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 “即使没有墙，我也不想看境外的网站“

很多人说，“翻墙了，也不知道看什么”。

很多人说，“就算翻墙了，我也只会看色情内容，而不会看抹黑中国的BBC“。

然而，让人们缺少翻墙的意愿和需要，正是墙的威力之处。

一是在政府逐步屏蔽外国网站和app的背景下，国内网站平台利用外国网站被封杀的空隙，获得了前所未有、免于充分竞争的发展空间，有效为受众提供了替代品。

替代品虽然劣质，但既然不存在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它们便能利用不公平竞争的机会，成功垄断这个庞大的消费者市场，日趋膨胀而难以被轻易撼动。

人们一旦习惯使用某个app，便会滋长难以克服的依赖情结。

二是官媒和主流舆论界对境外媒体和网站加以妖魔化，导致国人对外媒与境外平台产生极其刻板的理解。似乎境外信息都是高度同质的，只要中国官方宣传一种倾向，境外媒体“宣传”的都是截然相反的倾向。

但很显然，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举个例子，当官方说“我们做得不错”时，有说“中国做得不错，但还存在一些问题”的外媒，有说“中国做得还行，但是问题不容忽视”的外媒，有说“中国的问题太多了，成就不可持续”的外媒，有说“中国的说辞都是假的”的外媒，甚至还有说“中国做得不能再好了”的外媒。

宣传和审查在限制信息自由流通的同时，既摧毁了人们甄别信息质量与信源可靠性的能力，又植入了一种去正义化的心态，缺乏对差异和多样性的想象与感知，觉得各个国家都一样烂，国内外所有媒体和网站都没区别。这种问题，不仅出现在沉浸于民族主义宣传和虚假信息的“爱国者”身上，也同样反映在对墙外信息完全不加辨别、来者不拒的“反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