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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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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靜止》#363 未來的故事(十七)

韋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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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的色彩……」靜璇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她在意的點,竟是這些。「那是一種最接近綠的藍與最接近藍的綠。」天野空似是而非的說。「你應該知道,自己在廢話吧?」丁東沒好氣的說。天野空不以為忤,悠然的喝了口酒,然後舉起了手,往「時疊球」招了招。「時疊球」不聽丁東這疑似主人的,卻很乖巧的呼應天野空的動作,跳動著的往他飄來。「這是傳播幸福的藍色。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有一位小朋友,也會擁有這樣的藍色……」

「那我們的色彩……」靜璇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她在意的點,竟是這些。

「那是一種最接近綠的藍與最接近藍的綠。」天野空似是而非的說。

「你應該知道,自己在廢話吧?」丁東沒好氣的說。

天野空不以為忤,悠然的喝了口酒,然後舉起了手,往「時疊球」招了招。「時疊球」不聽丁東這疑似主人的,卻很乖巧的呼應天野空的動作,跳動著的往他飄來。

「這是傳播幸福的藍色。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有一位小朋友,也會擁有這樣的藍色。」天野空虛按向「時疊球」,像在半空跟「時疊球」有來有往的玩耍。

「將來的……小朋友?你之前說過,會預言的那位?為甚麼是不久的將來?」丁東眉眼不自覺的蹙起,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預言能力!

「我是你孩提時代的天野空呀!時序上,我還沒有遇上他。」天野空竟然理所當然似的說。

依據他所說的,他與那能夠預言的小朋友,根本沒有相遇才對呀!是前言不對後語?邏輯矛盾?抑或另有故事?

「『時空井』可以說是一個亂流的分支,獨立於亂流,卻有著亂流的特性。想打破那特性,有兩種方式。」天野空向「時疊球」揚揚手,讓它自行飛走,在這假想現實的丁宅裡自由飄盪。

「特性,是指把生命印記沖刷掉,在亂流中截留下來?」靜璇的注意力一直被「時疊球」吸引著。正確點說,是被球上的藍與綠牽引著,那是丁東與她……

「精準的形容,是把信息收集儲存起來。」天野空笑說:「若在亂流,信息給截留下來之後,會流向靈感意識界,那裡才是一切的歸宿。但在『時空井』不一樣,沒有連結到靈感意識界,在『時空井』裡給留存下來的信息,只會不斷的累積。」

「那就是為甚麼不能打開『時空井』的原因,對吧?信息泛濫,若無法節制,任由泛濫回湧,哪裡開了井口,哪裡都會遭殃!」丁東低聲哼了一聲,臉上擺著一副如同剛好拆穿了天野空的得意模樣。

「在『門空間』複製出來的『時空井』,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天野空也不否認。

「能夠打破,不讓生命印記給截留下來,竟然有兩種方法?」丁乙想到的是,在他死後,他的意識碎片,或許用不著丁東找方法去尋覓與連結,自己便能以主動的方式留下來……

「爸,『時空井』已被封印呢。我還不知道能否成功複製……」

「方法多一個總是好的。」丁乙溫和的笑,輕輕拍了拍他家長子的腦袋,欣然的說:「再說,誰能像你,有著無盡的回憶,讓我想真的死去也不容易呢!」

「這……甚麼鬼話!」丁東撇撇嘴,嘀咕了聲。

「誰讓我家長子是傳播幸福的哲學家!」丁乙愈說愈先讓自己相信了,竟吃吃的笑了起來。

「這就真的是鬼話了!哲學從來不帶幸福。」丁東複製的爸爸的動作,把手擱在爸爸的腦袋上,一輪搗亂,讓爸爸的髮型頓時不羈放縱起來!然後,猛地轉向天野空,不客氣的說:「看甚麼看!還不快說!我快沒耐性了!」

「藍色在人們的感覺中,代表的是憂鬱。與幸福是相反的。然而,最接近綠的藍,最明亮鮮艷的藍,卻直接的將憂鬱扭轉成幸福。聽過全景效應嗎?當宇航員在外太空回首,凝望自己生活了一輩子的地球時,總會自我感覺渺小如微塵。那種恐懼感帶來的就是憂鬱。然而,只要能夠擁抱那份憂鬱,回到自己的地方,仰望看見的是藍天,遙望陸地的盡頭是藍色的海,加點想像馳想無垠的宇宙同樣是深邃的藍。擁抱一切,也讓一切擁抱,那就是幸福。」

天野空像在呢喃唸唱,自我陶醉得讓丁東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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