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书 第四天 悲从中来的历史故事

Robe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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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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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感动的之一

今天的要求是:寫一個你不敢再前往的地方,可能是發生過讓你特別恐懼的事,又或是情感上讓你難以承受,又或者那裡有著人生龐大的記憶。是什麼人事物讓你(一度)不敢再觸碰?你選擇與這些人事物共存或遺忘?

嗯哼~在这个地球上,没钱再往的地方~也许有,不敢再往的地方~没有。

个人生活中的事物让我感动的不多,但是有一次看电视确实是很感动,就是一九七五年六月九日时,周恩来参加贺龙的追悼会。我看过现场视频,只是现在找不到了。

以下引用自高文谦的《晚年周恩来》:

一九七五年六月九日是贺龙蒙冤而死六周年的忌日,军委决定为贺龙骨灰举行安放仪式。此前,中共中央虽然发出了为贺龙恢复名誉的通知,但实际上只是有限度的平反,仍然认为当时对贺龙的审查"是必要的",而且仅在内部作了传达,并没有公开报导,以防止牵动维护文革的大局。

这次出于同样的考虑,政治局在开会时对军委准备举行的贺龙骨灰安放仪式,作了诸多限制,尽量压低规格,要求对外"保密、不治丧、不致悼词,不献花圈,不报导,不宣传",等等。

对这种做法,贺龙的家人感到难以接受,长女贺捷生悲愤莫名,为此上书毛泽东,慷慨陈词,据理力争,恳求补行葬仪,挽回影响,"死者虽已无知,生者定能戴德!"与此同时,她又向周恩来反映情况,希望他能在病中过问此事,纠正其中的不当之处,否则将拒绝参加贺龙的骨灰安放仪式。

这样一来,正好给周恩来一个为当年所做亏心之事补过的机会。不过,他清楚政治上的忌讳所在,只能有所为而有所不为。鉴于时间已经很紧迫,周随即双管齐下,一方面派邓颖超出面做贺龙家人的工作,说明举行贺龙骨灰安放仪式,不登报,是中央的意见,要他们一定要顾全大局;另一方面,又马上写信给毛泽东,附上贺捷生送来的申诉信,表示:"如主席另有指示,当与政治局设法补救。"在得到毛的批准后,他随即决定提高规格,重新布置会场,安放花圈,由叶剑英主持仪式,他本人亲致悼词。

这时,周恩来已经是重病在身,身体非常虚弱,连走几步路都很吃力。为此,医护人员极力劝阻他参加贺龙的骨灰安放仪式,但周坚持要去,甚至还为此和身边的工作人员生了气。邓颖超显然了解周氏此时的心情,她并没有加以劝阻,而是打电话给贺龙的遗孀薛明,告知这一消息,叮嘱说:"双方要控制些感情。"

六月九日下午,周恩来在邓颖超的陪伴下,前往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在参加贺龙的骨灰安放仪式的过程中,周氏极为动情,几乎到了不能自持的地步。这既是出于对亡友的伤悼,也是在为他自己赎过,这一点,在场了解内情的人都感受到了。

军中老帅徐向前在回忆文章中这样记述了当时的情景:总理是不顾人们的劝阻抱病参加的。他发到时,显然是由于心情激动和身体虚弱,书写签到簿时手哆嗦得很厉害。

我问他:"你病成这个样子,怎么还来了?"总理尽力抑制着自己的感情,沉痛地说:"这个会,我不能不来啊!"在场的同志谁都可以感觉到总理心中感情的分量,谁都不能不想得很多……

周恩来的内疚和自责,在和贺龙家人见面时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贺龙的遗孀薛明回忆说:六月九日下午四点,我提前和孩子们到了八宝山。这时候有好多老同志一个一个地进来握手。正在这个时候,我就听到外边"薛明,薛明"的声音。我断定是周总理。

周总理进来了,我看他确实瘦了许多。他说: "薛明在哪里呀?"很着急。我说:"我在这儿。"周总理抓住我的手,他搂着我的肩膀,他说:"薛明,我没保住贺龙啊,我对不起你呀! "他当时哭出声音来了。我说: "总理,你不要难过。"

我给他抹去了流下来的眼泪。他拉著我的手直哆嗦:"薛明,我没想到,我没有想到!"后来我的女儿看到形势不好,怕总理太受刺激了,马上就说:"希望周伯伯你自己保重身体啊!"

他马上说:"晓明孩子啊,我的时间也不长了!"这时候我控制不了,全场所有的亲属来宾一屋子的人都"呜呜"地哭。


我看过这段故事的,也看过现场视频,感觉非常悲伤,真是悲从中来,文革真是浩劫,不仅是贺的悲剧,也是周的悲剧,也是全中国人们那个时代的悲剧。

这类国家民族的悲剧,有没有走过去,很难说,会不会再来,不知道。

以上~

赠笑话一则:

问:美国和苏联宪法有什么区别?不是都保证言论自由吗?

答:当然,不过美国宪法也保证言论后的自由。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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