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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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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靜止》#129 忘記了

韋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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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除了靜璇還坐在其上的一張大床外,就只有在靠近玻璃牆的位置,放著一張同樣以強化玻璃材料構造的大檯。那檯面的面積,有半張大床一般,上面有兩部打開的手提電腦,屏幕上循環播放著無聲畫面。兩面屏幕顯示內容是共享延伸的,播放著一場演唱會的回放。「MagicVoice。」靜璇已來到丁東身邊,跟他一樣,定睛看著屏幕裡的舞台。那裡站著的,是沈音澄。那場演唱會,名稱是「歌姬約會」……

房間內,除了靜璇還坐在其上的一張大床外,就只有在靠近玻璃牆的位置,放著一張同樣以強化玻璃材料構造的大檯。那檯面的面積,有半張大床一般,上面有兩部打開的手提電腦,屏幕上循環播放著無聲畫面。

兩面屏幕顯示內容是共享延伸的,播放著一場演唱會的回放。

「MagicVoice。」靜璇已來到丁東身邊,跟他一樣,定睛看著屏幕裡的舞台。那裡站著的,是沈音澄。

那場演唱會,名稱是「歌姬約會」,是當年沈音澄少時引退時隔八年後的復出演唱。丁東與靜璇當時就收到門票,也有赴約。所以現在屏幕上所見,他們都曾經親身欣賞過。

那大概是將近十年前的事了?丁東都沒仔細計算過。

「這些年,似乎發生過好多事,都跟我們有關,但我們都不知道。」靜璇苦笑。她的直覺並非無的放矢,全因她對她的昔日閨蜜,實在遠超任何人的了解,知道對方縱然是笨蛋,卻不是真的沒腦袋。某程度上,跟丁東一樣,為了真相那隻刺蝟絕對可以不顧後果的橫衝直撞!很久很久以前,靜璇便親身近距離旁觀過,要比她伴在丁東身邊還要久一些……

「電腦沒有連上網。」

丁東走到房間的另一角落,那裡有他們原本的裝束和隨身物品,以及一堆夜行器具。不多不少,他們之前帶著多少東西,此刻就有多少好好的放在那裡。他拿起手機打開,稍為查看一下,發現一如所料無法上網,甚至訊號接收都失效了。

「這裡與世隔絕。她是要我們好好休養嗎?」丁東從置放在手機旁的煙包裡,掏出香煙叼起,找到火機便隨意的燃起,重重的抽了一口,一副肆無忌憚的模樣。

「這裡是室內呢。」靜璇提醒。

「這裡還是不是本市都不知道,可能在公海了。」丁東拿出一個便攜式的煙灰盒子,已經完全變得悠然,自在地吞雲吐霧!

靜璇拍了拍丁東臉頰,就再沒理會他,反代替他,仔細探視四周。

忘記了不應發問
 忘記了不應追尋 ——

丁東純粹順手的調高了電腦上那影片的聲量,剛好響起了屏幕裡魔音歌姬所唱的這首歌……

忘記了一切關於您的事
 都應像大海裡石沉

憶起了曾經痛心
 想起了曾經認真

知道了彼此一切的往事
 都似星華一樣動人

 

「尋覓你畢生愛恨……沉醉你甘心放任……」靜璇聽見歌聲,自然不過地跟著唱……

卻唱錯了……

影片播出的歌聲,依然動聽,像天籟,也像帶著魔法般輕易鑽進聽者心裡去。然而,並非把這首名為《忘記》的歌曲唱下去,而是重複唱著同一段落!

「不夠熟悉魔音樂團的,還真不一定立即發現到。」丁東的表情變得稍稍興奮起來,兩眼都像在發光,盯著電腦,笑說:「重複唱著上一段,卻又額外編過了曲。沒有過多,只重複了一次,便無縫接上原來的部分。」

靜璇把影片調回《忘記》剛開始的前奏,重新播放。如同丁東所說的,首段過後,一次重複後便回復正常。再聽下去,副歌之後,原本會再回到兩節主歌,然而卻沒有了。

沒錯,不是重複之前的,也不是原本在歌姬約會上沈音澄所原唱的,而是直接變成靜音。

靜璇慣性似的,側頭疑惑的望向丁東。

「我相信我們已真正恢復過來了。哈!」丁東大笑起來。

靜璇對丁東的信任與依賴,確實一絲不漏的回來了。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丁東,兩眼卻帶笑意。這樣的相處,已經很多年,靜璇是打從心底喜歡,哪怕可能會變得更親密或親蜜的,她情願一直如此。

不用改變,不要改變。

「看沈音澄。」丁東大手抓著靜璇頭頂,把她的臉調回去,讓她兩眼重新注意屏幕。

畫面中,雖然靜音,沈音澄的演唱當然沒有停下來。縱使聽不到她的歌聲,然而她似乎不單透過聲音在歌唱!

明明已經過去好多年,眼前的亦不是真人,可當靜璇與丁東專注的看著這被稱為魔音歌姬的傳奇女主唱時,竟然能從她的投入舞動中,「看到」她的歌、「聽見」她的說話!

『這不是誰要告訴你些甚麼,而是你心底裡最真實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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