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290 神的意識
靜璇單是想像也覺複雜。丁東甚至不敢想像,憑他的能力會讓他所想的變得太過真實,而那份想像若具備實感,絕對有可能會讓他迷失……
「我們與那一位,根本沒有關係呢!」
「我也沒有。」殷別停下移近二人的動作,沒有因為他們的猶豫而感到不悅,耐心的說:「只不過,誰說思念只存在認識,乃至親近的人之間?你們的現實,儲多宗教裡,有哪個信徒,認識他們思思念念的神?」
「這個『思思念念』跟那個『思念』……只是在文字上長得比較像,可不是同一樣的東西呀!」
丁東失笑,無法不重新審視殷別的智商……至少,是對應現實中人類而言的智商……
「真的不是一樣嗎?」
殷別的反問,是真的在反問丁東,而不是自覺出現了誤解所以尋求糾正的提問。
「所以……是一樣的?」
怎麼來到這裡,始終還是擺脫不了無知的標籤!丁東不禁苦笑起來。
「而且,你們跟他,可不是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呢。」
「藍凌輕!」靜璇低呼一聲。
丁東也想起來了。
怎麼,總是覺得,無論是藍凌輕,抑或眼前已經影都沒有了的殷別,都在算計他們?丁東重重的嘆了口氣。
更重要的是,就算真的是這樣,丁東也不得不任由她們得逞!這才最讓他不爽的!
「好吧!不過就是旅行到外國,然後再參加當地的本地團罷了!」
丁東決定全程放空!甚麼都不想了!
「或許,對你來說,也是不錯的體驗。」靜璇笑了起來,「從來,你都想太多。嘗試一下,只感受,不多想,也不錯。」
「好吧!都聽妳的。」彷彿情話,丁東這個回應的語調,卻滿是無可奈何。
沒再等丁東與靜璇多說甚麼,殷別也沒有再補充,在他們的共識達成的同一瞬間,一切都變了……
無人舞台。
一名少年在兩套爵士鼓之間,靜立。
他頂著一頭凌亂短髮,擁有寬闊的兩肩,身穿銀白色衣裳,看來是剛完成演出。
他在那個時候,保留了「流」這個名字。同時,在他來到那時空的第一與第二個所接觸的人,給了他一個完整的名字——藍昇流。
那兩個人,一男一女,當時都是魔音樂團的鼓手。男的叫肇飛。女的同時兼任結他手,日後甚至會成為樂團的女主唱,也是藍昇流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位……
「凌嬰!」
很奇怪也很微妙的感覺。丁東與靜璇此刻的狀況,與之前在他們的意識備份裡,在他們的記憶中觀察自己的過去,相似度無限接近百分之百,卻同時有著很大的差異。他們能夠清楚感受到藍昇流的所有思想與感覺,然而他們始終不是藍昇流。他們在這裡有著絕對的主觀,卻又同時存在著無可置疑的客觀。
既是全知的視角,同時卻又給收攏在藍昇流的主觀視點上。說不出的怪異。
單是視覺這樣也就算了。然而,他們甚至能夠與藍昇流當時的靈感同步體驗!這是誰的思念讓他們可以如此深入這一份藍昇流的意識備份?
「他的思緒好混亂!」
靜璇不禁緊張起來。
「好多鏡頭……」
丁東暫時抽離藍昇流的視覺,嘗試觀察四周。
這裡明顯是魔音樂團舉行演唱會的場。時間,應該是演唱會落幕後一段時間了,觀眾席上以萬計的空椅子,一個人都沒有。然而,卻有不少反光點,甚至有一些,是飛在半空的無人機。似乎是經過了特殊處理,機械聲響給完全隔絕,幾乎沒有傳出。
演唱會都結束了,無人機在拍甚麼?那些鏡頭又在拍甚麼?
「有人!」
丁東在控制台發現了五個人……該說,是五團黑影。不對,明明就是五個清晰可見的個體,卻讓人怎麼看怎麼驚訝的發現居然無法確定自己到底看見甚麼……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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