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 歐洲同志平權仍需努力

撰文：Manessa

文字編輯：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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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在９月就平等婚權舉行全民公投，結果超過６成人民贊成法案，使瑞士成為全球第 ３０個通過同性婚姻的國家。但是，與首個在２００１年通過同性婚姻的國家荷蘭相比，瑞士的同性婚姻合法化進程其實足足慢了２０年，可見各個歐洲國家在性／別小眾平權路上步伐並不相同。多年來，瑞士在平權議題上阻礙重重，是次公投本身亦是由保守派發起，目的是要推翻國會通過婚姻平權的決定，只是得到「意外」的結果。香港婚禮統籌公司「Next Chapter」代表 Kurt就表示，瑞士一直以來也非香港同性伴侶能選擇結婚的國家，雖然樂見多一個國家實現平等婚權，無奈香港不會因而受影響。

瑞士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困難重重

一直以來，瑞士是在西歐少數較遲通過同性婚姻的國家。雖然當地早在２００７年已容許同性伴侶以民事結合，但民事伴侶入籍的權利與婚姻關係的配偶不同，也未能領養小孩。瑞士的政黨曾在２０１３年提出爭取平等婚權的改革法案，但多年來備受爭議，直到去年１２月，才正式在國會通過。保守政黨隨即提出反對，並發起公投希望撤銷落實法案。

根據瑞士憲法，只要有至少５萬名公民聯署，便可以發起全民公投，推翻國會的決定。瑞士過去反對同性婚姻的政黨及人士主要來自基督教保守團體，情況與歐洲其他國家類似。當地亦有關注性／別小眾的組織指出，他們在是次公投前，呼籲民眾支持同性婚姻的海報亦有被撕爛、燒毀的情況，這種行為在其他有分歧的政治或社會議題上較為罕見，反映瑞士亦有恐同情緒存在。但瑞士特別在於有全民公投制度，保守派已經５次就同志議題發起公投，每次都落敗收場。

瑞士在 ９ 月２６日全國就「平等婚姻」公投，結果法案以６４.１％ 支持率通過，全國 ２６ 個州沒有一個反對。新例可在明年７月 １日生效，屆時外籍的同性配偶能更容易取得瑞士公民身份，而且能便利到女同性伴侶使用合法的捐精服務。但當地法例仍禁止匿名捐精或捐卵，以及代孕。

瑞士難以成為香港同性伴侶結婚的熱門國家

由於香港目前未承認同性婚姻或民事結合，所以希望結婚的同性伴侶都會選擇到海外註冊。本港婚禮統籌公司 Next Chapter 代表 Kurt 表示，根據瑞士法例，一對伴侶其中一方必需是當地公民，才可在當地註冊結婚。因此，無論瑞士有否實現平等婚權，一般香港伴侶也難以到當地結婚。Kurt又指出，香港同性伴侶決定到哪一個國家結婚時，主要會考慮日後可否移民到當地生活，其次就是考慮機票、食宿、旅遊等費用問題，最後就是拍婚照的風景是否合乎自己的心意，例如有沒有古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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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現時移民潮的大環境下，英國仍是較多香港人選擇前往結婚的國家，因為無論在當地正式結婚還是進行民事結合，伴侶回到香港也可享有配偶權利。不過Kurt 亦坦言，在香港目前仍不接受同性婚姻的情況下，即便瑞士或再有其他國家通過同性婚姻，對本地同性伴侶的影響其實亦不大。因此，他對香港多年來的「風雨不改」頗感無奈，「不要說同性婚姻合法化，就算是爭取同性伴侶民事結合，我們的路仍然十分漫長」。

歐洲部分國家憲法仍對同性婚姻有巨大限制

雖然瑞士通過了同性婚姻，但現時歐州其實仍有不少國家未將同性婚姻合法化，位於南歐的意大利便是其中之一。意大利是天主教權力核心梵蒂岡所在的國家，僅於２０１６年通過同性伴侶民事結合。

至於中歐及東歐，根據智庫「外交關係協會」（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的資料，該地區至少有１０個國家因有憲法條文限制，令同性婚姻無法合法化，比如憲法定義婚姻是一男一女的結合等等。因此，即使這些國家部分已通過同性伴侶民事結合，同性婚姻亦被禁止。

歐盟或可扮演推動同志平權的重要角色

目前為止，歐盟並沒有要求其成員國立法容許同性婚姻。但在２０１８年，歐盟法院的判決亦曾指出，必需維護同性伴侶自由出入及居留的權利。另外，在２０１５年的歐洲議會報告中，亦有鼓勵歐盟和其成員國「反思承認同性婚姻或同性伴侶民事結合，作為政府、社會、人權及公民權的議題」。

因此，當成員國疑有損害性／別小眾權益的政策，歐盟過去亦曾作出介入。例如，對於匈牙利最近通過的禁止同性伴侶領養孩子法例、以及禁止向未成年人士發放任何同性戀或跨性別相關內容的政策，歐盟委員會已探取法律行動，指控這項法例與歐盟法律及原則有抵觸。此外，對於波蘭嘗試劃分社區排斥性小眾的政策、以及簽署涉歧視性小眾的「家庭權」法令，歐盟過去亦曾扣起對其部份城巿的撥款，最後成功令有關城巿收回此類的聲明。

一直以來，西歐被認為是全球平等婚權發展得比較快的地區。但部分歐洲同志組織代表亦指出，我們有時候不能簡單以東西歐的地域分界去理解當地的性／別小眾平權議題，例如英國、比利時及法國等西歐國家雖然已通過同性婚姻合法，但當地仍存在很多恐同的仇恨罪行；又例如在東歐，部分位於巴爾幹半島的國家已通過保障雙性人權益的法例，但德國、法國等西歐國家在此方面則較為落後，而德國甚至未容許同性伴侶領養孩子。簡言之，世界各地的同志平權運動距離成功還有一段很大的距離，歐洲、乃至全球國家在此道路上仍有各自需要努力的地方。

資料來源︰Eu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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