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424 該被遺忘之地（二十八）

　　「真的很像機械零件。你們。」阿流不由得有感而發。

　　「不是我們，是她們！」小空抗議的說：「我叫空呀！我有名字的！」

　　「你這年紀已經自發研究學術，應該是金部的吧？金部的人本來就少，我們差幾位數，其實很平常。」

　　女生這才認真的回答。之前她在想甚麼？抱歉，她自己也不知道！就是那有甚麼在身體內亂衝亂闖的感覺，煩死了！

　　她似乎還沒有發現，包括「煩」這種感受，對她來說都是頭一遭！

　　而且，都是因為一個比自己少好幾歲的男孩！

　　「金部，就是以思想研究與創造相關的分類吧。銀部則是協商與執行，還有與試驗與實踐相關的分析與決定！」阿流知道的，自然來自「該被遺忘之地」的「指導台」。他笑看著小空，拍了拍他的腦袋，說：「你比較像銀部的呀！怎麼混進了金部？」

　　「我哪知道？又不是我能決定的！」小空一臉晦氣的，根本不想多說。

　　「如果人本身就擁有情感，只是被某種方法抑制與禁斷，那麼金部的人確實比較有可能從那樣的封印中醒覺過來。」女生說：「但我是測定為銀部的，而且從一開始就是幹員……」

　　「現在不是了！妳得有真正的名字！」小空揮了揮手，揮斷了女生的自我分析。

　　這種時候，最不需要的，就是太過理性的思考！

　　都死過了，重新活過來，就該活出一個不同的新樣子來！

　　「或許，跟妳的能力有關。」阿流毫不識趣，竟順著女生的話來回應！

　　「你這……應該算是『死腦筋』了！」小空大搖其頭感嘆不已。

　　不過，想想也對，無論阿流的學習能力多神奇，感性那一塊，大概都得經由生活體驗來累積感受，多想也沒甚麼用。

　　小空這樣想著，先是覺得有趣，慢慢的卻變得難過……

　　縱然，他曾以蕭老師說過的話安慰阿流。然而，小空也很在意，阿流或許會在某一天，又一次徹底把他給忘掉了……

　　他很喜歡阿流呀！也很喜歡他所重視的那兩名女生……哪怕他根本沒見過她們……

　　繞了個圈子回來，小空把之前的疑問給想通了！

　　他都喜歡呀！一切真正活著的，他都很喜歡！

　　真正的活著，擁有情感，靈魂是真正完整的，那才是生命！

　　或許，就是自那時候開始，他對生命的熱愛、珍視與崇敬，就建立起來了……

　　「我的腦波都很活躍呀！所以靈感才學得這麼快，只比瞬移慢一點點罷了！」阿流抓了抓頭說：「我就是覺得，她的思域很特別，根本就隨她的心變化的！她想要我看到甚麼，我就只能看到甚麼！而且，她不想讓我知道的，我根本就無法探視！甚至，用靈感說話，她都可以『閉耳』不聽的！」

　　「我有這樣嗎？」女生驚訝不已！

　　「就是沒有刻意的這樣，才真的可怕！」阿流心有餘悸似的，「雖然很抱歉，但我剛才確實幾次沒有問過妳就試圖探視妳的思域，因為我想知道更多妳能重新獲得情感的原因，自然就得先著眼於妳近來的經歷。以靈感來探視是最快捷的方法呢。」

　　「阿流都在意效率了。」小空促狹的說。

　　「我們的處境，不宜在這裡待太久。」阿流並不否認。

　　「我對你沒有抗拒。」女生認真想了想後，說：「但我確實會無意中抵觸任何形式的約束。我跟老師們也研究過這到底是為甚麼。沒有人會認為那跟我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原本擁有，卻又失去了的東西有關。因為我們根本就對那東西沒有一丁點的認知與了解。然而，我或許在更早之前，已經醒過來了……」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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