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吴京说:满人给北京这座城市,留下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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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打自招】了,挑明了所谓的“老北京文化”的本质:

就是满清文化,更准确说,就是满清八旗强盗文化。

虽然从三千年前,西周封召公于燕蓟,秦朝之广阳郡,汉朝之幽州,唐朝之范阳节度使,一直是华夏北疆重镇,明朝朱棣迁都于此,历时二百年之久,

然而1644年甲申国难,满清入关后,就直接断绝了这里的华夏文明,把京城彻底变成了一座“胡都”。

满清将京城原来的汉人百姓,大约55万人,尽数杀戮与驱逐,将他们的财产房屋尽数掠夺,分配给满洲八旗强盗集团,约40万人。此后,随着八旗人丁增长,满清当局还陆续在京郊各处,如圆明园、香山等处周边,建造营房,安置八旗子弟。

另一方面,满清又规定,禁止外地汉民迁居京城,「就食京师流民,清查口数,资送回籍」,

只有到京城候选、候补的汉人官员,在各衙门当差的汉人差役,有科举功名的汉人士子,经商的汉人商人,以及这些人的家眷,可以临时性居住在北京的外城。

闲散游荡,立宜摈逐。惟候补、候造之人,读书之人,贸易生理之人,方可听其居住。

此外,汉人官员一旦退休、革职,就被勒令限期离京。「凡京官革职、休致、解任,严催起程。」在各部衙门的汉人书吏,5年役满后,即严催离京。如有不愿离京、私自藏匿的汉人,要予以问罪严惩。

当然,那些血统祖先是汉人、但已经加入汉军八旗、或者沦为“包衣奴才”的旗人,不受此限。

正因为在北京外城居住的汉人,大都是临时居住性质,被严格限制,定期驱逐,所以人丁增长缓慢,清初时14万人,乾隆末年24万人,清朝灭亡前不过30万人,

而北京内城的八旗定居人口,经历了200年来历次战争损失,以及分别派驻全国各个战略要地,修建的专门“满城”后,仍有接近90万人。

这就是满清在京城所谓的“旗民分治”“内外有别”了。

显然,在满清一朝,外城那些临时居住于北京、或为官为吏,或读书经商,而且被满清当局定期驱逐的汉人,是不可能发展出什么「老北京文化」「老北京传统」的,

所谓“老北京”的文化传统,不就是在京城鸠占鹊巢了二百余年,一直定居于此的八旗子弟的文化传统么?

吴京(乌拉那拉氏):「你就比如说涮羊肉吧,哪个门走哪块,什么门见什么礼,这个是老北京比较讲究的。北京的旗人比较多,慢慢就历史传下来那种习惯和家教传统,都在那儿。慢慢就潜移默化地一代代延续下来。

满清这个政权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它从最一开始建立,就是在这个八旗强盗集团的基础上的,如果不能抢掠汉人,如果不能将汉人敲骨吸髓,则这个不事生产的政权就注定自我灭亡。

所以,满清真正的核心国土,从来不在建州赫图阿拉,也不在辽东盛京(沈阳),而是八旗强盗集团在哪里,哪里就成为它们的命脉。

当满清入关,超过半数的八旗人丁盘踞京城之后,这里就一直是满清政权的核心命脉了,

所以,1840年,鸦片战争时的满清,纸面上是超过1300万平方公里,4亿人口,80万常备军的亚洲第一大帝国,实际上就是个建立在100万八旗人丁之上,20万八旗兵与60万绿营汉奸军,糊弄裱糊的纸糊王朝、泥足巨人。

对面的英国佬,同样是一群花钱买官的腐败军人,同样带着一帮抽鸦片成瘾的双枪兵,不是流氓就是海盗,还有大量的印度阿三,在一群鸦片贩子的财力支援下,就这么拼凑出来的2万虾兵蟹将,

这支英国侵略军一旦叩关大沽口,威胁到京城那些武备荒废、提笼逗鸟的八旗老少爷们了,满清当局就吓得立马屈膝投降,割地赔款。

若非如此,则丢掉再多国土,战死再多汉人炮灰,满清当局也根本不会在乎。

1911年,武昌城头一声炮响,革命军在各省起事时,首当其冲的敌人,就是驻防全国各地“满城”的八旗旗营。如荆州、西安、南京、太原等地的八旗军,据守“满城”负隅顽抗,被歼灭自是理所当然。

反之如广州、成都、镇江等地“满城”的八旗军民,一旦缴械投降,其生命财产安全就得到妥善安置和保障,也充分说明了广大汉人的胸襟博大,宽容理性。

随着南方各省迅速光复,满清江山危如累卵,一些顽固派满洲官僚,和禁卫军的年轻旗人军官,以及八旗学堂的年轻旗人学生,召开秘密会议。

这些旗人精英不甘心坐以待毙,丧心病狂地制定了一个“屠京计划”,就是杀光北京外城和京郊各县的所有汉人,以防他们成为南方革命党的内应,然后席卷数百年积蓄的财富,占据东北三省,尊奉满清皇室,重建一个旗人为主体的新满清帝国;事如不成,便索性举族自杀。

满清民部尚书桂春,为此图谋,还专门调派外三营八旗兵2000余人入城。

好在此事牵涉甚广,走漏风声,被朝中汉人官员及时发觉,公之于众,

而满清政权首脑,如隆裕太后、摄政王载沣、首相庆亲王奕劻等人,面对革命风潮,也都是一些但求富家翁待遇的庸碌之人,断无如努尔哈赤、多尔衮等先祖那般的残酷铁血,北京外城和京郊各县的上百万汉人百姓,才算是躲过一场浩劫。

只是“旗人屠京

”的风声一起,便足以令这些汉人百姓惊恐交惧,丢弃产业,纷纷出逃了,足以证明几百年积郁的民族仇恨和隔阂之深。——当然,长远的说,这桩“旗人屠京”阴谋未能成功,也未尝不是此刻全国上百万旗人的大幸运……

民国成立后,北洋政府及东三省地方政府,大力倡导“五族平等,善待旗人”,不但留用了大量旗员,还尽力给旗人继续筹集所谓“旗响”,帮他们维持生计。

在旗人集中聚居的京城,北洋政府甚至将满清的“铁杆庄稼”延续下来,哪怕在兵荒马乱之时,政府大员走马灯般更换,财政支出频频告罄,居然还坚持着把旗响发到了1924年。

哪怕是清帝退位短短5年后,一场满清遗老遗少们、重新粉墨登场的“复辟”闹剧,也被北洋政府轻易放过。

可惜如此善意换来的回报,却是以废帝溥仪为首的满清皇室,走上了勾结日寇、建立“伪满

”傀儡政权的不归路。当时担任吉林边防军参谋长的爱新觉罗·熙恰,更在日寇进犯长春与吉林诚时,直接开城投降!

正因如此,满清和八旗子弟的名声才愈发臭不可闻,于是旗人后裔纷纷改汉姓,用汉名,伪装成汉人,躲避汉人百姓的歧视与报复,到新中国成立时,当时400万北京人口中,正式登记在册的满人,不过区区2万人。

另一方面,八旗子弟们没了铁杆庄稼后,衣食无着,生活破落,于是除了拉大车、挑大粪,八大胡同

迎来送往,也大量投身于唱戏曲艺,从事“戏子”这种“贱业”,养家糊口。

比如【相声】这门行当,最初就源自落魄旗人说八角鼓,所以,相声界的“开山祖师”,一大半都是京旗后裔。

百年光阴匆匆而过,当旧社会的下等行当,变成了新社会的“文艺工作者”之后,这些京旗后裔,师徒传承,祖孙相继,在北京文艺圈,早已是树大根深,同气连枝,彼此关系盘根错节。

北京是我国影视业的绝对中心,由北京影视圈发展而来的所谓“京圈

”,也是几十年来,内地影视圈的一大势力集团。在“京圈”中,八旗后裔顺理成章占据了相当的主导地位。

如“京圈”的精神领袖,著名作家兼编剧王朔,还有“京圈”代表公司的那两位王总,都是完颜氏后裔。

“京圈”艺人势大,不断提携后辈子弟,也因此导致了八旗后裔中,知名明星甚多,远超过了占全国总人口的比例。

事实上,很多名为旗人后裔的明星,其自身汉人血统都占了绝对优势,

他们哪怕祖父母,外祖父母中,甚至曾祖父母中,只有一人是真正的旗人,也会自然而然地选择这种民族认同,更颇以自己祖上在满清时,曾是八旗贵族为荣耀。

吴京乌拉那拉氏):「我们家里出过几个武状元,以前也做过御林军统领。家里有块匾叫“武魁”,咸丰皇帝给的。

「***我们八旗子弟被解放后是被"欺压到底”。****我跟您讲,您知道据我们家老尖儿(老人)这么说啊,西直门以前德宝饭店,那以前有一老邮电局,那是我二祖的宅子,*凭什么就不还我们家啊

人们熟知的知名明星中,旗人后裔的有:

那英(叶赫那拉氏)、赵忠祥(伊尔根觉罗氏)、郎朗(钮祜禄氏)、英达(赫舍里氏)、林依轮(布萨氏)、

吴京(乌拉那拉氏)、富大龙(富察氏)、胡军(嘉穆湖觉罗氏)、文章(曼殊文扎氏)、黄海波(钮祜禄氏)、佟大为(佟佳氏)、李宗翰(哲克达氏)、

王丽坤(完颜氏)、马丽(马佳氏)、阚清子(钮钴禄氏)、金巧巧(爱新觉罗氏)、曾黎(舒舒觉罗氏)、沈傲君(伊尔根觉罗氏)、李依晓(李佳氏)、杨童舒(尼玛察氏)、

关晓彤(瓜尔佳氏)、白敬亭(巴岳特氏)、汪小菲(爱新觉罗氏)……

此外,还有大量旗人移居港台后,其后裔在港台影视圈,也闯下了一方天地:

齐秦(齐佳氏),胡因梦(瓜尔佳氏),周海媚(瓜尔佳氏),关之琳(瓜尔佳氏),惠英红/惠天赐(叶赫那拉氏),钮承泽(钮钴禄氏)……

尔冬升(朱尔根氏)的母亲红薇(镶黄旗叶赫那拉氏),还和前夫姜克琪(汉人),生下了秦沛、姜大卫这个两个著名演员。

所以呢,“京圈”主导的影视圈(juan),才会几十年如一日拍摄大量辫子戏,歌颂他们的“皇阿玛”“格格”“贝勒爷”

整个“京圈”对满清政权的态度,和广大普通公众,自然是大不相同。

类似自称“有通天纹”的正黄旗大妈,张口就骂外地人是「来北京臭要饭的」,

这种心态在很多「祖祖辈辈长在皇城根」的京旗后裔内心深处,只怕也颇为普遍。

一群高考平均300分的艺术混子,自吹自擂什么“文化底蕴”,又何足为奇?

***ps:***同一个访谈中,吴京(乌拉那拉氏)信口胡吹:「八旗体制,正黄旗是第一层,正蓝/正红/正白旗是第二层,其余“镶四旗”是第三层」云云,

然而满清八旗体制,明明是清帝统领的镶黄/正白/正黄这“上三旗”为尊,其余都是“下五旗”。其中“上三旗”又以清帝亲自指挥的镶黄旗为最尊,

而这位正白旗“武状元”一张口,就把清帝自领的八旗之首,贬到第三层去了,就算在满清王朝,怕也是个「大不敬」的罪过,不学无术,一至于斯。

编辑于 2025-01-03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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