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的語言不只NFT
初接觸 NFT 常常聽到的說法是:不是按滑鼠右鍵儲存就可以了嗎? 圖片也好,錄像也罷,儲存下來放在電面桌面 / 雲端便解決了,何必再花真金白銀跑去交易所拿法幣轉換為加密貨幣,再去鑄造 (mint) ? 我想與其是用例子回答,倒不如從這幾個月來的實際經歷說起。
區塊鏈上的風雅:藏書票 NFT
這要從今年初台中引書店發行的藏書票 NFT 說起。如果沒有藏書票 NFT《愚者》,我大概不會知道原來引書店除了做讀書清談的節目podcast, 還可以為藏書票 NFT 這件事辦 AMA (ask me anything,即線上直播問答)。成為藏書票的首批藏家,還可以換領三本電子書:《憤怒與希望》、《以太奇襲》和《區塊鏈社會學》,而購買藏書票NFT亦會分潤給《區塊鏈社會學》作者高重建(25%)、引書店(55%)和藏書票製作者(20%)。這個兼顧商業和NFT特性的優雅專案說服了我,由衷折服於顛覆藏書票和書本兩者關係的探索。
似遠亦近的問好:明信片 / 賀卡
今年農曆新年前後,分別參與了阿線的交換明信片活動和台中文史復興組合發行的賀卡活動,是疫情期間最窩心的經歷。阿線活動的玩法是寄一張名信片,他就回我一張實體 + NFT名信片,另外還有驚喜的小禮物 (!) 台中文史復興組合的賀卡是發在akaswap上的金銀銅三色NFT,買後填表實體賀卡就寄往府上,那個金閃閃的款式果然最受青睞啊。
我這邊寄出的是香港版畫工作室和香港活字館製作的招財貓卡,現在除了一隻貓貓留在香港,其他的都飛去澳門的朋友、高雄的阿線和台中的引書店了。以往交換賀卡 / 聖誕卡的文化,近十年來已經因為提倡環保的緣故而漸漸褪色,電子賀卡始終無法取代手寫的溫度,按下傳送的速度雖快,但少了一份等候的期待。
你好,川貝母老師
說來慚愧,初次認識川貝母是透過 Tez Dozen 項目,第一隻也是二級買的猴子,那時想著有猴有羊有兔還有鳥,轉手也不錯....然後看著看著不錯就留下來,而且一直用作 PFP 頭像。
在川貝母開始畫 Tez Dozen 過勞瀕死前,還出版了《成為洞穴》,可是此書在香港不好找,正想在網上訂購之際,引書店帶來了只此一次的《成為洞穴》簽名本訂購機會。更奇妙的是書店還願意接受 加密貨幣 Tezos 付款,省卻了兩地貨幣兌換的麻煩,成就了可能是香港 / 台灣第一次以 Tezos 訂購書籍的交易紀錄 !
然後為了川貝母老師的剩餘血量著想,書店送上客製化補刀:
過了兩個月,終於在四月底收到書,打開書扉就是川貝母老師送上的題句和插圖......
.....作為讀者深深感受到那份藝術家之魂,但願《成為洞穴》的川貝母,過後可以原地滿血重生吧。
未完的區塊鏈,未完的 NFT
撰文之際,NFT 交易量大跌,加密貨幣價格下挫,彷彿音樂椅遊戲的樂聲快要戛然而止。如果只說 NFT 帶來的不過是另一種交換 (swap) 和購買的經歷,未免太小看區塊鏈的革命性之處,也錯過了探索和想像更多的可能性。
當市場不再狂熱,現在看起來的無用之用,才是將來的大用。正如上星期香港媒體藝術家林欣傑 (Keith) 在臉書上談起NFT的共同發明者 Anil Dash 所說的「NFTs weren’t supposed to end like this」( NFT不應該如此終結 )。上世紀末的互聯網如是,區塊鏈亦會繼續演化下去,直至徹底將整個藝術 / 商業 / 財經各個範疇的生態都改變,回頭才看到那些連成一線的點點,其實早已出現在當下。
這是過份樂觀嗎? 從實際層面出發,NFT 項目自吹自擂的炒作也好,左右手買賣營造活躍交易量的假像也好,這些陰暗面也是人性的一面,但也存在著人與人之間真實聯繫的另一面。讀著這篇小小分享經歷的你,下次聽見 NFT 時,試著不懷抱著「還在炒笑死」 、「過氣」、「泡沫」、「騙案」等標籤和心態去看待,說不定有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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