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i'm away from you

認真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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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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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是一個心情。大腦永遠在用他的方式保護我們,幫我們生存下去。什麼事都還沒做,想想就覺得好累,也許因為大腦覺得「這項工程太大了,遙遙無期,努力也沒有用,幹嘛把寶貴的熱量消耗在無用的事情上。」這也適用於完美主義者的拖延:如果目標是完美,那這個目標永遠都達不到,所以就不做啊,我們發「好累」的信號給他吧。

最近臨心課上在讀強迫症OCD/intrusive thoughts相關。自己好像沒有這樣的經歷。我處於兩個(健康的)極端:要麼完全認同腦中跳出的想法,「嗯就是我這麼想啊」,要麼完全進入觀察者的角色,和所有想法都有距離、不需要認同。強迫症患者很辛苦,他們會被極度令人困擾的想法闖入,他們不願意聽腦中的那個聲音,但是不得不。

強迫症的標準治療方案是Exposure and response prevention (ERP) therapy,主要是讓病人面對自己恐懼的事物,可以一點點逐漸加碼,然後不要去做他們平常用來緩解焦慮的行為。好比說小A特別害怕出門燈沒有關,需要不斷檢查,治療中就真的沒有關燈就離開房間,然後克制他回去檢查的行為。老師說,「讓病人做的所有事情我們自己都要先做一遍。」好比對與潔癖的強迫症,要用手觸碰馬桶中的水,要舔椅子扶手,要吃掉在地板的食物。我第一次聽覺得誇張,不是要自己先做一遍的部分,而是說,沒有OCD的人也不願意舔扶手或者把手放進馬桶水裡吧?這為什麼會是治療的一環?

沒有OCD的我,做這些行為的確不會極度痛苦,只是短暫不爽一下而已。老師還說治療師要示範出「不覺得恐懼、噁心、不適」的表現。仍舊覺得怪。就是說雖然不會極度痛苦,但摸完馬桶水後皺眉、一臉嫌棄也是「正常」反應啊。

想到那寫到哪。

糟糕的intrusive thoughts讓我想到惡念的概念。佛教的理論大概是「往昔的業障導致腦中常常浮現惡念」吧?覺得反而和醫學殊途同歸——technically那不是你的錯。

好累啊好累啊。有睡好也有吃好,但真的一天天變得沈重。老師說雖然OCD有分輕度但臨床上一般碰不到,因為大部分人都假裝沒事很多年,直到發展成重度,失去工作失去伴侶真的過不下去了才尋醫求助。覺得蠻有道理的。很多其他病症也這樣吧。好比我就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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