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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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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靜止》#325 讓思念流動

韋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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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他們是如何來到這裡,他們現在身處的,確實是對他們來說應該很久很久之前的時間點。丁東此刻的模樣,與這久遠以前的時代,蠻相配的。「我們明明是意識交纏而成的思念體,思域相通。但我們都各自有種特殊的情況,不用經由思考,同時不會出現在靈感裡,就直接產生念頭。」丁東終於把煙擠熄,另一隻搭在門把上的手,則移到了門身。門板的觸感,像金屬,而且冰涼透心。下一刻,冷凍轉換成燙熱……再然後,無感……

「不知道,我的能力,在這裡能否作弊?」丁東試探性的伸出手,一步一步的走往前方的門。

「你不怕了?」靜璇其實體會不了丁東的恐懼。

「妳知道,我真正恐懼的,是甚麼?」丁東的手,已經按到門把上。

「我感知不到。」靜璇側頭,細看丁東的側面。

叼著煙,卻全神異住的緊盯前方,此刻的丁東有種上世紀末時代的吊兒郎當。老土,卻有種蠻特別的反差。

「你似乎已經入鄉隨俗了呢!」她笑說。

無論他們是如何來到這裡,他們現在身處的,確實是對他們來說應該很久很久之前的時間點。丁東此刻的模樣,與這久遠以前的時代,蠻相配的。

「我們明明是意識交纏而成的思念體,思域相通。但我們都各自有種特殊的情況,不用經由思考,同時不會出現在靈感裡,就直接產生念頭。」丁東終於把煙擠熄,另一隻搭在門把上的手,則移到了門身。

門板的觸感,像金屬,而且冰涼透心。

下一刻,冷凍轉換成燙熱……

再然後,無感……

門,彷彿消失了!

只是,沒有。門依然在,看來根本就甚麼也沒發生過,就只有丁東的手感覺到曾經,甚至依然在發生的觸感變化!

「當妳跟現實中那個妳靈感交流的時候,由於根本就是一體,所以念能也就根本沒有流動過,便完成了思考的過程。」丁東繼續說:「我的情況也一樣,雖然跳躍思維把我和無數時空中的我都給連繫起來,但『連繫』只是字面形容。真實的情況,跟妳一樣。也就是其實都我自己在思考。用不著念能的流動,便已經產生足夠讓我行動的念頭。」

「念能……思念的能量?」靜璇記得,希嵐也是這樣形容的。

「念能的流動,維繫著妳我。所以我們腦裡每個轉動的念頭,都會隨念能而在我們之間流動,也就是讓我們不用語言文字,直接就能以靈感分享。」丁東肯定的說:「然而,若念能沒有流動,我們的靈感相通就會失效。」

「這是控制靈感的辦法。」靜璇總算明白丁東想告訴她甚麼。

丁東點了點頭,甩動腦袋,示意靜璇望向前面的門。

「能夠影響念能的,只有念能。所以嘛,如果在那特殊情況下,我們彼此所思所想的,我們也探知得到的話,或許我們在靈感的運用上便滿師了。」

丁東口裡呢喃似的一直在說,眼前的門帶來的觸感則一直變換。雖然,丁東知道那都是錯覺,是他的想像,讓門的變化觸感上的溫度差別展現給他。然而,這已足夠引證他的想法。

無論是靈感,抑或他的真實想像與跳躍思維能力,都一樣。想要自主控制,就讓念能流動!

「我知道了。你害怕的是,門後的現實,讓你無法選擇。」靜璇沒有看到眼前門的變化,因為她閉上了眼……


在思域裡,看見了之前一直沒見過的一幅畫面……

丁東。

似乎是比現實中的丁東要年輕得多,兩眼也乾淨透徹得多……

感覺很單純,很純粹。

然後,靜璇又見到另一個丁東。比十七歲時的他,也許更要小幾歲,卻又比七歲時的他,看起來要成熟一點點……

還有,讓靜璇印象難忘,就在公關科攝影棚初相識時的丁東,挺狡猾的,但望向她的時候,眼神總流露出一種柔和的溫度,能讓她心裡安定……

然後,是靜璇不慎中毒時的丁東。她忘不了,她明明自己能夠處理,卻將計就計的放任毒發。那時候的丁東,表面似乎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然而靜璇能夠透過他的手顫動的頻率,清楚感受到他極罕見的緊張……

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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