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與不接受
IPFS
有天陪著家母去參加高齡講座,參加的主要目的是參與家母,但其實更強烈的是我想要找到生命的出口,或者一種療癒。
但沒想到我得到的是韻底強勁的苦澀。
對,苦澀。
清澈的苦澀之前是一陣混雜的:明明三十不到,為何我會在這跟這一群六十五歲以上的年長者一同思索探詢如何「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這真的是我這個年紀該做的嗎?我都還沒奮鬥過,憑什麼談放下?
但偏偏人生不像藥裝進藥盒般的一個蘿蔔一個坑般的井然有序。
是阿,我都還沒奮鬥過,但是我也比常人更早的,在二十歲初就受到病痛與死亡的侵襲;二十尾就開始經歷一連串可怕的失能,很難受,但不管接不接受,就是發生了。
在高齡講座中聽到一個案例,是嚴重的病症末期,案主無視病症的飲食規範,照樣吃自己想吃的做自己想做的,最後好運不過第三次,第三次的癌症就將他帶走了。
主講人與他的家屬都無法理解為何他就不能聽話一點,好好地按照規範活著。
但我卻深深的能夠理解,那是一種對於天無聲的抗議,你要這樣對我,有跟我討論過嗎?憑什麼要我照單全收?憑什麼?!憑什麼?!
本以為自己接受了這些,但七年了,我還是嚥不下去,自己難受之外,也讓親近的人受連累,很對不起。也曾想過用壯烈的死亡來告訴老天我的拒絕,拒絕那些不該加諸於我身上的那些不公平,但那麼老天會收到嗎?不曉得,但確定的是親近的人也會被迫要承擔這不公平,不管是我死了,還是殘廢了。
我想生命真的如同一場不得不玩得野蠻遊戲,仍在尋找屬於我自己的平衡與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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