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歌】田馥甄的「身心安適,一切安好」
昨晚田馥甄以一襲大山青苔裙(?)拿下了金曲獎《最佳女歌手》這座「大景」。
我是SHE&老田粉啊!
2001年我還是小學生,只要收音機播到《戀人未滿》,我和妹妹就在旁邊一起大聲唱、對《愛呢》每一個和音都了若指掌(#我就是HEBE沒錯)、每天放《不想長大》、《十面埋伏》到連我老爸都會哼兩句的程度、高中看《河濱公園》MV驚呼Selina也太美、大學喜歡《宇宙小姐》才不要去討好所有人......
後來大三hebe變回田馥甄,我聽《to Hebe》在宿舍跟著唱"Ha~Ha~Ha, Ha~Ha~Ha";到現在三十歲了邊上班邊在耳機裡聽著田坐在營火前,神態自然地唱《或是一首歌》;再在昨晚金曲獎上看她舉著獎座說“身心安適,一切安好”,冷靜派老粉我,大力點頭,深感驕傲!
每一張專輯都像是馥甄的人生記錄。裡面總有一兩首歌,是用來反映她當下的成長、反思、人生價值觀。
2010年,27歲的Hebe單飛出第一張個人專輯。用《to Hebe》許下對自己期待:她要更堅強地存在、她要阻止世界變壞,她告訴自己-- 愛,必須要謙卑。
那時候的她也用《離島》唱出嚮往的、最舒適的生活方式:和世界維持一個剛剛好、互不打擾的距離。世界還是可以和她禮貌微笑,而她疏離得很舒服。在她的心島上,只需要懂她的人就好。
第二張專輯,她寫了一首《要說什麼?》。有點像是對體制的抵抗。社會大眾到底都在期待她說些什麼呢?她又該說什麼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算得上誠懇呢?或者,其實她什麼都不想說,她只是一個想唱歌的人。
第三張專輯,用《渺小》的主題去說比較大的事。但我喜歡裡面的《矛盾》和《終身大事》。那時候30歲出頭的她,也還是會被逼問世俗的社會節奏問題。
《終身大事》像是一個被問煩了的女子,翻白眼告訴你-- 世界很多我關心的大事都還沒有辦到,請不要催促我跟著世界的節奏去燙平誰平凡的襯衫。
而《矛盾》則有進入下一個階段的反思自己定位的意味。從女團出身的她,雖然現在人封她為文青女神之一,但S.H.E的老粉都還記得,最初的Hebe就是一個搞怪鬼,會把自己塞在行李箱、在電視直播摔倒等等。根本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矛盾》裡她糾結著自己明明想特立獨行,卻又服從規矩、沉沒在人群。而這些太多的反思,卻讓壓力如影隨行、甚至那些她最初覺得是幸運的,會不會成了她前進的囚禁?
到了第四張專輯,突然有種從“見山是山”,進入到“見山不是山”的程度了。這時候她更接受真實的自己。比起媒體的大眾的期待,她反而像《無用》唱的,希望大家別提醒她有多英勇,也別說什麼痛是禮物、淚是領悟的屁話。她就是想要無用、無聊、無常,只要她快活就好。
然後就到了2018年的《自己的房間》。老實說,這首歌的唱腔我不喜歡。但馥甄自己填詞的這首,心境是有點灑脫,更近地傾聽自己。
舞台之下、關起門後,在最私密的自己的房間裡,面對真實的自己,她其實沒有遠大夢想,也沒有想要去哪個遠方。她只想在徹底放鬆的時刻,在自己的房間裡虛度時光;而停留在自己的心上,就是最美的流浪。#今年生日我選了這首歌代表今年的心情:不要焦慮,好好在自己心上做最美的流浪
2020年的《無人知曉》專輯裡的《皆可》,我覺得是老田有唱到她自己心上的一首歌。出道近20年,仍然不過氣事業順利,品性形象氣質好,符合了大眾對成功的定義,甚至是可以被當作榜樣的偶像。
如果不夠追求完美、不夠緊緊逼著自己,是很難走到這一步的成就的。在緊繃的日子裡,要走得下去,我們或許首先要接受自己的任何形式。隨便是塵、是星、是海洋、是空氣,請記得緊緊擁抱自己、輕輕放過自己。#皆可是最近聽了都感覺微微泛淚的歌
從古靈精怪的Hebe,聽到爬百岳的田馥甄。
最美麗的事情,是看著她慢慢長成現在不疾不徐的樣子。
期待更多好歌,但是不急,我們先把日子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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