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屿精神丨奇妙故事收集盒
#第二天
記一個你不為人知的精神世界,一旦說出來,最親近的親人朋友也會感到驚訝。
在那個世界裡,你發現了什麼?想聽聽你如何構建自己的「精神離島」。
Answer 1
这几日寄宿在朋友家——是的——寄生虫式的寄宿,白吃白喝白睡。日晒三竿,我躲在客房里,悄咪咪地弓着背拿毛笔依样画葫芦地画画。朋友不忍心叫我起床,用手机滴滴,问我醒来没。我说:嗯……我在尴尬地画画。
「为啥尴尬地画画?学画画的人不画画才尴尬。」她自嘲。
「因为我画……得……不……好。所以要自闭地画画。」我瘪着嘴回答——好的,真是某种隐秘地暗自努力自我贬低逻辑,太惨了,东亚人(开始盖帽子——喂!干嘛要把锅甩给东亚)。
「给你带了傣味饵丝,出来吃饭!」她拍了个视频给我。
我把笔甩了甩水,给我的木瓜添上最后一个绿色的轮廓。
Answer 2
我有奇妙故事收集癖。
「奇妙故事」是我自己突突突得想出来的名字(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大脑冒着泡泡,泡泡突突突得从脑子钻出来的感觉,笑x),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名字。这些故事大部分都是我道听途说得来的,好像总是带着点神秘色彩。
比如昨天,我去见一个刚从南美回来的朋友 X。X 去了南美一个月有余,据说见了四位萨满。在部落里接受了死藤水的仪式。我以前只知道死藤水能让人有极其神秘的体验,现在才知道这也是非常重要的疗愈。每个人喝的死藤水都不一样。会根据你的情况进行不同的设计,除了死藤之外,还会加入各种不同的植物物质;仪式也是,有的人只做一次,有的人要三四次,甚至更久。每次仪式之后都会有植物斋戒——
「我今晚开始就要植物斋戒了。断水断食。周三可以吃饭。」X 和我说。猪肉是在这整个过程中不能碰的,过冷过热的食物都要远离。
「我被自己的嘴『霎』(sha,我不知道那个字)到过好多次。」有次在机场的时候,点了炸鸡和冰橙汁,结果就进入冰火两重天的境地。「连酒吧之类比较乱的场所都不太能去。我上次去了,结果感到天旋地转。」
「这时我们可以用烟草或者植物香水。ta 们会把烟草吹在自己的身上,或者喷植物香水,作为隔绝。」
「听起来就是一种结界。」我说。
「植物是一种魔法。会挑人。但是它很中性,不评判。所以有些人掌握了植物魔法后,也会用来做很凶很凶的事情。」我脑子里随即想到了技术——「科学 vs 魔法」,但都差不多,都是手段,可以被用来做各种事情。
「萨满也是。你知道吗,在仪式的时候,我们都在分享爱。但是一结束,就因为利益问题撕得不可开交。死藤水在那里,是一门巨大的生意,所以总要保持某种垄断和神秘。」
我点着头,想起好多类似的事情。
末了,我们开车回家。路上我跟她讲我新认识的朋友 E 的故事。E 这几年突然可以看到各种奇异的光。有天上山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喉咙被扼住,喘不过气来。原来旁边的玫瑰庄园以前是一片坟场。她总是很苦恼自己的这些能力,因为甚至连经过卫生院,她都不舒服。她说我们的房间每天晚上会发出不同的光,有一天她坐在凳子上,突然觉得自己被钉住了不得动弹。眼前突然是完全另一片世界,一些从未见过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不是现代服装,也不是古代服装,是我没见过的衣服。他们在那里走来走去,穿过我的身体。」
「是不是平行宇宙啊?」我问 E 。
「不是,我觉得是生活在这个空间的另一群人。不过还好,我不会进入ta们的世界,我只是能看到。后来我看不到了,就能动了。」E 告诉我。
「听着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X 开着车说,「不过听起来她好辛苦。好多地方都去不了。被动触发的技能。」
「是的。我还说,那你得好好锻炼身体了,哈哈。」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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