间变得混乱不堪,贵族们渐渐做出了恐怖式的思想迫害。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才,或者为了能够激励一些人即使是为了钱愿意去担任这些公职,一些工资还是必要的,如果取消,反而可能会变成上述历史事件的重演。我想,跟人民利益相关的职位,应当从人民中选举,如果减小了公职人员的补贴,人民的利益就会在执政层出现断裂。如果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自己的利益受损,自己便有很强的动机去维护,人民公仆这种事情我是不相信的,一个人除非把自己绑定到了道德层面,很难让大家因为人民疾苦就牺牲自己。只有自己的利益在群众之中,才会最大程度的去维护群众。
2. 因为我们生活在同一个空间,物品的共享和使用往往会导致卫生变差,不同的人因为过去的生活环境的不同,对当下的卫生条件有着不同的忍耐度。忍耐度低的人,便会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不仅要求我们安装摄像头调查是谁滥用公共物品,还要求制定相应的制度对不清洗的人进行惩罚,最近又提出了让值日生进行追责的机制。而那些忍耐度相对较高的人,更看重个人隐私,他们觉得摄像头是一种隐私侵犯,是不可行的,不合理的, 好在我们的住客对民主制度还是尊重的,即使是相差不大的投票,也会尊重投票结果并支持票数高的决定。但不可否认的是,社会中也存在着这样的利益分割。如果我或者其他任何人觉得卫生比个人隐私更重要,便会支持摄像头,相反就会做出另外一种支持。就卫生监督员担任一事,显然让更看重卫生的人担任的话,他的热情是源自于他自己的,这样便有了利益绑定,我就会在背后默默推动这一进程。
3. 潜在风险是有的, 处在全球化退潮的进程中,或者在历史上任何一个经济处于下滑的时期,人们的观点就会出现很大的分歧,也是这是社会达尔文理论提供的真实机制,但这种分歧往往会引发很多社会矛盾,我们应该置之不管吗,还是应该达成和解,或者干脆来个深入彻底的改革,让其中一派活下来,这就是中庸,鸽派,鹰派的区别。我目前还不清楚,也没有能力,没有资格去断定哪一种模式更好,也许这些都应该是自然决定的,但是这种现象,不可避免的会在各个群体中出现,我们的实验室也是如此,当观点出现分歧的时候,我们应该尊重公投结果吗,我们应该让大家分裂吗。在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时,我把目光投向了阿罗,维特根斯坦那些哲学和逻辑学家身上,从著作中可以看出,他们的思考是更深入的,但是没有什么解决方法。甚至会搞出一些悖论出来让大家头疼(阿罗不可能定理在通常情况下是很难发生的)。这个问题我可能还要想很久,但是上面两个,无疑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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