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
*暫停參與下個月的七日書,但仍想盡力維持每週書寫。
赧然開口言說的幻想與偏好,總要在長時間的兩人女子會才能說出來。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不見面的時候我們會互相丟擲長文、無用的reels和迷因圖,堆疊聊天的養料。我們也討論劇集,隨時都可以在街邊拋出相應的台詞,立刻捕捉到笑點。如果有什麼尷尬的境遇,還可以藉此說得更生動。
人與人之間有很多巧勁,不是努力或善良可以生成的花紅。
在眾多的話題當中,我們花很大的篇幅談情。為什麼選情這個字,我想了很久。愛,這個詞似乎很高,自身未曾經歷如此喜悅,也很少看見他人完滿,所以談不上。情慾,在我的世界像一種政治正確,年輕人應該進步、自由、衝動,但我無法。開始意識到自己是異國旅人,也想知道大家怎麼想,只是學舌難看,其實更想討論情感。情需要熟能生巧吧,陌生人之間不能說情,只能是一時好意。
我們最近一起閱讀的文:當性與婚姻脫鉤,愛在哪裡?- 一場「愛」的革命。
「愛」是模糊不清的,其地位遠遠低於「性」,連被綁架的資格都沒有,因為愛本身不存在於父權。有人說「性並不可恥」,但談起愛似乎更引人不耐,而這些企圖叛離父權的革命者,仍沒有多少能力/權力談論「愛」,性已經成成功轉移我們對愛的關注,即便逃離了性的統治,卻找不到愛的連結,將我們置於失去由愛指引的沙漠中才是父權真正恫嚇的手段。
我們回看自己的情,為什麼對自己和他人生疏。
「我可能沒有想像中那麼喜歡人。」
「享受一整粒蛋糕真的有幸福的感覺,但知道吃不完,也不會買。」
我期待理想中的感情會讓自己成為一隻貓。但我見過無數像貓一樣的女子,確實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屬性。貓不需要誰來襯托,她們本質如此靈巧無礙。我想變成一隻貓,應該是無法喜歡自己原來的底色,一種老土簡單的精神氣。我跟Y笑說,如果要選一種動物作為形象,也許最貼近自己的是雞。にわとり(niwa tori),日語的意思是在庭院生活的鳥。受歡迎跟巧勁是一樣的,求不得,求不來。可又忍不住看著天上的翅膀,或者在圍籬上遊走的小肉球,很難不羨慕輕盈的組合。
Y是清楚知道我有一處庭院的友人,和她見面時我可以放心展現不美的原生結界。裡面不是繁花盛景,沒有古樸珍貴的裝置,但可以放心地說感到很熱、不舒服,我們暫時抬一架風扇來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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