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海南苗村的游牧体验

开阳和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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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见到的所有橡胶树上都有倾斜的刀痕,这些刀痕都一道道整齐排列着,是勤劳的人们在大自然里留下的汗水痕迹,刺青般的纹样也像是把田垄搬到了树干上。橡胶树不能天天割,每次割完都要至少隔一天缓缓,让树休息一下。这么一说觉得树真像人,也更觉得那白色的汁水是橡胶树的血液,便想感谢橡胶树让勤劳的海南人过上好日子。它们是实实在在的真朴的生命体。

开阳的视角02 — 从劳作走进海南苗族人的日常生活

在这个宁静的村子,关上灯漆黑一片,只有天上的星群在过着他们的夜生活。除了各种虫叫和电扇摇头晃脑的努力吹气,其他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也许是太久没在夜晚听到过这么多虫子丰富细致的演出,我竟有点睡不着。恍惚间我竟觉得各种虫鸣是那么多星星合奏出的交响乐,闪烁便是他们在边演奏边舞蹈。

头又昏又胀,可是耳朵一直在兴奋地收集新奇的信息,到后半夜才睡得深一点。又恍惚间听到手机闹钟,居然已经快五点了。

我下楼去看到大姐正在刷牙,说大哥已经过去割胶,我们昨天休息的晚,估计我们需要多睡会,等我们晚一点再跟大姐过去。

当我们赶紧收拾好出发时,天已经蒙蒙亮,走去橡胶林的时候偶尔见到割完胶回家的村民,他们带着橡胶独特气味的风路过,刚闻到还不太习惯。想到这味道代表着勤劳和财富,便很容易让鼻子接受了。走过去胡大哥基本已经割完,天已经将近完全亮,没看到割胶的过程,只拍下橡胶树上滴滴答答流到碗里的白汁,还有路边丰茂的植物。

能见到的所有橡胶树上都有倾斜的刀痕,这些刀痕都一道道整齐排列着,是勤劳的人们在大自然里留下的汗水痕迹,刺青般的纹样也像是把田垄搬到了树干上。橡胶树不能天天割,每次割完都要至少隔一天缓缓,让树休息一下。这么一说觉得树真像人,也更觉得那白色的汁水是橡胶树的血液,便想感谢橡胶树让勤劳的海南人过上好日子。它们是实实在在的真朴的生命体。

一路上我们都闻到浓郁的香甜笼罩着林子,但这样的香味我觉得很罕见,仿佛走进了昂贵的奢侈品店,但这气味又非常自然,不带一丝精致的高傲,它平等地接待每一个进入山林的人。不由得好奇询问这是哪里飘来的香气,原来是槟榔花。海南几乎处处可见的树,我却在这里的乡下第一次闻见如此密实的味道,更让人觉得稀罕。离近了看,很多槟榔花紧凑成簇,团结地争吵开放着,每朵槟榔花只有米粒般大小。槟榔树上如此不起眼的花居然能散发出如此醉人的花香,因而能结出更加醉人的槟榔果也是让人觉得顺理成章的事。

路边还有这果实长得像花椒、麻椒的植物,名为益智的中药材,用力扣开便能闻到它独特的香气,有点辛辣呛鼻,突然想到如果做菜调味也许会非常不错,可是查了查为什么没有人真的做到菜里呢?

一起走回家,路边的扁扁小蘑菇好可爱。这才看清楚围昨晚围墙外黑乎乎一片的是胡大哥家的菜园。有丝瓜、苦瓜、百香果等……很多蔬果,还有鸡窝。

早饭吃大姐做的皮蛋瘦肉粥,大姐居然说这么好吃的粥是她第一次做!也许是为了给我们的早餐也添上肉才做的尝试吧,吃着粥里这么多瘦肉,不免感动。苗人实在好客。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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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阳和KJ由两位数字游民组成的小组「纱线小痴」 我们的「在地新生」项目正在进行中 KJ:獨立策展人,藝術和心理學專業,目前參與維護少數族裔文化和藝術多樣性以及激活邊緣地區文化的項目,亦有商業類策劃經驗。 开阳:独立插画师,视觉中国签约插画师,深圳市插画协会会员,小红书/weibo:开阳小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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