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好大风
好耐无倾倾 拖了半年的writing list
今年不知迁徙几多次了 似精神难民周围跑 执包袱都执到麻木嗮
分心能力简直到人生巅峰(例如我写写下就去摸摸笔记本上面啲凹凸小痕迹
咦 凹同凸 这两字也蛮有趣 见一次感叹一次
回来第一时间 哦 第二日早晨
约明明见面同吹水(两回事
那几日天气算暖和(其实也从一件短袖变成一件长袖了
“晒晒太阳总是好的 虽然很想先睡个晚觉”
这么想于是把见面改到傍晚
明明同我去探店 是一家咖啡厅 细细间
坐在店内感受的太阳刚好 转角玻璃位 有绿色植物遮下途人视线
“咦 早知饮短笛啦 这家店的澳白对我来说太温和了” 我在犹豫要不要再来一杯
明明笑:“你对你手里的澳白也太残忍了吧 人家又不差”
喝了口自己的小白 接着说:
“明明和你也见得不算少 但每次见说的总是天气 事件 别人”
我低头望住杯咖啡 想着要唔要等佢摊冻 咁就可以揸正牌叫其他 说:
“不是我不想说 只是 好难 好难好难 我净系想今年快啲过去”
写写下又开始玩自己跌落的头毛
我看着明明 佢眼里的怜悯同担心 补充到:
“或者你先讲下你近况 这样 我可能会明白 想说的要怎样说出来”
是 我的表达能力抽了筋最近
明明抿着嘴睁大的眼睛被眼皮盖住:
“前一阵 识佐个朋友叫阿山 都几得意(嘴角扬了一下又降落)
我以为有日 我地都有机会一起泛下舟 甚至一同去散步探索
可能会在雾蒙蒙的迷人小岛 会落小雨的那种 带一点点有水的风
在 也许多云晴天 或任何日子的任何时间
如果是清晨会很透亮 刚开始的新鲜空气
中午的话会暖和些吧 可以精神万分地登山
傍晚就更好 看看雨雾里的朦胧夕阳 任凭海水拍拍靠岸小船
晚上可能有点凉 但夜空会很美 想起火烤烤棉花糖”
“?哈哈又来?所以你钟意阿山”
“或者吧”
好冻 睡一觉再起来写
隔了几天 醒了 继续说些多余的话
明明跟住讲了什么 我记不太清楚
因为我一边想着自己的事一边听着
连着我的记忆也一起混淆了
听着这个与地球上无处不在的感情困局都相似的故事
唯一主因是这主人公是我朋友
所有故事都可以足够动情 只要足够投入
?又讲到了哪里
不用说我的状态了 还有这琐碎的半文不白的文字
大概又会是一份废稿
看着明明的眼睛 想起了几双过往也令我动情的眼睛
一路听我慢慢有预感这位阿山
或明或暗地 可能会在将来或已经 伤到明明
但其实无必要讲出来 因为佢这么聪明 大概一早知
我只是听着 思绪又浮游在时间河流上
前些日子的一次见面 多次的回忆总让我轻易拉回到眼前
是一个有小批严肃认真听众的街头演奏者
佢演奏的模样
一直令我觉是在水上舟中抚琴 风吹来 便摇到别处
虽然只是在一棵遮荫树下 一条阶梯小路尽头
高墙斜上方落下散射光线 似乎是谁 种歪了路灯
加上背景的大型商业灯箱 支撑整场光线
?好像还是夏日傍晚 还没下雨
但南方的夏天很爱雨水
朋友推荐说有空一定得去听听看
演奏者把声有种将白天变灰的力量
难怪真不记得是几点入场的
规模约莫百人 不知觉成为隔绝外界的第四面墙
我企到墙边角落 一贯的睇live模式
但头上墙边有盏小灯 躲不开
远远地睇 听 石墙传来若有无的共震
演奏者目光投来 我接收了 一直
轻盈穿越出人群 到我眼睛里 不敢眨眼
是因为隔得太远吗 猜不出这透露什么讯息
前几排听众都坐低了 我这同排也无距离相近者
别想太多 只是承受无处安放的——
一首结束了 低头一阵 下一首又开始
仅仅是互相凝望 伴随着吟唱 能建立什么呢
嗅到自己身上的气味 好可怕的渴望
大概明白 何解听明明和阿山的事会带我想到这里
有些恐惧常年伴随我 在今年又加深
以至于任何对幸福的期望和可能性 都被拒在脑后
是感情 还有随之而来的亲密关系 啊
像个被吓坏的小孩 没得到过这幸福入场证
光是在大门外听见朦胧的熙熙攘攘人们的笑声
也觉得很快乐了
但又点会唔想自己入去看看呢
散场时也落起小雨了
正好 浇灭我这珍贵的期望吧 再落返平凡生活里
睇完show 离开经过时 轻轻讲了声再见
轻得可以被路过的风一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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