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来硬着去

硬着来硬着去

方小燕在帮麻酱洗头的时候，偷偷从背后用力贴住麻酱。两只大乳房紧紧地压在麻酱的后背上，隔着胸罩也让他感觉到沉甸甸的刺激。麻酱没想到方小燕会这么快就主动勾引自己。他还以为还要再经过一阵子的酝酿和试探。洗头的时候，他闭着眼睛，心里一阵窃喜。洗完头付钱的时候，麻酱乘机去摸方小燕的手，脸上挂着得意而轻浮的笑容。马小燕则低着头，笑得比较含蓄。因为理发店里还有其他的客人在，他俩没法做进一步的动作，所以麻酱又盯着马小燕的大乳房狠狠看了两眼，就转身走出店门。

麻酱在走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心里回想马小燕那对沉甸甸的大乳房的弹性和触感。心里火烧火燎的，恨不得立刻折回去让马小燕把店门关了，把客人赶出去，然后撩起裙子香汗淋漓地和自己大干一场。但是麻酱只是心猿意马地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回家，过两天再说。在这方面，麻酱是个傻逼，他不懂什么是夜长梦多。回到家，麻酱立刻躺倒在床上，开始睡午觉。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大概是想借此日常的习惯来平复突然好事降临的激动心情。他很快就顶着硬棒棒的鸡巴睡着了。在梦里，他如愿以偿地抓着方小燕的大乳房，快活地揉来揉去，然后他低下头用力去吮吸变硬的乳头。方小燕也发出淫荡的呻吟。正当麻酱从柔软的肉堆里抬起头，想欣赏一下方小燕陶醉的表情时，却突然发现，在他面前是一个非常丑陋的胖女人，正一脸傻笑地看着他。那粗大的毛孔，一脸的暗疮，丑陋的五官，让麻酱吓得想吐。但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手里仍抓着俩坨肥肉揉来揉去。与其说是他在揉，不如说是俩坨肥肉在他的手中自动的蠕动，好像它们是有生命似的。凉飕飕，软绵绵，温柔地贴在他的手掌上，怎么甩也甩不掉。真是恐怖！但这还没完，那个丑陋的胖女人竟张开双腿要和麻酱做爱，麻酱不敢向她黑乎乎的双腿中间看，但是鸡巴却硬得笔直，不由自主地向那儿插去。丑女人抱住麻酱动得很欢，麻酱整个身体都吓软掉了，只有鸡巴始终硬梆梆地，而且变得出奇的大，很有力地在动来动去。麻酱低头一看，丑女人那因为激动而完全扭曲的五官，以及她额头上虫卵般的汗珠，麻酱完全恶心地吐了出来。但是下半身依然不停动作，边干边吐，边吐边干，最后在呕吐中完成了射精。然后他就昏死过去，坠入了更深的睡梦中去。这真是一个恐怖的白日梦。即便如此，麻酱也没有从梦中惊醒，他满头大汗，依然睡得很沉。

麻酱醒来后时间已经接近黄昏，一道淡黄色的斜阳通过窗户照进房间。麻酱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光景，他很惊讶今天的午觉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尤其是做了那个可怕的噩梦，实在是太不吉利了。于是他决定立刻出门去找方小燕压压惊。

麻酱再次来到方小燕的理发店，虽然此时已经傍晚，但是店里等着理发的客人还是很多。麻酱站在路边隔着玻璃门，鬼鬼祟祟地向里张望。他数了数，一共有三个人，一个男的正围着围布坐在理发椅上，方小燕正在帮他剪头。另外两个女人，头上正绑着发圈和发套之类的玩意儿，安详地坐在一边等着。麻酱的头发已经被剪得短的不能再短，他需要找一个理由进到店里找方小燕，而不显得过于突兀。他站在路边沉吟不决。这时，方小燕也看见了麻酱，内心也是一阵窃喜。下午她还在纳闷，这个小子下午跑到哪里去了？难道他会对自己坚挺的大乳房无动于衷？但是现在，她也不好表现出来。让别人看出什么端倪，传出什么闲言碎语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自己是个已婚的女人。于是她只好不动声色地继续给客人理发。她趁客人不注意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观察在店外的麻酱。只见麻酱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时不时地探头向店里张望。方小燕觉得麻酱的样子很好笑，又觉得他色咪咪的样子过于露骨，会被别人看出来。一方面她希望麻酱像一头发情的种马，立刻冲进来，把自己带到一个无人看见的角落，不管不顾，动作粗鲁，让自己享受激烈的性爱。另一方面她又担心麻酱行事鲁莽把会一切都搞砸了。真是让自己左右为难啊！方小燕不为人知地，轻轻叹了口气。

麻酱站在店外时间有点久，他自己也觉得老是站在这里有点碍眼。店里那个满头发圈的女人已经注意到这个看起来有点奇怪的人。这个好管闲事的老女人，用她那多疑且老练的眼神，不时地上下打量一下店外的麻酱。从她城府颇深的神情看，似乎很快就要参破麻酱的秘密。麻酱不敢再站在原地，他只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朝前走去。

在前面不远处是一家药店，店里有一个坐堂的老医生。那个老家伙像一只老猫头鹰一样长期蹲在诊桌后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前面的一小块地方，也就是店门口的一小段行人道。当麻酱走过药店门口的时候，总觉得这个阴沉的老家伙在若有所思地审视自己，但是当麻酱转过身来的时候，老头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前面，他的目光呆滞没有丝毫变化。当你下次再路过药店门口时，又觉得这个老头还是在若有所思的审视着你。真是个讨厌的老家伙啊！他也许长期和他的病人也玩同样的把戏，以至于得罪了所有的病人。麻酱从没见过他看过一个病人，他是一只孤独且无聊的老猫头鹰。麻酱不想看见那个老家伙，因为他觉得被他阴沉的目光审视过会带来厄运。麻酱迫切地期待好运，而他总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差。

麻酱慢慢踱到马路的另一边，站在马路牙子上，远远观察马小燕的店。也许是因为麻酱内心焦躁，他觉得路过的行人都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一眼，然后再走开。这让麻酱感到很不自在，好像自己的秘密已经被别人发现了一样。任何多看他一眼的人，都会让焦躁不安的麻酱有一种化身为东北混子“你瞅啥！”的冲动。当然这只是一种错觉。幸好他还保有基本的理智，知道这只是一种心理现象。他固执地站在原地，尽量表现得放松和若无其事——他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只是他的姿势越来越僵硬，越来越不自然，就像行人道上的一块暗礁。

马小燕甜蜜而幽静的港湾还没有发出可以驶入的信号。麻酱这个不太老练的水手已经等得很不耐烦。虽然在两分钟前，他已经看见一个男人理完发从马小燕的店离开，但是根据他之前的观察，还有两个等着做头发的女人呆在里面。恐怕还要等更长时间。事已至此，麻酱很后悔浪费了一个下午去睡午觉，还他妈做了个很恶心的噩梦。如果下午来找方小燕，恐怕早已经得手了，又何必焦躁不安地等到现在？错失一个无法挽回的良机，裤裆里被迫夹紧的冲动，和可怕噩梦的恶心，加重了麻酱的懊悔之心。麻酱越来越不耐烦地踱步，并频繁地向马小燕的理发店的方向张望。

当麻酱在窥视马小燕的理发店的时候，别人也在窥视着他。这回不是一个错觉。马路的另一边，一家茶叶店的老板正站在店门口，隔着马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麻酱。麻酱这时也注意到了茶叶店老板在窥视自己。麻酱平时经过这里时，时常会看见他坐在店里玩手机或站在店门口东张西望。麻酱还曾去他的店里买过一个旅行保温杯，价格不菲，但是款式和质量都让麻酱感到满意。所以麻酱对老板很面熟。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偷偷窥视自己呢？麻酱感到疑惑，难道自己站在这里一段时间后，引来了老板的某种怀疑？可是老板在怀疑自己什么呢？麻酱隔着马路和茶叶店老板对视，双方的目光都在谨慎地试探，但也都感觉到其中彼此隐含的敌意。麻酱多疑地想，难道茶叶店老板和马小燕有一腿，或者也对她有意思？嘿嘿嘿，这可有点意思了。在克服了通常有的嫉妒情绪后，麻酱似乎给自己找到了一些打发时间的小乐趣。一种带有色情意味的智力游戏。

天色已经黑了，茶叶店老板已经站累了，重新回到了店堂里面。现在麻酱已经看不到他，而老板有可能躲在货架的后面继续窥视麻酱。不过麻酱已经无所谓了，他也等得累了。他斜倚在墙上，低着头好像在打瞌睡。路上的行人已经变得稀少，偶尔有一两个匆匆赶着回家的人，也没有注意到此刻半蹲在路边的麻酱。马小燕还在为最后一个客人做头发，乘空隙她走到门口张望，看麻酱还在不在。经过一番搜寻，马小燕看到正站在不远处的麻酱，她招招手想让麻酱过去。但是麻酱正好低着头在打瞌睡，没有看见那迷人的招唤。过了一会儿，马小燕看麻酱没有反应只好又回到店里继续帮客人做头发。麻酱这时正好惊醒，他觉得在自己打瞌睡的一小会儿似乎错过了什么。他急切地向马小燕的理发店方向张望，似乎没什么变化，店里的灯还亮着还有客人在。事情就是这么凑巧，麻酱的确没有运气，他必须继续等着。

麻酱为了保持继续耐心，开始在头脑里想象马小燕的身体。就在麻酱想得入神，身体的某个部位都变得半硬不硬的时候，有一个闲逛的胖子来到麻酱附近。胖子本来和其他路人一样匆匆路过，但是他看到麻酱后又慢吞吞地折了回来。麻酱正在全神贯注地盯着马小燕的理发店发呆，并没有留意这个不起眼的胖子。胖子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麻酱，然后小心地凑过去，小声对麻酱说，你是在看那个理发店的老板娘吗？这让麻酱吓了一跳，他连忙吃惊地转过头仔细打量面前的这个胖子，这是一个不起眼还有点猥琐的胖子，衣着邋遢，身上还隐隐散发出油腻的汗味。这种家伙是这么发现自己的秘密的？麻酱紧张地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尤其是那个有点硬的部位。胖子不理会麻酱的反应，他看着理发店的方向继续说道，那个老板娘的确很有味道，身材好，奶子很大，而且很骚。这条街上很多男人都和她有一腿。猥琐的胖子用肆无忌惮的口吻谈论着马小燕，让麻酱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不起眼的家伙似乎知道不少关于马小燕的秘密，这又引起了麻酱的好奇心。麻酱还在犹豫要不要搭理这个胖子，胖子转头又对麻酱说，你一定也想日她吧？不然不会一直站在这等着，我在旁边看了半天了。其实我也想日她，但是我的条件不行，太胖了，没机会。你长得帅，身材好，你应该有机会的。麻酱被胖子给说乐了，你他妈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有点硬梆梆的麻酱本来不介意和他多聊几句，但是这个胖子身上的汗臭味实在让人恶心，所以麻酱只想让他赶紧滚蛋。胖子看麻酱不理自己，于是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摆弄。麻酱也不想立刻走开，这样会显得自己心虚示弱，于是他故意很放松双手插在腰间，同时也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一直没声音的胖子突然把手机递到麻酱面前，说，你看，我的微信怎么搜不到你呢？麻酱斜眼看了一眼胖子的手机，让麻酱大吃一惊。只见胖子的微信界面上赫然显示着“B市同性群”“GAY约炮群”“基佬交流群”等字样。这个猥琐的胖子是个同性恋？他还想和我约炮？麻酱感到一阵恶心。香喷喷的骚娘们马小燕没有等到，却等来一个汗臭扑鼻猥琐丑陋的同性恋胖子，这让硬梆梆的麻酱像被迫吃了只苍蝇一样，先是一阵恶心然后便怒不可遏。好像他的硬和这个胖子有了某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他真想一拳揍向胖子的胖脸，但是那汗津津油腻腻的胖脸太让人恶心，胖子要是扑过来和自己纠缠在一起，那身汗臭味就足够让自己恶心一个星期。麻酱自己都没想到，不修边幅的自己居然还是个洁癖！还有更可怕是，当他在狠揍这个胖子的时候，愤怒有可能会让他变得更硬！所以他恶狠狠的对胖子啐了一口，滚蛋！然后就忙不迭地落荒而逃。直男的内心都埋藏着对同性恋深深地恐惧。

愤怒和勃起让麻酱顾不上谨慎行事，他径直推开马小燕理发店的门走了进去。他脑子里想象着要一把抓住马小燕的两只大乳房，然后大发淫威，眼睛却看见马小燕在扫地，而有一个男人正坐在里面的空座上看报纸。麻酱一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愣在原地大小头全部当机。还是马小燕的反应快，她连连向麻酱使眼神，然后假装很平常地说，理发呀，我们已经关门了，明天再来吧！麻酱看看那个男人，又看看努力保持平常样的马小燕，只好晕头晕脑地含糊答应着，然后转身退出店去。整个过程中那个坐着看报纸的男人始终没有抬起过头。

麻酱站在店门外想了一下，想不出什么名堂，只好转身回家。在回家的路上，麻酱一直在琢磨那个看报纸的男人是马小燕的什么人，然后又想起那个同性恋胖子的话，麻酱内心顿时充满了嫉妒的醋意。他非常生气，生自己的气，生马小燕的气，生那个若无其事地看报纸的男人的气，生同性恋胖子的气，生理发店客人的气，生所有人的气，生这个世界的气。麻酱气哼哼地走着，他没有回家，他像一只漏气的气球在街上四处乱串。

麻酱走在一条僻静的马路上，前后空无一人。在这条路的尽头，也就是和另一条路交汇的三岔路口，他拐上另一条路，立刻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麻酱匆匆穿过往来不息的人群，径直回到他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