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动荡下,同理心是个好东西吗?
昨晚拉着困倦的小5聊到深夜,记得是听到了许多(至少在我听来是)新奇的思考。然而具体细节现在已经记不大清,当时本来想在手机上记录下来,但奈何是行动上的矮子,索性就放任而去。现在提笔,心中不禁开始打鼓,不知这支新笔头还能记下多少烂记性。但万万没想到,可能就在刚写这段开头的时候,我以为还能记个三五。此刻正要承上启下,开启正文箭在弦上时,好像又什么也记不得了。想到小学时候读《五柳先生》,说他“好读书,不求甚解”,觉得是种妙意;看《倚天屠龙记》,张无忌跟张三丰学太极剑,回过神来却什么都忘记,原来是”得意与忘形“了,真是妙哉。但慌张的是,我并没有这种领悟和通透力,不记录、不提起可能就真的忘记了。真是可怕。
那这篇就暂先想到哪儿写到哪儿,等主题明晰了以后再总结主题吧。
记得去年下半年那段日子,香港时局动荡,从前不看新闻的我也每日关注起了新闻。为了在信息乱海中摸索出一幅比较客观平衡的图景,往往是无论左右的报道都要试着去阅读下。然而渐渐地发现,两种意识形态下的报道落差竟如此之大,甚至有时,即使报道同一件事,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两篇完全不相关的报道。两边都在自说自话,拼在一起看,则呈现出一番“指头对指头”就差声泪俱下的热闹控诉场面,然而却又是各自的悲观与狂欢,像是运行在不同轨迹的两个平行时空,各不退让却也无所损伤。
但带给读者的,却可能是一种由认知不协调引发的心理防线垮塌。
很幸运有长辈建议悬崖勒马,及时抽离。打那以后,我很少投入身心地看时政新闻了。这次经历使我感到同理心的可怕之处。因为在上学的时候,可能是出于人文学科更要有人文关怀和关注社会公共议题的考虑,一直有种环境在“劝人增强同理心”的氛围。这是因为同理心一强,说故事的人,就能够更加设身处地地感人所感,更能够精确地写出打动人心的文字。但是,当这股子后劲儿回火时候,情不伤人人自伤,不可谓不可怕。
直到现在,尽管仅仅只是在屏幕前见证新冠病毒洗劫中的武汉之殇,尽管仅仅只是在屏幕前眼睁睁看着人们集体被失声,也提醒自己适度摄入信息,克制某种情感的满溢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因为单凭我个人的力量,除了捐点善款,转发点文章,其他好像也无济于事。一种深深的被动和无力感时常困扰人,磨人精神劲儿。但换个角度看,也会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没准阵痛中可能酝酿着改变的机遇?
所以,“抽离”很重要。
在适当时候拉闸,给自己一点无所事事、脑袋空空的休息时间,但永远别忘记同理心曾带来过的那种或悲恸高歌、或踏着节拍在艳阳天里高歌的舒畅。尽管可能我这不动笔头的烂记性,最后留下的仅仅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无数种”感觉“也许最终会织成“遇事直觉”,然后引导我们选择走哪条路吧?(天呐,我在自言自语什么鸡汤文?太可怕了)
总而言之,同理心是把双刃剑,要妥善使用以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愿我们无论处到何种绝望境地,都能先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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