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由我不由天：寒天街頭大啖砂鍋魚頭

昨天才寫下〈暖暖的一天〉歌頌天氣轉晴，怎知今天一早醒來，就聽到雨聲淅瀝；望向外，天空不但下起雨來，還起了薄霧。我真心懷疑，台灣是不是進入永夜，再也看不到太陽了？

唉……暖暖的一天，真的只有一天……

話雖如此，我仍舊延續昨天的好心情，沒有受到天氣太大影響，因為，今天我有一個期待已久的飯局：和好友P約在大稻埕慈聖宮前的榕樹下阿錦海產店，準備大啖燒滾滾、熱呼呼的砂鍋魚頭。

關於阿錦海產店的砂鍋魚頭，我曾經撰文介紹（請見關聯作品），不再贅述。值得一提的是，幾年前跟P來這裡煮鍋對酌時，是個晴朗無雲的好天氣，陽光穿透榕樹葉灑在身上，讓十二月的天，頓時暖了起來。這次，卻是陰雨綿綿的天氣，坐在遮雨棚下，雨水不時從棚沿滴下－－然而，當砂鍋魚頭端上桌，燒滾以後，我們急忙下箸，從表面的蛋酥，吃到底下被蛋酥覆蓋的五花肉、貢丸、白蝦、蛤蜊、魚頭、高麗菜……滿滿的熱量瞬間充盈全身，體內的小太陽被點燃，戰勝寒意。

和P吃飯不可能不喝酒，我倆仗著一身熱，痛飲冰啤酒；喝到冷時，再大口喝熱湯。這樣的吃法好像不太健康，但興味正濃，怎麼可能停得下來？

砂鍋魚頭剛端上來時，我還以為兩個人吃不了這麼一大鍋，想不到不知不覺鍋底已經朝天。我意猶未盡，撈出魚頭繼續啃食，直到魚骨堆積如山才擦擦嘴巴，飲盡最後一口酒－－數數酒瓶，恰好一手。

吃飽喝足，突然覺得右腳有些涼意，低頭一看，原來剛剛喝得酒酣耳熱，沒有注意到右腳默默伸出棚外，連襪子也溼透了－－

哈哈，沒關係，我體內的小太陽還沒有下山，這點溼寒不算什麼。我們逛了逛雨中的大稻埕，又找了間小酒館各灌一大杯精釀啤酒、到巷裡的小攤吃了一盤關東煮、鯊魚煙……從正中午吃喝到夜幕低垂，下班的車潮湧現，終於心滿意足踏上歸途。

算了，我已經不再冀望出太陽，自己點燃自己的太陽吧－－天晴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